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眠扛着那名受伤的队员准备向教官处跑去,这时候司深已经在她身边,万眠对他说:“我把他送过去救治,然后我们一起拦下这些隐身的异兽。”
司深眉头紧锁,他不准备让万眠加入进来:“你跟着教官站在后方,我和修瑾在这里对付这些异兽。”
“不行,我们说好要一起的。”
司深知道没有合理的理由他是劝不动万眠的,他看了一眼后方已经有序的队伍,对万眠说:“这里的低等级异变者还需要人保护,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要待在后方。”
考虑了一下,现实情况的确如此,万眠不想耽误时间,她点头,然后转身往队伍处跑去。
“快!医疗队!”万眠呼喊着,一名考核教官立刻上前将万眠扛着的受伤队员接过往后方送去。
“翔君,谢谢你!只有你记得救下他,我们……我们都……”丰竹走上前来说。
“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好了,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再慌张了,要听从教官的指挥。”
现在往队列中看去,人群之中哪些人是部队出身,哪些人是临时身份一目了然。
“教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往城门处跑。”
“往城门处跑,你们是想把异兽引回去吗?就在这里不要动!四级及四级以上异变者站在队伍前方,四级以下站在队伍中间,救援组在最后方,所有人原地待命,马上就会有弑异使小队过来的。”其中一名看起来资历最老的考核教官喊道,他知道这些考核者没有任何和异兽对抗的经验,一旦受到惊吓,发生躁乱将会很麻烦。
“翔君,站在队伍里!”教官对着站在前方正往远方看的翔君喊道。
而万眠此时根本无法分出精力和教官对话,因为她发现,修瑾的状态不对劲,突然想起司深之前问过自己修瑾被新型异兽刺伤的事情,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间。
没有其他人的干扰,司深就可以没有顾虑地释放杀气,但是因为这些异兽是隐身的,所以没办法监测到效果。
“喂!你好点了没。”司深对着修瑾的方向喊道。
修瑾还是躬着身子跪在地上,但是身体的颤抖似乎轻微了很多,他慢慢抬头看向司深的方向,随后就在四处寻找万眠的身影。
“她没事,在后面保护考核的队员。”
修瑾听到后又再次将头埋下,缓了一会,他慢慢站起身,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满是白色的灰尘。
司深见他站起来,于是问:“你上次遇到的新型异兽,最后有显形吗?”
修瑾捂着半边脸,点头说:“刺伤我之后就显形了,还用兽爪伤了我的手。”说着修瑾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的疤痕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司深的杀气还在持续蔓延着,既然看不到异兽的数量,那就干脆扩大范围,以防有漏网之鱼。
就在这时,前方的光线逐渐暗淡,大片阴影显现,原本一望无际的戈壁缓慢浮现出异兽的形体。
这是一群长着怪异骨刺的中型异兽,他们聚拢在一起,幸运的是,比想象中的数量要少一些,司深的杀气范围完全覆盖住,此时的它们已经失去了行动力,站在边缘的异兽已经倒下,在中间的也只是被架住,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修瑾看了一眼,说:“这不是我那次遇到的新型异兽。”
“群居的应该实力不强,你可以吗?可以的话去采集血液样本。”
修瑾双手从额头处抓去,将散乱的金发重新抓成背头,随后就瞬间来到那群已经没有意识的异兽群体处,从身上拿出采集器,随便选了一只开始采集血液。
万眠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心里感叹十六级以后的杀气实在太方便了,都不用动手就能将异兽群秒,等到自己十六级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这种解压的感觉。
“司教官胜利了吗?”
“应该是的,我看修教官已经在采集血液样本了。”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危险解除,自然心情大好。
万眠没有理会教官在身后的呼喊,直接往司深的方向跑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司深,天知道万眠刚才有多担心,面对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任何危险都可能瞬间出现,她好怕突然之间就看到司深和修瑾会和那名一开始的队员一样被刺穿,焦虑的情绪久久散不去。
“没事了,但是你身上……什么味道。”司深回应着万眠的拥抱。
“是刚才异兽的血液,你是故意的吗?明明直接用杀气就可以,害我在后面这么担心。”
“刚才人太多了,如果释放的话,低等级的异变者就也会和这些异兽一样了。你也不希望有个杀人犯的衍侣吧。”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修瑾呢?”
“当吃瓜群众,看你们表演恩爱呢。”修瑾将血液采集样本收好后,走了过来。
万眠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到刚才修瑾的状态,她担心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不知道,回去后我会去检查一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能真的和我颈后的伤口有关。”
“我来看看。”万眠走过去抬头看着修瑾,修瑾随即转身蹲下,果然,修瑾颈后的那个仿佛针刺的伤口还是和自己那天看的一样,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万眠附身观察的时候,修瑾突然站起了身,他用手勒住万眠的腿,直接将她背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弑异使万眠。”修瑾转头对着身后的万眠说。
“啊?我拿到这个称号了吗?”
“当然了,两个兽首,肯定是20名之内了。”
三个人聊的开心,全然不顾那边目瞪口呆的考核队员和考核教官。
“怎……怎么回事?他们是在……是在耳鬓厮磨吗?”丰竹满脸震惊地问。
“诶!你这个成语用的不错。”元南第一时间接话。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他们的关系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丰竹继续问。
“你把这位翔君兄弟想成是翔君姐妹就不奇怪了。”
“卧槽?”丰竹感叹,玩的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