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两手空空的走出了屋子,看着躺在门外的凌云彻,委屈巴巴的说道
“对不起凌云彻,我没有伤药,不能给你上药了。”
如檍的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接着哽咽的说道
“凌云彻,我好没用,连个伤药都没有,想着要出茭芦馆,确这么久呢没出去,就像姑母说的,我是个无用之人。”
凌云彻躺了挺长时间,感觉有了点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把手穿过门缝,为如檍擦去泪水。
“主儿,别哭了,您哭的奴才心疼。”
如檍愣愣的看着门外的凌云彻
“凌云彻…”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又落了下去。
“你这样心疼我,我真的…”
如檍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凌云彻笑了一下
“是微臣越界了,主儿不必放在心中。”
然后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如檍低下头,眼睛却盯着凌云彻的手掌。
凌云彻的手不像林长春的那样细腻,而是带着茧子,一看就是干粗活的,刚刚的擦泪,有些磨到了如檍的脸。
但是如檍感受着脸颊的微微疼痛,心里反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凌云彻没有看到如檍的眼神,他落寞的转过身去
“主儿,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
“好。”
如檍朝屋子走去,手指摸着刚刚凌云彻摸过的地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回过头看向门缝外的凌云彻,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么高大威猛。
她娇羞的看着凌云彻的背影,很久很久。
好像要把这个人刻进心中一般。
林长春早上醒来,看着身旁香香软软的嬿婉,就忍不住开心。
谁睡在她身边她都乐意,除了大如,那家伙真是,早上起来都不敢看自己搂的是什么,恨不得跑着去上朝。
感觉到了旁边人的动作,嬿婉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林长春盯着自己看,嬿婉害羞的垂下眼睛
“皇上,怎么这样看着嫔妾。”
林长春笑着摸摸奇迹婉婉的脑袋
“嬿婉如此美貌,朕可得好好看看。”
嬿婉将林长春送出了养心殿,收拾收拾就去了长春宫请安。
琅华给嬿婉爆了点礼物,嬿婉高高兴兴的回了永寿宫。
嬿婉看着殿内的装饰,叹了口气
“春蝉,我觉得像做梦一般,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春蝉上前握住嬿婉的手
“主儿莫怕,奴婢和澜翠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春蝉,其实我从延禧宫出来,就有这种感觉了,太不真实了,像是我死前的美梦一般。”
这话听的,春蝉赶紧轻轻捂住了嬿婉的嘴
“主儿,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您福慧双修,如今的一切都是您该得的。”
嬿婉看着春蝉,点了点头。
林长春下了朝,换了身衣服就开始批折子。
林长春这些年真的就是两眼一睁就是批。
泰瑞突然出现,蹭了蹭林长春的手
林长春赶紧说道
“哎呀,狗妃娘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放如檍出冷宫嘛!”
泰瑞最近和林长春说了两遍,林长春都装疯卖傻转移话题。
泰瑞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行啦,皇上,也该放她出来了,得继续剧情了。”
林长春放下毛笔,说出了最近她一直在想的一个借口
“娘娘,你看啊,剧里是如檍自己想办法出的冷宫,我这边没有理由啊,要不是有健康药丸,璟安现在还是病歪歪的,我要是放她出来,白蕊姬就第一个出来跳脚。”
林长春将泰瑞抱到了怀里
“你也知道,朕是赘婿啊,朕怎么敢管这些呢?我要是管了,嫡出女白蕊姬还不得把我这个庶皇帝发卖了!”
泰瑞翻了个白眼
“谁敢发卖您啊皇上,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不想放她出来,也不逼你了,只要如檍再次搞出小动作,要出茭芦馆,你可得放了她啊!”
“你在这拖的时间越长,你的身体…”
泰瑞叹了口气
“你终究还是要离开这的,你自己要记住这件事,别让这个世界控制了你。”
林长春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泰瑞能看的出来,她心情不好,于是声音柔了下来
“皇上要不要来宠爱臣妾?”
林长春知道泰瑞是在哄自己高兴,笑了笑
然后,狠狠的撸了泰瑞一顿。
泰瑞是用爪子擦着脸走的,它对自己之前做的决定,感到了后悔。
林长春撸了摇粒绒,心里舒服多了,继续批起折子。
没几天,凌云彻就觉得自己的伤好多了,开始隔三差五的去永寿宫门前晃悠。
终于,他蹲到了嬿婉,嬿婉刚从永和宫出来,她去和璟安玩了一会儿,又陪白蕊姬说了会儿话,觉得有些疲累,澜翠便叫了轿辇。
“令贵人!”
听到这讨厌的声音,嬿婉连个眼神都没给凌云彻。
“令贵人!”
凌云彻又喊了一声,嬿婉不耐烦的看过去。
“停。”
春蝉说道。
“见到令贵人为何不行礼啊!”
澜翠看着凌云彻。
凌云彻看了看周围,又看了嬿婉,这才不情不愿的行礼
“微臣给令贵人请安!”
“何事啊?”
凌云彻刚想起来,王蟾便按了下去
“凌侍卫,主儿也没让你起来啊。”
凌云彻看着王蟾,缩了回去,他想起王蟾那日对他的毒打,老老实实的半蹲着
“微臣有事要和贵人说。”
“说吧。”
“这…”
嬿婉看着凌云彻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说道
“就在这说。”
春蝉啪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想单独见天子妃嫔!”
凌云彻捂着被扇了的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微臣的话都是为了贵人好,这后宫之中危机四伏,一个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茭芦馆的主儿这么聪慧,都被诬陷进了冷宫,更何况是你!”
凌云彻的一番话在自己看来是铿锵有力,对嬿婉是一片苦心。
周围的一群宫人却瞪大了眼睛。
“王蟾!将这个口出狂言的侍卫狠狠的打一顿。”
“嗻。”
春蝉也赶紧说道
“回宫。”
看着远去的轿辇,凌云彻的眼睛仿佛沾了上去。
王蟾活动活动了手脚,将凌云彻的脸强行扭了过来。
“本公公上次是没让你长记性是吧!还敢在主儿面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