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咱们还是不要开棺了吧。”
花玛拐一脸的担忧,先前元墓的粽子便有八百年道行。
他们卸岭和搬山联手之下,仍是无法抵抗。
那红棺里的要是尸变,实力究竟几何,无人敢想。
“献王处心积虑,把红棺藏于榕树洞,说明其中之物重要至极,说不定会是打开献王墓的钥匙。”
吴寒刚说完,鹧鸪哨没多犹豫,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还是开棺吧。”
如今鹧鸪哨急于寻找雮尘珠,但目前还无法完全相信吴寒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倘若献王墓也没雮尘珠,岂不是如刀戳心,因此尽量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他心想,期望小一点,失望也就没那么大。
“我倒也觉得这红棺暗藏诡异,不如打开瞧瞧。”
陈玉楼稍微沉吟,就打定注意。
当下,陈玉楼和鹧鸪哨来到红棺前。
两人对视一眼,各拍出一掌,那盖子随即翻出落地。
红棺一打开,一股奇异的气味从中飘出,几人忍不住捂起口鼻。
鹧鸪哨从老洋人手里接过火把,凑近了就把棺椁内一些照射的明亮。
“奇怪,棺内不见尸身,怎的只有一滩似血之物?”
陈玉楼疑惑,棺椁内好像除了如血的液体外,并无其它。
咕咚咕咚!
正当几人疑惑间,血池里冒出几个泡,随之飘起一具尸身。
花玛拐下意识侧身,如有意外,定挡在陈玉楼面前。
尸身通体发白,如同水泡尸体一般。
整个尸体发泡发胀,看起来多了几分瘆人之感。
吴寒瞥眼见尸身双手置于胸前,却有一物摆在其上。
“不错,是龙虎杖。”吴寒暗道。
“吴小哥,此人穿着奇怪,也无墓志铭,会是谁呢?”
老洋人一边说着,把视线转移到吴寒身上,似有一些期待。
“不管有没有墓志铭,他这一身衣物,自然是大祭司无疑。”
随着吴寒声音落下,几人打量一番,果是这般。
吴寒取下了龙虎杖,扔给鹧鸪哨。
“带上这个,后面会有用。”
鹧鸪哨擦拭了一番,就放到背包里。
而老洋人手持弓箭,背着怒晴鸡。
怒晴鸡自从元墓吃过七八枚丹药后,一直沉睡,未曾有半点苏醒迹象。
吴寒转过了头,看向棺盖,上方刻着图案,便是那天宫图。
陈玉楼,鹧鸪哨也随着他的视线发现图案,不禁仔细观摩。
花灵,老洋人,花玛拐也凑近棺盖背面。
“看这图案,显是天宫,似乎墓主人为追求成仙,刻画出这等宫殿,为的是链接天地,遇见仙人。”
陈玉楼稍微思索后,摇摇头。
“古人向往长生,成仙,穷极一生,又有什么人能够做到,无论哪一位帝王,不过是芸芸众生下一届凡人,最终大梦一场。”
陈玉楼说着,眼神尽是对古代帝王愚昧的感叹。
“师兄,我忘记点蜡烛了。”
却在此时,老洋人惊呼出声。
平日里进墓开棺,必点蜡烛。
“师兄,可不能怪我,咱们啥时候在这种地方点过蜡烛了。”
说着老洋人朝周围瞄了一眼。
鹧鸪哨点点头。
“这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点了也无用。”
开棺东南角点蜡烛,向来是他们必走的一道流程。
但不知为何,老洋人先前忘记了这一点,心中不免一阵自责。
“老洋人,这水泡尸都这样了,怎会尸变。”
花玛拐摇摇头,不置可否。
正当他说完,发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准确来说,是身后。
花玛拐心头顿生一股恐惧之意。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可别吓我。”
但他转念一想,说不定是几人跟自己开的玩笑。
花玛拐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身后,待得看到棺椁内生出无数的血条子后,脸色猛然一变。
一根血条从地面上伸出,缠绕到花玛拐脚踝上,再猛地一扯。
他惨叫一声,顿时跌到地上。
其余人看到这一幕,再反应已来不及,纷纷被缠绕而起,拖将棺椁。
吴寒低头一看,那些血条子来到面前时,似乎遇上什么害怕之物一般,直接退了去。
他想,定是麒麟血和凤凰血的作用。
“查看!”
【血虫,无词条。】
吴寒想,血虫出现,难怪系统毫无提示,原来没有词条。
当下,他抬头一看,发现一人手脚纷纷被捆住。
老洋人和花玛拐已经被拖到棺椁旁,就要被拉到血池中。
鹧鸪哨和陈玉楼身手要好太多,已经和血虫僵持不下。
吴寒取出火陨刀,向着最近的花灵跑去。
他手里的火陨刀即将劈砍而下,那血虫顿时松开捆绑,逃回到血池中。
而吴寒距离血虫不过一米远。
他顿时明白,自己只要靠近一米范围,血虫必然感受到自身血脉气息。
双血脉压制更强,也能媲美不用割破手掌放血,有了相当的效果。
当下吴寒朝着几人快步走去,那些血虫纷纷回退。
不到几个呼吸间,尽数回到了血池中,再也不见。
花玛拐,老洋人靠着红棺,呼呼气急,汗流浃背。
陈玉楼转头看了身边几人一眼,危急时刻,未见有人动手,这些血条子怎的就放过他们了?
“吴小哥,这些血条子好像挺怕你的。”
花灵虽有疑惑,但心中佩服不已,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吴寒看。
什么!
陈玉楼,花玛拐闻言,眼里透出一抹诧异。
倒是鹧鸪哨,老洋人还算镇定,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恢复到了相对平稳的心态之中。
他师兄二人以为,吴寒一身本事层出不穷,又神秘莫测,早已习以为常。
若是放在以前,或许早已和陈玉楼一般目瞪口呆。
“这是血虫,专门吸食人血,是献王故意圈养其中,有人一旦打开,必然爬出把周围人拖入其中。”
吴寒解释道。
“这献王歹毒至极,不过也配得上虫谷二字。”花玛拐说道。
当下,吴寒手持火陨刀,朝着棺身一阵劈砍。
不一会,那奇异液体血流如注,很快就淌干了。
众人凑近棺椁一看,其中的血虫早已不再发红,变成了枯黄色,纸皮一样的细管。
“吴小哥,刚才那些血虫为何会怕你?”
花玛拐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
只是话语刚落,陈玉楼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多问。
“吴小哥,刚才真是多谢了。”
陈玉楼拱了弓手,岔开话题。
花玛拐也马上会意,顿觉有些尴尬。
以后碰上这事,还是少问得好,毕竟这是人家的秘密。
他想,行走江湖,不该问的少问,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这时,天微蒙蒙亮。
几人也休整了半夜,打算继续前行。
只是陈玉楼还未走出几步,背部顿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