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家族之首,江枫眠他又怎会不谙仙门百家之中,良好名声所蕴含的无价之宝?毕竟,一个响亮的名声,足以为持有者铺就一条铺满便利与机遇的坦途。
更何况,还有魏婴你这位江枫眠始终在寻觅的兄弟之子。魏婴你的存在,对于江枫眠而言,不仅是魏长泽血脉的延续,更是他仁义与情义的明证。江枫眠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只为寻觅你的踪迹,这份执着与坚持,即便在你魏婴被世人误认已逝之后,也未曾有丝毫动摇。
在世人眼中,江枫眠虽未能长久留住你的生命,但他确实将你魏婴带回了云梦,这份努力与付出,虽遗憾于结果,却更彰显了其情深意重。这一举动,也让江枫眠成为了那位为寻兄弟之子而不懈努力的仁义典范,他的仁义之举,无疑将在仙门百家中赢得更多的赞誉与尊重。”
在场的众人闻听此言,瞬间怒火中烧,轩辕月和轩辕隐更是猛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怒斥道:“何其阴险狡猾!江氏仙祖的侠义之名,竟遭此等玷污,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愤慨难平!”
朝阳见状,立即拉起了两人的手,仔细查看并温声叮嘱道:“切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而伤害了自己。”确认没有伤痕后,他才安心地松开了两人的手。
朝阳嘴角这才才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语气淡然地言道:“侠义?哼,那不过是世人赋予江氏先宗的一抹美好幻想罢了。自江氏先宗创立世家以来,那曾经辉煌的侠义之名,实则已渐渐沦为空壳。在世家的深处,权力、地位与财富的追逐才是永恒的旋律,而‘侠义’二字,不过成了他们装点门面、换取虚名的幌子罢了。”
轩辕颈听后,接着说道:“昔日江氏仙祖在世,江氏一族或许尚秉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之宗旨。但岁月流转,江氏已渐变为权谋与利益交织的竞技场,昔日那份崇高的侠义精神,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荡然无存。”
轩辕颈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继续说道:“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利益纷争的世界里,光有‘侠义’是生存不下去的。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实力和资源,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而所谓的‘侠义’,不过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欺骗世人的借口罢了。”
只见轩辕颈一子落下,看向对面朝阳道:“舅舅,你输了。”
“好一招黄雀在后。”朝阳扔下手中的棋子,对视道。
轩辕月和轩辕隐二人目光交汇,轩辕隐面带疑惑,问道:“舅舅,我们不是在探讨江枫眠此举背后的缘由吗?怎的又转而谈及下棋之事了?”
朝阳拾起一旁的扇子,轻轻拍打着轩辕隐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自己想吧。”
轩辕隐伸手摸了摸被轻拍之处,略带委屈地嘟囔道:“舅舅,再这样打下去,我可就要变笨了哦。”
轩辕焚闻言,不禁轻笑,他拍了拍轩辕隐的肩膀,安慰道:“阿隐,舅舅这是在点拨你呢,变笨可不容易,得看你愿不愿意动脑筋。”
轩辕月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接过话茬:“舅舅,阿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轩辕月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缓缓开口:“在江枫眠之后,尚有一名幕后黑手在暗中推波助澜。”
轩辕隐闻言,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问道:“是谁?莫非是那个紫蜘蛛?”
朝阳淡然言道:“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轩辕月心中涌起一股愤慨,满是不解地询问:“那虞紫鸢这样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想要自取其辱,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吗?”
朝阳轻轻嗤笑一声,悠然地转动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解释道:“虞紫鸢此举,实则是在为自己的婚姻挫败寻找慰藉的借口。虞紫鸢自己不愿正视自己在婚姻中的不足,于是将满腔怒火转嫁于他人,藏色散人便不幸成为了她的发泄对象。虞紫鸢意图通过指责藏色散人,不断向自己和世人强调,她的婚姻不幸并非出于自身,而是归咎于藏色散人的存在。”
轩辕月和轩辕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二人是真的无法理解这虞紫鸢的逻辑。简直是脑子有病。
轩辕焚询问道:“舅舅,您方才所言虞紫鸢仅是其中一人,那还有何人牵涉其中?”
朝阳续道:“至于那些其他人,他们正于暗处搅动江氏的风云,意图使江氏陷入动荡,从而趁机侵吞江家基业。”
轩辕月迫切地追问:“舅舅,他们究竟是谁?”
朝阳反问道:“五大世家,你们说还有谁想吞并江家?”
轩辕月心想:\"蓝家是不可能的;鉴于温家素以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着称,他们更倾向于直接挑战而非采用计谋;因此温家亦非幕后黑手。聂家众人以勇猛着称,尤其是聂明玦,其刚正不阿的性格更使他不可能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此看来,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金家了!\"
轩辕月坚定地回应道:“舅舅,是金家,对吗?”
轩辕颈听闻此言,耳畔微动,落下一子,轻笑道:“舅舅,我早说阿月机智过人,只是不愿多费心思罢了。”
朝阳的笑容中蕴含着几分赞许,他微微颔首,继续言道:“确实,正是金家。金光善对江家早已心生觊觎,不,更准确地说,金光善对那仙督之位早已垂涎欲滴。”
“就他??”轩辕焚面露不屑,轻蔑地说道,“他也配。”
“金光善配不配我是不知道,但至少人家敢想敢做啊!即使手段不光彩。”朝阳落下最后一棋子,“阿瑶,你输了。”
“是啊!输了。”轩辕颈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转向轩辕焚,温和地说道:“阿桦,这一局,你来陪舅舅下吧。”
轩辕焚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棋盘旁,与朝阳对坐。随后拿起棋子,轻轻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棋的走向。轩辕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却是在思索着金光善的事情。
轩辕隐一手轻轻拍打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在江氏背后捅刀子的竟然是江枫眠的前亲家!这金光善做人还真是不厚道啊!”
轩辕颈面对此结果,并未流露丝毫意外之色,他悠然自得地泡着茶,轻轻言道:“意料之中。”
轩辕月轻坐于棋局一侧的小凳之上,双手轻托香腮,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好奇向轩辕颈询问:“阿瑶,你说江枫眠知不知道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