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松公社,天已经黑了。
林听晚让司机把布头和自行车卸在路边,等他原路返回后把布头收到空间。
从空间遁回红星公社,肩上扛着一袋碎布头,背上背着游向南让她捎的四套床上四件套,手里拎着一袋花生米,腋下夹着手电筒走在回村的路上。
迎面几束手电筒光照在她脸上,她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往外看。
顾嘉卉,蓝湘,肖清让,陈建国、王援朝、于胜利、游向南、游石头组团出来做什么?
“林姐姐!”顾嘉卉像个炮仗似的冲到林听晚面前。
林听晚一时没防备被那股大力撞翻。
蓝湘、肖清让,游向南连忙跑过去拉人的拉人,提东西的提东西。
林听晚揉揉被顾嘉卉撞疼的地方,辣椒花,真不是盖的。
蓝湘绕到她背后,帮她拍身上的土。
顾嘉卉吐吐舌头从地上爬起来,“林姐姐,你没事儿吧?游二哥和队长不到三点就回来了,天黑了也没看到你回来,我们担心你出事出来找你。
你咋回来这么晚?”
“嗐,下午去弄你要的那个东西花了不少时间,又去搞了点别的东西,回来就这个点了。”
顾嘉卉看看肖清让手里的麻袋,两眼放光。
麻袋里肯定有很多她需要的布头。
游向南感觉手里沉甸甸的,黑灯瞎火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托林听晚买的东西。
林听晚拍拍裤子上的灰,“游二哥,那一袋都是你的,你捎回去吧。”
“好的好的,谢谢!”
顾嘉卉和蓝湘一人挽着林听晚一只胳膊往回走。
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起回了林听晚家。
他们都吃过饭了。
林听晚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饭。
大家或站或靠或坐,围在桌边。
游向南往嘴里丢了个枣子,酸得一脸扭曲。
搞不懂媳妇为啥会喜欢这么酸的东西,天天吃不够。
林听晚直勾勾的看着他,“游二哥你吃的是酸枣?哪里换的?”
“嗯,后山的枣树基本都是酸枣树,酸得掉牙,没人吃,年年烂在土里。
我媳妇害喜爱吃这口,下午我去捡了十来斤。”
“哦。”林听晚想起姥姥跟她说的酸枣糕。
酸枣糕不复杂。
食材来自大自然的免费馈赠。
辅料是白砂糖。
山里捡的榛子可以做饼干辅料。
板栗可以做板栗糕,加点牛奶花生红枣就成了牛奶板栗糕,红枣板栗糕,花生板栗糕。
江米磨成粉能做的东西就多了,糍粑,麻团,发糕,驴打滚,江米条,桂花糕、南瓜饼,各种馅饼等。
趁着农闲把事业搞起来,尽快实现农转工。
明年就不用去当种地少年了。
林听晚吃完饭把买粮食的账跟大家算了一下。
每个人按照自己的份额把钱补给她。
游向南把她叫到外面前,付了床上四件套的钱。
四套220,熟人买卖,林听晚主动让了几块钱。
“酸枣你要不要……”
“你给我捡二十斤。”她试着做点酸枣糕。
要是能成功就大批量做酸枣糕卖,赚第一桶金。
“行!”游向南喜滋滋回家。
林听晚回去教跃跃欲试的顾嘉卉和王援朝做江米条。
王援朝有些厨艺在身上,一学就会。
顾嘉卉磕磕绊绊做好江米条,一尝把自己感动哭了。
林听晚尝了一口点点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做的这些好好犒劳自己。”
“谢谢林姐姐。”顾嘉卉眉开眼笑。
王援朝嚼着有些潮的江米条对林听晚十二分的佩服。
她把拿不出手的江米条全塞给顾嘉卉,还让顾嘉卉感激涕零。
咋那么能呢。
林听晚就着油锅把带回来的十斤花生米全做成了糖霜花生。
王援朝和顾嘉卉忍不住咽口水,在林听晚的邀请下尝了两颗。
白砂糖的甜和花生的香相得益彰,脆脆的很好吃。
顾嘉卉一吃一个不吱声。
林听晚从碗柜里找出油皮纸,包了六份糖霜花生放在一个小篮子里递给王援朝。
“今天我请客,蓝湘,肖营长,陈诉,你和队长,于知青每人一份。”
“谢谢,谢谢!”王援朝乐歪了嘴,拎着篮子回家。
林听晚把顾嘉卉做的江米条包起来,又给她包了一份糖霜花生,一起推到顾嘉卉面前,“这几天你抓紧点时间做点头花,低端中端的都做点。”
“好的。”顾嘉卉眉开眼笑。
林听晚打开墙上新开的门,顾嘉卉抱着糖霜花生和江米条回家。
她拎着碎布头跟在后面。
那门是秋收快结束时,她请肖清让开出来的。
她和顾嘉卉家相差的十米距离也被围了起来,房顶上盖上了瓦。
大部分粮食和碎布头都存在她们两家之间的空隙里。
把碎布头放在炕边,林听晚原路返回,闩上新门上的门闩吹灭蜡烛摸黑进空间洗澡。
奔波了一天怪累的,她洗完澡就躺炕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听到隔壁的喧闹。
得,今天她又是起得最晚的那个。
肖清让来这边之后,顾嘉卉打了一套桌椅。
她洗漱后去顾嘉卉家吃了早饭,带着陈于王三人和陈诉回家做粉条。
今天是个大晴天,适合晒粉。
蓝湘盖房晚,今年来不及种菜,菜地空在那里。
篱笆墙被肖清让加高了一些,外面看不到墙里的情形。
只有一个出入口,正对着林听晚家大门。
只要盯着那里,不让知青村民乱窜就没什么问题。
林听晚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和粉,漏粉,煮粉,捞粉,洗粉,晾晒,忙到晚上六点,做出来的粉条全部晾在蓝湘菜地。
中午和晚饭都是蓝湘和顾嘉卉在顾嘉卉家做的。
晚上吃完饭林听晚给大家开了工资就睡了,游向南送来的酸枣回头再说吧。
这点零花钱赚得太辛苦,以后少做点,做点江米条去黑市试试水?
三天后王援朝出师,他帮着林听晚一起盯流程,林听晚才轻松一些。
那些死盯王援朝,于胜利,陈建国的女知青村里的姑娘前赴后继到大松树底下等他们。
他们次次齐上阵。
一边做粉一边吃瓜的林听晚望着她们高高兴兴而来,哭哭啼啼跑而归,摇头叹气。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