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饭是高粱干饭和白菜炒肉丁。
原本对众人来说,这是顶好的午饭,可今天有些人嚼着香喷喷的干饭,总感觉心中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有些臭不要脸的人,手中拿着鸡蛋,边吃边在他们面前晃,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模拟战场失败的那部分人用力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双眼冒火的望着那些洋洋得意的胜利者,仿佛嘴里的食物便是这些得瑟的人似的。
获胜的士兵见他们想干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更欠揍了。
一顿饭在火药味十足的环境下结束。
吃完饭那木并没有让众人回去休息,而是将人都召集到校场上,开始制定新的战术。
获胜的人想凑上去偷听,被那木几脚赶走了。
下午,双方再次在校场两端集合。
三面大鼓被敲的咚咚响,双方士兵严阵以待,气氛凝重而紧张。
这次换成赵文武和伍素两人率领手下士兵进攻,那木和陈东率领麾下将士防守。
等两方都集结完毕,李凌云用力将手中的旗帜朝前挥出。
校场上响起密集的战鼓声,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赵文武作为进攻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而是让盾牌手架盾,其他士兵跟在盾牌手身后,整齐的踏步向前。
那木和陈东站在人群里,都已经让弓箭手准备好射击了,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像自己那样发起冲锋,而是稳扎稳打的整体向前推进。
那木一看立刻急眼了,若对方不发起冲锋,他们该怎么打?
对面的将士在稳步向前,眼看着就要进入射程范围内了,可对方的盾牌手架起的盾抵挡了绝大多数空间,他们根本就射不中多少人。
眼看着进攻方到了三十多步远的距离,那木和陈东都有些着急。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对方不打算发起冲锋,那这事儿自己这一方来做好了。
两人带着剩余骑兵,一手持盾,一手持枪,快速绕过队伍,朝着对面狂奔而去。
他们身后,盾牌手举着盾,护着身后的众人快速跟进。
赵文武见那木居然敢主动发起进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防守方不该在原地等着自己过去吗?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对方想率先攻击?这合规吗?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李凌云并没有说防守方不能主动进攻的话。
既然没说,那具体怎么做可就全看对面统兵的心情了。
他见对面冲了过来,悄悄给后面的人做了个小动作。
他身后的长矛手看到暗示立刻向前,将长矛穿过盾牌的缝隙,抵在了和盾牌齐平的位置。
而原本牵着马站在最后的人见状,立刻跨上马,捏紧了手上的弓箭。
等那木带着人靠近,赵文武立刻大喊一声:“出!”
顿时,一杆杆长矛从盾牌缝隙间伸出,带着势如破竹的力气轰向对面。
细长的长毛捅在战马身上,除了让战马嘶鸣几声外,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但依然有两人翻身下马,将战马送到了战场外面。
之后两人拿着武器重新加入了战场。
但凡战马的脖颈或者四蹄受伤,就意味着这匹马不能继续随主人战斗了。
被击中马脖子、马腹或者三只马腿受伤的,视为这匹战马已死。
双方虽然都想赢,但对战场规则还是很遵守的。
伸出的长矛虽然击中了几匹马,但对整个队伍的伤害并不是很大,防守方在剩下骑兵的带领下,像一柄利剑似的刺进了进攻方阵营。
尽管盾牌手在咬牙维持阵型,但依然无法阻挡战马的冲击。
不过眨眼间,最前方架起的盾牌就被冲开了一道缝隙。
那木见状激动道:“兄弟们,冲啊,胜利就在眼前!”
急需一场胜利抚慰受伤心灵的防守方战士听到号令,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朝进攻方阵营里冲。
那木举起手中的长矛,边朝周围的士兵身上戳,边快速向赵文武接近。
上午那场战斗中,他和陈东连一个人都没有杀便被淘汰了,这简直成了他心中的奇耻大辱。
如今己方得了优势,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淘汰赵文武。
只有这样,自己才不算输的太难看。
他在一个劲的向前冲,全然没发现,刚刚撕开的那道口子快要被堵上了。
而此时,他们几个骑兵已进入包围圈。
等他们进来的瞬间,站在进攻方最后面的骑兵立刻骑着战马朝两边前进近百米,然后调转马头朝着防守方的后排而去。
防守方的最后排全都是刀枪手,骑兵在离他们四五十米的距离停下,开始朝着众人射箭。
每射完一箭,他们便会立刻踢动马腹换一个地方继续射。
对方的弓箭手被包围在中间,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方的刀枪手越来越少。
那木刚冲进进攻方阵营时心里十分激动,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生擒对方主将,提前结束模拟。
可随着战马周围聚拢的人数越来越多,他渐渐意识到,自己怕是又上了赵文武这厮的当!
就在他思考是该先拿下赵文武还是先杀穿进攻方阵营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惨叫声。
他忙朝后望去,看到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不知何时,对方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己方阵营后面,此时正在一箭一个的收割己方人头。
四百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了三百多人!
他暗道一声又上当了,便急忙骑着马朝前冲去。
他必须要冲出去,然后从侧翼绕过去解决那几个骑兵。
否则还没等自己将赵文武拿下,手下的人就要死光光了。
他想快速冲出去,可结果哪有那么容易?
他只骑马朝前走了四五步远,自己身下的战马就被好几杆长枪戳死。
他心中十分懊恼,却也不得不遵守规则,跳下战马继续与人厮杀。
可没了战马获取制高点,仅仅三四个回合,他便被众人拿下。
那木望着前后左右十几杆冲向自己的长矛,知道大势已去,心灰意冷的扔下了手中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