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书法展览的最后一天,原赫之起床的时间,姜梨也醒了。
洗漱完,她去了衣帽间,原赫之跟着走了进去。
姜梨摸着单独挂出来的白色旗袍,上半身的竹子刺绣很雅致。
她站在落地镜前,拿着旗袍在身上比划。
“我穿这件好看吗?”
“好看。”
原赫之站在她身后,黑色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剪裁合体的马甲压着白衬衫,勾勒出男人挺拔精壮的躯干轮廓。
他看着镜子里的姜梨,手掌虚虚扶着她柔软的腰肢,双掌合拢轻轻掐了一下,声音低磁:“你太瘦了,每天吃完早餐再睡好吗?”
姜梨摇头。
她有时候不想解释,就会做摇头的动作,然后什么话都不会说。
她干净的眼眸,柔软的气质,足以令原赫之在心里为她找出很多理由,继而纵容她。
原赫之:“好,这个话题暂时结束。”
“我不打扰你换衣服,穿旗袍的小梨涡也很漂亮,书香气十足。”
他的夸赞没有问题,但姜梨心里不舒服,“你知道我为什么穿旗袍?”
原赫之:“你年纪小,想要服众,少不得要靠这些外物。”
听起来就很古板,她现在都觉得这件旗袍也很古板,一点都不好看!
姜梨没有言语,直接把原赫之推出了衣帽间。
原三原四看到吃闭门羹的大少爷,差点笑出一口大白牙。
原赫之冷冷地盯他们。
“陆元修那边有信了吗?”
原三:“刚刚得到的消息,陆总查出了操纵舆论的人,是小谢总身边的何诗。”
半个小时后。
姜梨打开衣帽间的门,没想到原赫之等在外面。
她没有穿旗袍,而是换成了高缇耶复古长裙,优雅内敛的绿色缎面,走动间摇曳生姿。
乌黑如缎子的长发没有特别打理,一对价值不菲的绿色钻石耳环若隐若现,跟她明艳耀眼的脸蛋相呼应。
银色高跟鞋的系带顺着她漂亮的脚踝,一直缠绕到了她笔直白皙的小腿,优雅又不失华丽,这才是真正的姜梨。
在原赫之提供的肥沃土壤,绽放着她真实的性格和美丽。
姜梨缓缓地在原赫之面前转圈,高级经典的剪裁,勾出她纤秾合度的腰线,挺翘圆润的蜜桃臀完美撑起这件裙子的设计。
短短几秒的转圈,荡起的乌黑发丝拂过她白玉无瑕的肌肤,娇艳的不合群,是极佳的视觉盛宴。
原赫之直勾勾盯着姜梨,他已经过了被美色迷眼的年纪,准确来说他从来没有为谁的皮囊着迷过。
但他就是移不开眼,像一个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空空如也的脑子只剩下两个字:姜梨。
原赫之反应过来后,抱着姜梨走进衣帽间,随后关上了门。
“老婆,你打扮的这么漂亮华丽,等婚礼那天该怎么办?”
“当然是打扮的更加华丽啦,再漂亮的礼服都比不过婚纱。”
“可我不想你这样出门。”
原赫之握着姜梨的手臂,近距离看清楚她白净充盈的肌肤,在绿色宝石的点缀下,疯狂霸凌着原赫之的审美。
他完全没有办法移开眼睛,甚至积蓄二十多年的沉稳冷静要破功,占有欲大爆发,想要撕碎她的漂亮衣服。这是独属于他的宝藏,不能被别人看见,他会嫉妒。
姜梨挣脱原赫之的桎梏,戴上了一双绿色手套,遮住了她白皙的小臂,连胳膊肘都盖住了一点。
姜梨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撩人,甚至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口红递给原赫之,让他给她的嘴唇润色。
明明已经很好看了,比宝石还要耀眼,她却像一个贪婪无厌的小妖精,原赫之轻轻给她的唇瓣涂口红。
姜梨戴着绿色手套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携着一阵翩翩跹跹的香风凑近,娇憨地说:
“多谢赫之哥哥打扮我,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一点,阿梨总是涂不好口红,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呀。好像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原赫之打开车门,并且弯腰给姜梨整理裙子,视线偶尔从她红色饱满的唇掠过,大概是心理作用,忍不住关注。
跟车的赵秘书偷偷从后视镜偷看了好几眼,虽然总裁夫人很美,但赵秘书偷看的是原赫之。
赵秘书以前只觉得原总禁欲贵重,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加重了他的特质,特别是他商务谈判时掌控全场的姿态,把野心勃勃的上位者诠释的淋漓尽致。
但赵秘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真正禁欲的男人都死绝了,原总可能一点不正当的欲望都没有。
如今赵秘书终于明白原总哪里不对劲,原总喜欢明艳张扬的小妖精,庄重威严的外表紧紧包裹着一颗闷骚的心!
赵秘书忍着拿起手机跟老婆八卦的心,以前夫妻夜话,老婆质疑原总是假禁欲真闷骚,赵秘书还不信,事实证明老婆的话是真理!
姜梨自拍了几张发给柳纤雪,柳纤雪发了几张吐舌头的痴汉表情,令姜梨自恋的情绪冷却。
她穿得不暴露,但似乎打扮得过于正式隆重…?
姜梨悄咪咪看向原赫之,他正在用ipad查阅邮箱,挑着不重要的邮件简单回复。
因为原赫之大部分时候非常正派严肃,所以姜梨常常忽视他俊美的皮囊。
在她的注视下,原赫之处理公务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先前为她涂口红,为她着迷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面对漂亮的老婆,性无能的老公只有三分钟热度?
姜梨牙齿紧紧咬合,她在打扮得过于隆重和打扮得不够美艳中纠结忐忑,于是越发看不得游刃有余处理公务的原赫之。
她凑过去,故意用很慢的语速说话,“老公,我的背很痒,没有办法扯开衣服,我又挠不到。你快帮我挠一挠,痒得不行了,特别是腰窝那片,痒得厉害。”
姜梨背过身,塌腰提臀,展露出标致妖娆的身段,催促着原赫之给她挠痒痒。
“好。”原赫之放下手头的公务,心甘情愿被她骗。
价比黄金的绸缎昂贵娇气,跟它的主人一样,原赫之掏出手帕垫着才能给她挠痒痒,否则他不注重保养的手指会刮伤绸缎。
车内隔板已经升起,男人声音滚烫沙哑,压抑难忍,“以后…也会这么乖吗?”
姜梨享受着原赫之的按摩服务,心情愉悦,“当然会呀,只要你需要。”
原赫之这种成功人士,有些场合需要带妻子参加,她理解并且愿意给他撑场子,家里的礼服和高珠闲着也是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