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我只是想帮你...”寸心转动着手腕想要将其抽出来。
哪知他却用力的一拉扯,将寸心扯到身前,双眼通红的好似要将她洞穿。
“帮我?你处心积虑的缠着我不放,如今又追到了这里,你到底在图谋些什么!你想要扬州慢还是相夷太剑!”
“哦,不对,你早就说过了,想要的是我的命。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反而是行踪鬼祟的跟在我的身后,是要看我如何跌入尘埃再苟延残喘的活着吗?”
闻言,寸心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紧抿着唇角凝视着他。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若想杀你,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再花费心思来救你。”
身体里的碧茶之毒让李莲花闷哼一声,他却毫不在意般的勾起一抹讥笑。
“果然,之前的几次不是我的幻觉,确实是你用那奇怪的功法帮我压制毒素。敖寸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我在痛不欲生的时候,被你如同天神般降临拯救吗?”
“还是想要我对你感激涕零,结草衔环的报答!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
寸心用力的挣脱开他的钳制,神色淡漠的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现在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李莲花嗤笑一声,消瘦的身形斜倚在简陋的床榻上,眼神癫狂的望向眼前的寸心。
“呵。你一女子,孤身一人深夜造访到男子的房中,莫不是想要投怀送抱?也罢,以前的李相夷的确招女人喜欢,如今的李莲花虽然一无所有,但好在这皮相还留有几分姿容。”
他一边说着,手指搭上了自己的腰带。三两下扯开了腰间的束缚,露出来精瘦白皙的胸膛。
“敖姑娘若是不嫌弃此处的环境粗鄙,在下便以身相许来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不过,在下身中剧毒,即便是春宵一刻也有心无力,姑娘还需费心些自己自足。”
听着他这状若疯癫的浑话,寸心的眼中闪过一抹嫌恶。
李莲花的衣带敞开踉跄的站起身来,伸手就要碰触到她的胳膊。
寸心的眼神一凛,掌心瞬间击向了他的胸口。
他后仰着摔倒在地上,唇边溢出来丝丝的血痕。女子纤细的指尖掐住了他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顿时让他的胸口震荡起伏着。
寸心躬下身子,鼻尖凑近了他的面颊,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脸前。
一贯软糯的嗓音被寒意所替代:“李莲花,你想激怒我,让我就此杀了你。可本姑娘,偏就不如了你的意。”
说罢,他脖颈上的束缚猛然松开。呼吸顺畅的李莲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眸子里的癫狂化为了死寂,唇角的讥笑转为了自嘲。他的意图轻易的被眼前的女子所拆穿,仿佛连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不给他留下。
“敖姑娘,这才是真正的你..以往的纯善与天真,不过都是你的伪装。”
寸心翻了个白眼,懒得去揣测他的想法。既然已经被他看到,也就再不避讳的运起手中的灵力按压在他的胸口。
温和舒缓的光束没入了他的体内,身上的痛感逐渐的消散,就连碧茶之毒也被轻易的安抚了下来。
李莲花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看到这奇异的术法,他的眸子微动,不由得呢喃出声。
“你到底是谁...或者,你到底是什么?”
寸心收回了灵力,起身斜睨了他一眼,随口应道:“我是妖,你害怕吗?”
李莲花的动作一滞,神色怔愣的望向寸心。
在火光的映衬下。女子一袭莲纹锦裙,站在陋室当中。娇艳迤逦的容貌显得有些妖异,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得笑意,与他的视线交汇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