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县衙的书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案桌旁静静地摆放着一幅神秘男子的画像,只见他戴着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被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双深邃而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睛,其身高看起来并不出众。
就在这时,吴茯苓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这幅画像,仿佛要透过画面窥探出这个男子背后隐藏的秘密。他全然不顾身旁司徒睿等四人正在交谈的话语,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时,司徒睿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根据民信局掌柜所提供的线索,当日确实有如此一位行迹可疑的男子来到这里邮寄了那封含有剧毒的信件。此男子从头到脚都裹得密不透风,仅仅将双眼暴露在外,自踏入大门直至完成信件交接的整个过程当中,竟然连半句言语都未曾吐露过。尤为值得注意的是,他手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倘若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那封信带有毒性,那么他所戴的这副黑手套恐怕绝非普通之物。要不然,他又怎能安然无恙地拿着这封毒信而不受丝毫影响呢?此外,经过我们对掌柜进一步的询问了解到,他们民信局所用的信封具有一定程度的防腐和防毒之功效,并非常规的信封材质。正因如此,那些接触过信封的员工才得以幸免无事。”
就在此时,赵飞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我心中有个疑问,既然那个人前来之时,将自己包裹得如此严密,那民信局的工作人员难道不会感到奇怪或者起疑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赵莹莹微笑着解释起来:“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做了更进一步的调查。那天的气温特别低,狂风大作,街上的人们大多都穿着厚实的衣物以抵御寒冷。所以当这个人出现时,他那全副武装的模样并没有显得太过突兀。而且呢,毕竟这是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要求邮寄信件等物品,对于民信局来说,自然不可能将这样的顾客拒之门外。要不然,他们岂不是要白白损失一笔收入嘛。”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说民信局听起来与镖局有些相似之处,但实际上还是存在一定差异的。民信局最初可是由沿海地区的那些商人们共同发起并创建而成的,它主要负责为商人和普通老百姓提供相应的服务。然而镖局可就不同啦,除了传递家书、书信之外,只要客户愿意支付足够的费用,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他们都会接手去完成。”
听完赵莹莹的这番解释,站在旁边的司徒睿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若有所思地道:“哎呀,如今竟然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叫傅三的人物,这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棘手了,想要查清楚真相可真是困难重重啊!”
随后,司徒睿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如今,让我们从头至尾梳理一下整个案件。首先,死者黄大海于某日结识了一个名叫雪儿的人。两人交谈之际甚是投缘、相谈甚欢。然而,这个雪儿却是心怀不轨,她接近黄大海显然是有所图谋的。要知道,黄大海乃是平川一带赫赫有名的地主老财,家大业大,财富丰厚。那么,雪儿的目的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觊觎黄大海手中的巨额钱财,要么便是对其名下的地产等产业虎视眈眈。
再说这雪儿,在仲秋前夕便精心策划好了一切。她事先准备好剧毒,并将这些毒药均匀地涂抹在了一封封信件之上,使其完全被毒液所浸透。接下来,或许是雪儿亲自出马,又或者是她找来了帮手,乔装打扮成普通寄送家书的老百姓模样,前往当地的民信局投递这些沾染着剧毒的信件。而黄大海收到信件之后,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暗藏的杀机。也许是因为信件中的内容令他深信不疑,又或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或诱惑,总之,他竟然依照信中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将整封信都吞咽下肚。
紧接着,黄大海乘坐着自家豪华的马车匆匆赶来。到达目的地后,他登上了一艘船只,一边悠然自得地品尝美酒,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怎料,就在饮酒作乐之时,毒性突然发作,黄大海痛苦不堪,最终惨死在了安化桥上。”
赵飞微微皱起眉头,手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依我看呐,干脆直接嫁给他得了,这样一来,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拥有他的财产了嘛!”说罢,还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莹莹听到这话,不禁掩嘴轻笑起来,她摇着头对赵飞说道:“你呀,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啦。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现如今这世道,可一直都是由你们男人们当家做主、发号施令,哪能轮得到咱们这些弱女子说话办事儿哟!再说了,就算真嫁给了他,又能怎样呢?难道就一定能如愿以偿地分到财产吗?”
赵飞显然不太服气,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接着反驳道:“要是不嫁给他的话,那直接把他杀掉,也拿不到财产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猛地一亮,激动得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声喊道:“哎呀,对啊!我们之前差点儿就走入歧途了。你们仔细想想看,既然只有通过嫁给他这种方式才有可能分得财产,而现在将其杀害也拿不到财产,那么这里面就只存在一种可能性了!”
县令郑大洋眼睛突然睁大,露出惊喜之色,大声说道:“哦,我明白了,这黄大海定然在外面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如此一来,那雪儿必然是因爱生恨,这才狠下心来,对黄大海痛下杀手,将其谋害致死!”
原本一直安静聆听着的司徒睿,听到郑大洋表明自己已经明白时,心中不禁一喜,暗自期待着这位县令能够与自己想到一块儿去。然而,当郑大洋继续说出后面的推测时,司徒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紧接着,待郑大洋说完之后,司徒睿无奈地挥了挥手,叹息一声说道:“唉呀,我还以为您所想的跟我如出一辙呢!看来还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赵莹莹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郑大人,您这话恐怕有些不妥。您仔细想一想,那黄大海既然能够听从雪儿的吩咐,毫不犹豫地将信件吞下肚去,由此可见,这个雪儿必定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啊!依我之见,雪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并非是贪图黄大海的财产或者地契,而是出于纯粹的报复心理!”
“报复?”赵飞和郑大洋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两人满脸狐疑地盯着赵莹莹,似乎不太理解她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只见赵莹莹从容不迫地解释道:“诸位不妨好好思量一番,如果雪儿真的只是为了钱财,那么大可以选择嫁给黄大海,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地拥有一切了吗?可事实却是,她根本没有走这条寻常路,而是毫不留情地取了黄大海的性命。所以,综合种种迹象来看,只有‘报复’二字才能解释得通这其中缘由呐!”
就在此时,司徒睿满脸兴奋地凝视着赵莹莹,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知我者,莹莹也!哈哈,一点没错,我方才心里正是这般所想!”
听到这话,赵莹莹轻哼一声,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没好气地道:“去你的吧,少在这里耍贫嘴啦!好啦,那我倒要问问你,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你究竟有何打算呢?总不能一直光说不练吧!”
司徒睿闻言,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认真地回答道:“依目前情况来看,咱们暂且假定小叮当和冷老板所提供的证词都是千真万确的。再者,从已知线索分析,邮寄那个神秘信件之人乃是男性,可小叮当她们却是女子之身,单从性别这点来说,两者之间显然并不相符。故而,我们在此事上没必要再过多纠缠于她们二人身上,以免浪费时间与精力。”说到这里,司徒睿顿了一顿,接着又若有所思地道:“还有昨夜那艘离奇失踪的船只,此事至关重要。因此,当下之计,我们应当密切留意周围水域,一旦发现那艘船再度现身,务必立刻将其搬回县衙,好好深入研究一番,绝不可再让它轻易逃脱了。”
“还有,让捕快们继续守护仙女河附近,绝不能有丝毫懈怠。我就不信,那艘船会如此神秘,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另外,立刻将这幅画像张贴到各处显眼位置,并广泛征求目击证人。务必弄清楚是否有人曾经见过这个名叫傅三的人!”司徒睿紧皱眉头,思索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县令郑大洋连忙拱手应道:“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安排部署相关事宜。”话音刚落,只见他缓缓向后退步,动作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司徒睿。待退至门口时,他才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书房。
就在这一瞬间,司徒睿将目光投向了身旁那个正处于发呆状态、始终沉默不语的吴茯苓,轻声问道:“嘿,吴兄弟。你怎么一言不发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啦?或者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可是,面对司徒睿关切的询问,吴茯苓依然像雕塑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幅画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这幅画。
看到这种情形,赵莹莹不禁感到有些恼火,她提高音量冲着吴茯苓喊道:“喂!睿哥在跟你说话呢,你难道没听到吗?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啦?”话音未落,她便怒气冲冲地准备迈步走向吴茯苓。
然而,就在赵莹莹即将靠近吴茯苓的时候,司徒睿迅速伸手拦住了她,并温和地看了一眼赵莹莹,然后转头继续注视着吴茯苓,缓缓说道:“罢了,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反常,我们暂且由着他吧。”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吴茯苓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似的,猛地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书房。司徒睿、赵莹莹以及赵飞三个人满脸狐疑地望着吴茯苓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赵飞才小声嘟囔起来:“今天这吴兄弟可真是奇怪得很呐,行为举止如此怪异,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他的话语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在猫儿山的一条幽静小路上,一个身材娇小、步履匆匆的身影正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此人正是小叮当,她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一会儿,小叮当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门口。她来不及停歇,伸手一把推开正房大门,边喘气边焦急地喊道:“娘,大事不好啦!司徒睿他们居然去民信局调查线索了!”
屋内,原本坐在帐幔之中、双腿盘起正在悠闲倒酒的冷雪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她先是一愣,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迅速放下酒壶,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帐幔,一脸紧张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他们竟然去了民信局?”
小叮当乖巧地点点头作为回应,然后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娘,要不要我帮娘把那个民信局的知情人给......”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流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冷雪见状,心头一惊,连忙伸手制止住小叮当的动作。她一脸严肃地凝视着女儿,语气沉稳但坚定地说道:“孩子啊,你娘我这些年杀过不少人,但娘真的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血腥之路。你现在还小呢,娘可不想让你这么小小的年纪双手就沾满鲜血。你的人生道路还长着呢,有着无限的可能和美好的未来。所以呀,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想着杀人啦,这种事情就让娘来做吧!”
小叮当望着母亲那充满真诚与关爱的眼神,心中一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小叮当全听娘的话。”
冷雪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弯下腰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叮当粉嫩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之情。她温柔地笑着说道:“嗯,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接着,她直起身子,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突然开口问道:“那天你去民信局邮寄信件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啊?”
小叮当微微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眼神坚定而果断地说道:“娘,您放心好了!那天我按照您的吩咐去邮寄信件的时候,可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我一直牢记着您的命令,始终紧闭双唇,一句话都没说。所以啊,我可以拍着胸脯向您保证,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冷雪听了小叮当这番话,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嗯,我的好孩子,娘自然是信得过你的。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不必过于紧张了。就让那些人随便去查吧,反正他们也休想查出什么来。”
话音刚落,小叮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开口说道:“对了娘!还有一件事儿呢。我发现他们到现在还一直在仙女河那边盯着咱们的船只呢。您说,咱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儿行动呀?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
冷雪听闻此言,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哼,这些家伙居然还不死心,还想着要让咱们的船只现身。不过嘛,既然他们这么迫切地想要看到咱们的船,那咱们偏不如他们所愿。咱们就按兵不动,好好地做咱们自己该做的事情。只要不让他们抓到把柄,一切就都好办。”说着,冷雪款步走到幔帐中间,优雅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美酒,眼眸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县衙后堂的庭院里,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幕。此时,在后堂通往厨房的小径上,两个身影正缓缓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小红和绣娥两人各自端着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饭菜。
赵飞眼尖地瞧见了她们,赶忙迎上前去,伸出手帮绣娥分担一些重物。就在这时,坐在桌旁的赵莹莹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呀呀,绣娥妹子,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丫鬟呀,怎么能让你来干这种粗活呢?”
绣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碗香气四溢的热汤轻轻地放置在桌上,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回应道:“赵姑娘,您别这么说啦。其实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在家里的时候,无论是操持家务还是下厨做饭,我可都是样样在行呢!要是光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把饭菜端上来,我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空落落的。再说了,跟小红一起干活儿多有意思呀,而且大家也从来没有把小红当作丫鬟看待过嘛。”
听到这里,赵莹莹不禁笑出声来:“话虽如此,但毕竟你现在可是堂堂小将军夫人啊!你都亲自下厨忙活了一通,而我却在这里坐享其成,总觉得怪难为情的呢。”
绣娥闻言又是微微一笑,打趣地说道:“嘻嘻,赵姑娘您就别谦虚啦。要知道,您将来可是尊贵无比的二皇妃呢,身份可比我高多啦!所以啊,这点小事自然由我这个做妹妹的来效劳咯,哈哈哈!”说完,三人相视一笑,整个后堂充满了欢快轻松的氛围。
片刻之后,只见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迈步而入,正是司徒睿。他刚踏入房间,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便扑鼻而来。
“哇,好香啊!”司徒睿忍不住赞叹出声,目光瞬间被桌上丰盛的菜肴所吸引。
这时,赵飞、绣娥和小红也快步走来,齐齐向司徒睿行礼。然而,司徒睿却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哎呀,都是好兄弟和好姐妹,这里又不是皇宫那种拘谨之地,何必如此多礼呢?这些繁文缛节统统免去罢了。”
话音未落,赵莹莹也款款走来。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步伐轻盈,姿态优雅地朝着司徒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臣妾参见二殿下!”
司徒睿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先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赵莹莹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疑惑地问道:“没病呀,也不发烧啊,莹莹,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说罢,他径直走向桌前,大大咧咧地落了座。
赵莹莹见状,捂嘴轻笑一声,俏皮地说道:“嘿嘿,睿哥,你看我学得像不像呀?”
司徒睿上下打量了一番赵莹莹,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嗯……还算有那么点儿意思,不过嘛,还差得远呢。”
赵莹莹听后并未气馁,反而面带微笑地点点头,表示会继续努力钻研宫廷里的各种规矩礼仪。
司徒睿看着眼前这个认真可爱的赵莹莹,心中满是怜爱之情。他语重心长地对赵莹莹说道:“以后咱们可是要真正离开宫廷,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咯。所以呀,那些宫廷规矩不学也罢,只要我们过得开心自在就行啦。”说着,他转头看向仍站在一旁的众人,连忙招呼道:“大家别光站着呀,快坐下一起吃饭吧。”
此时,赵莹莹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轻声说道:“即便你如今已经脱离了那座束缚人的宫殿,可学习之事依旧不能荒废呀。毕竟,咱们不可能永远都不再踏入皇宫去拜见国主与母后吧?故而,我仍旧需要刻苦研习宫廷中的那些繁文缛节,决不能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更不能令你蒙羞。”
司徒睿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满含宠溺地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赵莹莹小巧可爱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紧接着,他正欲伸手端起面前的饭碗开始用餐,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吴茯苓并不在饭桌旁。于是,他心生好奇,转头向众人询问道:“吴兄弟去了何处?怎会不见其身影?”在座之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均未曾瞧见吴茯苓的去向。
恰在此刻,只见吴茯苓身着一袭宽松的衣裳,步伐略显匆忙地走进屋内,并径直在空位上坐了下来。他看上去似乎刚刚沐浴完毕,头发还湿漉漉的,滴落在肩头。众人见状,忙不迭地追问他究竟去了哪里,可无论大家如何发问,吴茯苓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而就在这时,赵莹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吴茯苓的胸口,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死死地盯着吴茯苓胸前佩戴着的那半块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高声喊道:“吴兄弟,请将你身上所戴之玉拿给我瞧一瞧!”
吴茯苓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一般,依然自顾自地吃着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坐在一旁的司徒睿却是一脸疑惑,他转过头看向赵莹莹,轻声问道:“莹莹,原来你喜欢玉啊?既然如此,等我们吃完饭后,我去给你买一块崭新的、圆圆润润的美玉可好?你为何非要吴兄弟那块已经残缺不全的半块玉呢?”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赵莹莹突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把薅下了挂在吴茯苓脖子上的那块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毫无防备的吴茯苓感到一阵剧痛从脖子上传来。他顿时怒不可遏,愤然站起身来,对着赵莹莹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声怒吼,把司徒睿和赵飞等人吓了一跳,然而,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和吴茯苓愤怒的质问,赵莹莹却恍若未闻,只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刚刚夺过来的那块玉,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与此同时,注意到吴茯苓正准备转身离去,赵莹莹急忙抬起头,大声喊道:“站住!不许走!”
吴茯苓满心烦躁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重新坐回座位上。但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显然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平息。
而赵莹莹,则依旧旁若无人地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那半块玉,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片刻之后,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赵莹莹,只见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道:“吴茯苓,我想问问你,你的手臂上是否有一块胎记?”
此语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司徒睿等人皆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赵莹莹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而被问到的吴茯苓也是猛地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赵莹莹会如此发问。不过在赵莹莹一再地催促之下,他终于回过神来,有些迟疑地点点头,轻声回答道:“嗯……有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赵莹莹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在哪一年出生的吗?”
这一次,吴茯苓更是听得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忖着赵莹莹究竟想要干什么。然而面对赵莹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再次的催促,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的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当年他捡到我的时候,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一张出生纸条,上面写着我是寿康五年九月九日所生。”
听到这里,原本还站着的赵莹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般,整个人突然就坐了下去。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焦距。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赵莹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只见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另外半块与吴茯苓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并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半块玉佩放在一起仔细比对起来。当看到两块玉佩完美契合的时候,赵莹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内心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这一刻,吴茯苓和司徒睿等人惊讶地发现,原本各自持有的两半玉块竟然无缝对接,完美地合在了一起。大伙都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迹,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激动。
稍后,赵莹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吴茯苓,她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吴茯苓和司徒睿他们也注意到赵莹莹的眼角挂着泪珠,显得异常动人。此刻,赵莹莹终于开口,声音略显颤抖地对吴茯苓说道:“你……你,你的真名叫赵瑞祥,而我……我,我就是你的亲姐姐!”
这句话仿佛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在吴茯苓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震惊地看着赵莹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司徒睿他们也都愣住了,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而感到震惊。
片刻后,吴茯苓回过神猛地站了起来,就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满脸的震惊和不解,“什么?你竟然是我的亲姐姐?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困惑。说完这句话后,他甚至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转身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
赵莹莹看到他的反应,立刻追了出去。而此时,司徒睿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茫然,他们愣愣地坐在原地,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
过了片刻,司徒睿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低声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兄弟突然就变成了小舅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然后,他转向门外,大声喊道:“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司徒睿的话音刚落,他也匆忙地追了出去,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赵飞和绣娥见状,也赶紧放下手中的饭碗,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小红看着桌上的饭菜,一阵无奈,但她还是紧跟他们的脚步追了出去。此时此刻,桌上的饭菜似乎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