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陈炎的军队已掌控渡口,兵力雄厚,我们这些兵力,只怕用处不大。且今日大军连撤,士气不可用,只怕三两天内难以再战。”
“说得也是,那王将军以为如何?”
“以我看,还是先撤回去吧!”
“撤回去?只怕大将军会怪罪!”
“就说我军在易京东北巡视了几天时间,没遇到公孙瓒的军队,但碰到了陈炎的军队,陈炎已控制易京东北去遒国的渡口,兵力六七千人,又有骑兵,我军不敌,因而撤退。”王门编了个理由,突然又一想,好像这些都是真的呀,自己没编呀,除了第一句。
何茂也想了想,这理由可以,想必袁绍也不会骂两人:“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两人率军继续南撤了几十里,然后找个地方驻扎了两天时间,才打算撤回大本营。
陈炎得知袁军南撤,松了口气,总算是唬住了袁军,达到了目的,要是真打起来,胜负难料。
他和袁绍用人不一样。袁绍用人,喜欢把那些有谋略的人都留在身边,组成一个谋士团,专门为他出谋划策。那些有谋略的,诸如田丰、郭图、许攸等,只会围在他身边,绝少随军出战。一些军中将领,擅长厮杀却短智,往往就容易上当。
陈炎则喜欢把有谋略的人外派在外,担当更大的责任。或许这是受到21世纪三国游戏思维的影响,作战时喜欢一文一武的搭配。例如他让赵云和郭嘉一起进入易京,赵云只需要专注作战,其他事情交由郭嘉来处理。
袁军撤了,陈炎也该撤兵回渡口,这事还真耽误了他几天时间。
田豫拿着一个黑色的石块过来:“州牧,你看这个……是不是在南皮吃火锅时,你说有那个叫煤的?”
“不错,应该叫石炭,咦,你上哪弄来的?”
“士兵无意中发现的,这东西又叫石墨,常用来制墨,可写字或画画,上次州牧说起这东西时,我就觉得应该是石墨,就拿来烧了一些,果然如州牧所说,可以燃烧。”
陈炎一听,很快就明白过来,田豫所说的是石墨,不是煤,两者都是黑石,但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是古人不知道这种区别,混淆了而已。而且,石墨不能直接点燃。既然能直接点燃,就表明田豫手里的这块是石炭,而不是石墨。
“在哪发现的,快带我去看看。”虽然在这个时代,石炭没刁用,但陈炎还是让田豫带他去看看。
田豫找来那个发现石炭的士兵,带着两人过去看了一下,果然这里有个煤矿,陈炎观察了一番,这煤矿还是露天的,有部分裸露在外,难怪会被士兵发现。
他随手拿起一块,点着了,燃烧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黑烟升起,还散发出浓烈的气味。田豫很好奇,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陈炎四处转了转,过了一会儿又回来。
“州牧,这石头还真是耐烧,烧了差不多一刻钟了吧,就烧了一点点,就是这烟呛的,若是用这来烧火锅,我都要英年早逝了。”
“哈哈哈哈,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英年早逝。”听到田豫说得有趣,陈炎忍不住笑了。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玩意在战场上不知道用不用得着?例如用来呛敌人。想到这里,他连忙举起手来,感受了一下风向,是北风。
他想了想,问:“国让,河间之地如今这季节,一般吹什么风?”
“北风……或西北风!”
“那就是说,如果在易京烧这玩意,岂不是能呛到袁绍大军了?”
田豫听了一愣,随即拍手叫好:“州牧妙计,烟还在其次,这气味真是呛人,有毒的,让人受不了,一旦烧起来,顺风飘去,袁军哪还敢进攻?他们只能放弃进攻。我看可行,不过要快,今已是三月中下旬,虽仍吹北风,但气候会逐渐炎热,届时就会改吹东南风了,再烧这玩意,只能呛自己了。”
“好,国让,赶紧让士兵采一批,就采露天的,运到易京去,交给子龙,让他找个机会用一用。”
士兵从易京运出粮草后,再返回易京,这过程板车是空的,正好可以运些石炭带回去。
陈炎一声令下,士兵赶紧动起手来,花了两个时辰,采了差不多几十石,带了回去。
……
易京,战云密布,大战仍在继续,袁绍大军连续进攻了五天时间了。
韩荣率领的刀盾兵如铜墙铁壁,一步步向前推进,他们高举盾牌,遮挡住来自京上京下的如雨箭矢,为后续的袁军部队提供坚实的掩护。
在刀盾兵的掩护下,眭元进指挥着弓兵队伍慢慢靠近,进入射程后,迅速展开,士兵瞄准京下严阵以待的公孙军,射箭攻击,与公孙军对射了起来。和以前一样,双方对射了一刻钟时间,袁军逐渐占据优势,公孙军的箭矢越来越稀疏。
看到时机成熟,文丑率领着步兵呐喊着冲杀上去,韩荣所率的刀盾兵仍举着盾牌,挡住来自京上的火力,为文丑提供掩护。
很快,袁军与公孙军展开了白刃战,战况异常激烈。刀光剑影中,双方的士兵都奋力拼杀,铁器碰撞的铿锵声此起彼伏。袁军攻易京数年,成败在此一举,公孙军也是没有退路,只能拼死搏杀。
文丑身先士卒,在他的带领下,袁军越战越勇,不断地突破公孙军的防线,向深处推进,眼看就要杀到京的最下面。
田楷看到文丑勇猛,势不可挡,就指挥几个士兵围攻文丑,擒贼先擒王,他打算拿下文丑,扭转战局。然而,文丑却丝毫没有畏惧,他武艺高强,顷刻间就杀了几个公孙军士兵,侵近田楷,与田楷大战起来,两柄长刀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
文丑似乎进入了癫狂状态,心无外物,只顾冲杀,他攻势如潮,刀刀致命,攻向田楷。
田楷只能格挡,勉强坚持了二十多个回去,渐感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