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春追封金玉妍为淑嘉贵妃。
丧仪上,白蕊姬果然如她之前所说,并没有来。
反倒是如檍在给厄音珠请完安后,回到了东配殿的她,和容佩说着。
如今厄音珠住进了延禧宫,但是让如檍能听到外面的消息了。
“这金玉妍薨之前,皇上没有顾及她的颜面,赐死了玉氏新王,又在她死前前几日,将四阿哥过继给了履亲王,彻底绝了四阿哥的前程。”
如檍说着,用手绢捂着自己的嘴,虽然看着挺像样,但是她的笑声却不小。
容佩也勾唇嘲讽一笑
“依奴婢看,这淑嘉贵妃说不定是气急攻心而死啊。”
容佩所说,正对如檍下怀
“皇上不爱她,当初也是太后将她与纯妃,柔嫔塞进潜邸的,这么多年,虽然生了三位阿哥,但是啊…”
如檍说一半觉得嘴有些干,便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皇子再多又有什么用,你听听她的谥号淑嘉,谐音输家,也是在嘲讽金玉妍呢。”
如檍屈着腿,坐在东配殿的炕上,实在不像个嫔妃样子。
容佩看着这样的如檍,仍然夸的出来
“主儿虽然现在不得皇上宠幸,但是皇上心中,主儿的份量可是比淑嘉贵妃重多了。”
如檍听着容佩的奉承话,微微勾唇看着容佩,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当年之事,主儿被人诬陷,皇上为了能不再将您送入冷宫,所以才忍痛让您进了慎刑司,不过几个月就让您出来了。”
“主儿虽然做了几个月的粗活,但是也比在冷宫里强啊,皇上还是舍不得您的,要不是此事关系到安吉大师,皇上又怎么会让您去受这罪。”
容佩看着如檍的脸色,又接着往下说
“你看看这后宫,皇上何时让旁人去冷宫,去慎刑司,只有您一个人呢,这是皇上护着您啊。”
说起安吉大师,如檍的脸也有些红了,要不是因为她当时在慎刑司,又怎么会送不了安吉大师出宫。
如檍想着,娇俏的瞥了容佩一眼
“皇上啊,心中有我,所以当时因着我与安吉大师扯到一处,皇上也吃醋呢。”
“他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呢。”
容佩点点头
“是啊主儿,皇后那事本没什么可说的,但是皇上要不以皇后娘娘为名,怎么来这延禧宫见您啊,虽然说是让您受罚,但是皇上的手劲自然不比精奇嬷嬷。”
“您看看现在,面如娇花,这都是皇上的龙气庇护呢。”
(写的我都有点相信了…太离谱了)
如檍撅着嘴,神色有些忧愁
“要不是皇上忌惮她们,如今我也会怀孕,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摸了摸小腹
“只要有了孩子,皇上就能多来看看我了。”
容佩安慰着如檍
“主儿,只要皇上有心,您定会有孩子的。”
如檍笑了笑。
林长春并没有将金玉妍的棺木放进清裕陵,也就是乾隆地宫。
她将金玉妍放入妃陵,在陵墓中放入了一块牌位。
是金玉露的,她一直都知道金玉妍在启祥宫偷偷祭拜,金玉露的尸身埋在了玉氏,就让这牌位陪着金玉妍吧。
也算是,姐妹俩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丧仪后几天,便是除夕家宴,今年的家宴也是正好搞在了这个时间了,所以并没怎么大办,平平常常的吃了一顿晚饭。
二月末,永琋没了。
一场高烧,带走了原本就病弱的永琋。
林长春让安华去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暗害。
她叹了口气,将永琋追封为宁郡王。
金玉妍的丧仪,白蕊姬没有去,也不许璟安去。
但是永琋的丧仪,她去了。
不是她原谅了金玉妍,而且孩子总是无辜的。
不管他的生母做过什么。
丧仪过后的白蕊姬,回了永和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拿起了头上的白花,无意识的在手中摆弄着。
“额娘…”
白蕊姬一回头,看到璟安担忧的神色,她冲璟安摆了摆手,璟安走了过来。
“额娘,九弟的丧仪,您为什么不让儿臣去?”
刚过了十四岁生日的璟安,已经有了大人模样。
白蕊姬抬手摸了摸璟安的面庞
“额娘这样做,自然有额娘的道理。”
“额娘,您看起来很伤心。”
白蕊姬没有说话,而是靠在璟安身上。
日子过得飞快,林长春想着永珹也就罢了,再过两年都要成婚的人了,永璇还小,需要个养母照顾,便让带过好几个孩子的陈婉茵为永璇养母。
刚开春,恭常在和恪常在也从春禧殿成功毕业。
本来林长春的意思是让她们学两个月规矩,没想到这两个人还挺不服管的,硬生生学了半年。
永和宫那也就罢了,阿庆为贵人,住东配殿,恪常在老老实实的住着西配殿。
延禧宫
厄音珠早就在春禧殿时就与巴林湄若互相看不上,顾及这是在宫中,还有嬷嬷管教,要不然厄音珠直接就教湄若做人了。
看着如檍还在东配殿不挪窝,厄音珠也是没有提醒她。
不出她所料,从春禧殿出来的巴林湄若,来到延禧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如檍的东配殿。
看着屋子里看着像太妃的如檍,巴林湄若十分不屑的就走了进去,在门口的凌云彻直接就被小太监压制住了,只能嘴上说着
“恭常在,这是我们主儿的屋子,您不能这么闯过去啊!”
巴林湄若厌恶的看了一眼不断挣扎,大吵大嚷的凌云彻
“掌嘴!”
身边的侍女如炮弹一般,一下子就窜到了凌云彻身前,下手毫不留情。
如檍本来正在屋子里装人淡如菊的人设,她都看到了巴林湄若走到门口了,但是就是不鸟对方。
看着凌云彻被打了,如檍坐不住急忙走了出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延禧宫打人?”
容佩作为狗腿子,在如檍之前就问出来
巴林湄若身边的另外一个侍女,与她一样的用鼻孔看人
“我们主儿是恭常在,慎官女子还不请安?”
如檍梗着脖子撅着嘴,十分敷衍的行了一礼,然后直接站起身子
“给恭常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