第349章 南宫诀,你这个畜生,为何不去死?!
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宁轩舟和南宫诀之间来回游移。
陆芷依的剑依旧稳稳地对准南宫诀,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你是……”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力气。
“没错,阿兄就是当年的皇太孙,是嬷嬷用他的孙子将阿兄换了出去!”陆芷依淡淡开口!
听罢,南宫诀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但他仍强撑着帝王的威严,沉声道:“宁轩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若再胡言乱语,朕绝不轻饶!”
宁轩舟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南宫诀的心上,声音低沉而清晰:“伯父,您何必自欺欺人?当年东宫大火,您为了坐上这龙椅,不惜亲手放火烧了自己的亲弟弟和侄儿。可惜,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
南宫诀的脸色瞬间惨白,额角的青筋暴起,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龙椅的扶手,声音沙哑而颤抖:“你……你胡说!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是在污蔑朕!”
“污蔑?”宁轩舟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声音陡然提高,“当年东宫的火势来得蹊跷,宫内侍卫无一救援,甚至连太子妃和侧妃都被困在火中,无人施救。若不是有人蓄意为之,怎会如此巧合?!”
南宫诀的身体猛然一颤,仿佛被人重重一击。他的目光闪烁,嘴唇微微抖动,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陆芷依站在一旁,手中的长剑依旧稳稳地对准南宫诀的咽喉,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恨意。
“陛下,当年的真相如何,您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我便要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
南宫诀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龙椅的扶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目光在宁轩舟和陆芷依之间来回游移,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无处可逃。
“你们……你们这是要弑君!”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垂死挣扎的疯狂。
“朕是天子,朕的命令就是天命!你们这些逆贼,休想动摇朕的根基!”
宁轩舟冷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天命?伯父,您坐在这龙椅上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天命,而是血淋淋的阴谋与杀戮。如今,该是您偿还的时候了。”
陆芷依的剑尖微微一动,寒光闪烁,直指南宫诀的咽喉。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如刀:“陛下,当年您为了权势,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弟和侄儿,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宫人。今日,我就替他们讨回这笔血债。”
南宫诀的身体猛然向后一缩,背脊紧贴着龙椅的椅背,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致命的剑锋。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龙袍的金线刺绣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哀求与绝望。
宁轩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帛书,展开在南宫诀面前。
“伯父,您看这是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南宫诀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看到帛书上熟悉的字迹,那是先皇的亲笔诏书,上面清晰地写着立他为储君的旨意。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的声音尖锐而破碎,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怎么不可能?”宁轩舟冷笑一声,“伯父,您难道忘记了,当年您是如何篡改先皇遗诏的吗?”
南宫诀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手指死死抓着头冠,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崩溃了,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宁轩舟收起帛书,目光冷峻地看着他:“很简单,我要您写下罪己诏发放至我大乾每一寸土地,然后退位让贤。”
南宫诀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的眼神涣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如果……如果朕不答应呢?”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宁轩舟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就别怪侄儿不念及血脉之情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南宫诀抵触挣扎,刚刚被南宫凌源刺伤的伤口又被撕开来!
南宫诀的脸色骤变,额角的冷汗如雨般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猛兽,再也无法挣脱。
他的目光在宁轩舟和陆芷依之间来回游移,眼中的恐惧与不甘交织成一团混乱的火焰。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朕!”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抵抗。
宁轩舟面无表情,眸光如冰,凝视着南宫诀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停下动作,随即缓步上前,俯下身,声音低沉而冷冽:“伯父,您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写下罪己诏,退位让贤,或许是您唯一的出路。”
“皇兄,当年的事是真的吗?”怀王南宫耀站了出来,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着瘫坐在龙椅上的南宫诀。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头,带起一阵阵难以平息的波澜。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皇兄,当年的事……是真的吗?”
南宫诀的身体猛然一颤,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
他的目光游离,不敢与南宫耀对视,手指紧紧扣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宁轩舟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眉宇间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他的目光扫过南宫耀,声音冷静而平稳:“怀王叔,真相已经摆在眼前,无需再多问。”
“你当真是皇兄的儿子?”南宫耀难以相信,他转头,盯着宁轩舟的双眼,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宁轩舟没有否定,轻轻颔首,语气恭敬:“正是。”
“皇弟,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是个太监,怎么可能是皇太孙!”南宫诀大叫着,眼睛睁得溜圆。
“陛下,莫不是忘了还有奴才也是太监,净身房归奴才管,皇太孙根本就没有行阉割之礼,主人一直都是装的?”王德发站了出来,不慌不忙地说道。
闻言,南宫诀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南宫耀则长叹一声,颓然地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擦掉眼泪,目光中透出浓浓恨意:“南宫诀,你这个畜生,为何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