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冤枉啊!”团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嚎,恰似一阵狂暴的飓风骤然刮来。
只见在躺倒的牛怪不远处,一个崭新刚挖没多久的大坑醒目地呈现。
此时的团子,整头熊除了那颗圆溜溜的大脑袋,整个身子都被结结实实地埋在了坑里。
这坑可不一般!墓碑上那龙飞凤舞、宛若游龙的字乃是辟邪亲手书写。
这坑呢,是团子那长刀吭哧吭哧、汗流浃背地费力挖出。
那土,则是极品先天灵宝紫电锤一下接着一下、竭尽全力地填埋夯实。
为了死死地防止团子挣脱,紫电锤更是毫不犹豫地用其沉重如山的本体严严实实地镇压在上面。
团子欲哭无泪,心中的冤屈仿佛一座即将狂暴喷发的火山,他唉声叹气道:“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呀!辟邪,相信俺,俺真是冤枉的,耍你的家伙真不是俺!”
辟邪优哉游哉地摇晃着身子,在团子面前慢悠悠地飘来飘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
“什么意思?”团子瞪大那如绿豆般的眼睛,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地问道。
“团子只有一个,不管你们分身成多少个,那都是你!而我只找你一个算账就够了!”
“你如果实在想不明白,大不了下次你找机会坑他一次不就完了!”
说完,辟邪悠然飞走,只留下一个“埋”字在空中悠悠回荡。
一听到大佬发话,新上位的狗腿子长刀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卖力地铲起大团大团的泥土,朝着团子头上毫不留情地狠狠倒去。
边倒它还不忘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怪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牛怪服食了辟邪的劫丹,虽说伤势尚未痊愈,但暂时已无性命之忧。
这劫丹效果非凡,不论是疗伤还是恢复法力,都堪称顶尖,只是其后遗症颇为坑人。
服食之后,会陷入沉睡,而且是那种就算雷声轰鸣都叫不醒的深度睡眠。
一晃半个月过去,团子一直被埋在土里。
这一天,牛怪悠悠转醒,只见辟邪却不见团子,便满心疑惑地问道:“这是我兄弟的葫芦和刀,它们在这儿,可我兄弟在哪?”
辟邪这才恍然想起团子,努努嘴示意长刀:“去,把他挖出来。”
长刀得令,赶忙使出浑身力气卖力地刨起土来。
不一会儿,灰头土脸仿若刚从煤堆里爬出的团子终于重见天日。
“呸呸呸!嘴里一股子土腥味,差点没把俺给憋死!”团子一出来就恶狠狠地瞪了长刀一眼!
吓得长刀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躲到辟邪身后。
那模样,就像长刀畏畏缩缩地藏在葫芦身后,还拼命地想要缩小自己,别提多滑稽了。
“哼!威胁谁呢!再瞪!眼珠子都给你挖掉!”辟邪猛地一震身子,强大的气势吓得团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辟邪安抚长刀道:“别怕,有哥罩着你,他要是敢吓唬你,咱们一起收拾他!”
“嗯嗯……”长刀连连点头,那谄媚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狗腿子!”团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接着便涎着脸凑到辟邪跟前,陪着笑说道:“好兄弟,你都埋了我半个月,气也该消了吧!”
辟邪趾高气扬地说道:“哼,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止半个月这么简单了!”
团子忙不迭地点头:“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有下次。”
说着,团子用力地抖落身上那厚厚的泥土,伸展了一下被埋得僵硬无比的四肢。
这时,牛怪凑了过来,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满心好奇地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团子刚想随口编个理由敷衍过去,却突然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牛怪。
牛怪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忙说道:“兄弟!你别这么盯着老牛,老牛我害怕!”
团子摸着下巴,故作神秘地说道:“你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说着,眼神还不时有意无意地往牛怪的心口处瞥去。
牛怪心里顿时一慌,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团子知晓了,深吸一口气,选择坦白道:“兄弟,俺骗了你,老牛我对你说谎了。”
团子一脸的得意,说道:“是吧!我就说你和那哭道人早就认识。”
“啊!你说这个呀!”牛怪震惊道。
“不是这个,你以为俺说的是什么,还是说你还有别的事瞒着俺!”团子咧嘴说道。
牛怪咽了下口水,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兄弟老牛我性格直,玩不来那些花花肠子,有些事老牛我也不猜不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你若是知道了,也就不用老牛说下去,你若是不知道,老牛我也不能告诉你!”
“原谅我兄弟!你救了我两回命了,可我却还对你隐瞒,老牛我不厚道!”
说着牛怪猛的用手砸向地面,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能说这么多!
说明白他到底还算是一头淳良的牛!
团子挨着牛怪坐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草“那就说说你能说的吧?”
“比如那哭道人,这个能说吧,他也是从西方来的吧!”
“她呀!其实老牛我也没有骗你,以前我也没有见过她,只是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她应该也不知道我。”说道这里,牛怪的脸上不自然的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
团子看在眼里,却一时间猜不出那表情背后的意思。
所以,团子没有作声打断,而且继续安静的听下去。
“她来这里,是为了替一个人取一样东西!”说着,牛怪用手指了指心里心口,然后继续说道“而老牛我受另一人之托,来阻止她!”
“为什么?”团子问道。
“那人说,这东西不该出世!至少不能落入他的手中,不然一切就真的不能挽救了!”牛怪看着团子说道。
“那……你那位头领呢?又是什么情况?”团子继续问道。
“他呀!”说到这里,牛怪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了一句“当年应该死的是我,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