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于望的视频。
何皎擦了擦眼泪,将视频接起来。
“妈妈!”
“欸!念念!你起床啦?”
“是啊妈妈!念念现在起床去太爷爷家!可可哥哥回来了,念念要去找可可哥哥。”
“好!妈妈明天就回家了,在家等妈妈!”
“嗯!妈妈!姥姥要给念念编辫子了,妈妈再见!”
何皎又和林秀丽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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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刘南都准时去探监,和于渊汇报京渊的情况。
开春了,也是于渊在里边的第三个月,刘南将各项数据汇报后,于渊告知了调整思路。
“辛苦了!”
“哥,我没有做什么,都是嫂子。她一直撑着!”
“嗯。我知道。念念怎么样?”
“。。。。”
“念念怎么了?”于渊紧张起来。
“念念。。。被柴可少爷。。。拐去澳洲了。。。”
“什么????”于渊一脸问号。
“柴可少爷这次过年回来,就对念念说澳洲有多好多好,让念念跟着回澳洲。念念虽然舍不得嫂子,但是过年的时候嫂子人在国外,念念就被柴可少爷软磨硬泡的带去了澳洲,现在还没回来。。。”刘南越说声音越小,不敢看于渊。
于渊的脸已经黑透“何皎都不管么?”
“嫂子说念念在那儿开心,也没有落下学习,挺好的。其实,主要还是念念在幼儿园被别的小朋友讲闲话,所以嫂子觉得让念念出国一段时间,等风浪过去了,再回来。”
何皎学生时代就被校园暴力过,所以她对于望在学校的生活很敏感。
“好吧。。。”于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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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
何皎从澳洲把于望接回来带回了京渊。
“念念,你在妈妈的休息室倒时差,妈妈在外边工作,好不好?”
“妈妈。。。我好想可可哥哥,我已经20个小时没有见到可可哥哥了!”
“。。。你好几个月没有见妈妈了,妈妈也没见你想我!”何皎吃味。
“唔。。。不一样嘛。。。”于望撅着嘴坐在床上,何皎将于望的鞋脱掉,让她躺到床上。
于望的电话手表响了,是柴可。
“可可哥哥!”于望兴奋的大叫。
“念念,你到家了么?”柴可像个小大人一般。
“我跟着妈妈来京渊了!”于望将摄像头对着何皎。
“婶婶好!”柴可有礼貌的打招呼。
“嗯!可可好!”何皎对着柴可招招手。“念念,你跟可可哥哥聊着,记着不要聊的太久哦,你要睡一会儿,不然生物钟调整不过来的。”
“知道了妈妈!”
何皎起身准备出门,关门的时候听到柴可说“念念听话,躺到床上,哥哥给你讲故事,一会儿你就睡着了!”
何皎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没一会儿,刘南过来了,何皎没有抬头,认真看着合同。
“嫂子,好消息!”
“嗯?”
“哥他。。。他月底能出来!”
何皎的笔顿了顿,接着继续写写画画“嗯!知道了!那我也可以解放了。”
刘南看出何皎的鼻头微红,“那我先去忙了!”
“好!辛苦了!”何皎没有抬头。
等到刘南走后,何皎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即将涌出的泪水。
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但是那股悲伤实在太过强烈,何皎忍不住喘了口大气。
但最终,泪水还是决堤而出,她扔下手中的笔,将转椅转到一侧,面对着落地窗,弯下腰,将脸埋在手里。肩膀微微颤抖,泪水肆意流淌。
哭了一会儿,她拿起桌子上的日历。“还有17天。”
晚上带着于望回了大院,于伟因为于渊的事儿,也提前退了休,天天带着于仁礼去钓鱼,最近家里顿顿吃鱼。
“柚柚和念念回来了!”
“嗯!爸!爷爷!”
“爷爷!太爷爷!”于望扑过去。
“念念!怎么跟你说的,不可以让太爷爷抱!”何皎佯装生气道。
“没事儿没事儿!”于仁礼笑着摆摆手。
“爸,爷爷,于渊那边儿来消息了,月底提前出来。”
“嗯!下午的时候小秦就过来说了。”
“嗯!”
“快上去休息吧!柚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何皎笑了笑,带着于望上了楼。
“妈妈,爸爸真的要回来了?”
“嗯!我们一起在家等爸爸,好不好?”
“好!”于望开心的点点头。
【月底】
一大早,孙忆安就赶来了北市,何皎正在给于望梳头。
“忆安,你去接他吧,带他收拾收拾,我就不过去了。”
“好!那我先过去了嫂子。”
“嗯!”何皎淡定的点点头。
天知道她这两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过,基本上都是睁着眼到天亮的。
临近中午,于仁礼和于伟抱着于望在一楼等着。
何皎在楼上,没有下来。
透过窗户,看到一辆奔驰车驶进院子。
是他。
何皎站在阳台上看着。
于渊下车,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的何皎。
于渊望着她,微微扬起了嘴角,何皎的内心也跟着一点点融化。
于渊进了家门,和于仁礼及于伟打了招呼,抱着于望亲了又亲。
“爷爷,爸,我上楼看看柚柚。”于渊已经迫不及待得想上楼。
“爸爸,我也去!”于望抱着于渊不撒手。
孙忆安接过于望“小家伙,小半年不见,你还认识我是谁不?”
“小叔叔!”
“嗯!难得我们的小公主还认识我!小叔叔给你带了好多玩具,要不要去看看?”
于望点点头“要!”
“走喽~~”孙忆安带着于望出了门。
【楼上】
于渊将门打开,何皎站在门边靠在墙上,四目相对,看到何皎微红的眼眶,于渊的喉咙一阵干涩。
“柚柚。。。”于渊嗓音喑哑的开了口,语气无尽的温柔。
于渊将门关上,抚了抚何皎发红得眼眶“辛苦了。”
将日思夜想得人儿搂在怀里,肩膀突然吃痛,于渊闷哼一声,但是没有躲。
何皎是用了力的。
松了口,何皎才在于渊的怀里彻底放松,闷声哭了起来,将这四个月的委屈尽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