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果哥儿正常起床了,雪哥儿都因为罕见的喝了酒有些困,果哥儿洗漱后丽婶子刚蒸好包子,熬的鸡丝粥还没好。
“果哥儿,你怎么起这么早。”
“习惯了,鹤大哥他们都还没起床。”
“都没呢,饿了你就吃点包子,还有羊奶茶。”
鹤大哥起来还在打着哈欠,寒大哥,满大哥也陆陆续续起来,不过他们也没发现是从对方房间醒来的,雪哥儿是看到了的,他以为是他眼花了。
蓝桉是睡到午时还没醒,张筱墨在床上陪着他睡,就一直盯着蓝桉的睡颜不眨眼,竟然也不觉得累。
张筱墨看了看蓝桉身上的红痕,没忍住摸了摸蓝桉的细腰,肚子上有了些软肉,摸起来还挺舒服的,不过脸上的婴儿肥慢慢褪去了,睡梦中的蓝桉乖巧极了,张筱墨没忍住咬了咬蓝桉脸颊的软肉,给人折腾醒了。
看着怀里哭唧唧的蓝桉,张筱墨也是一时不知所措,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糯叽叽的蓝桉,张筱墨更加心动了。
果哥儿吃过包子就抱着一杯羊奶喝,春夏秋冬四人吃过饭也就在大厅坐着,一排人坐着喝羊奶。
“他们都没起来?”
“等着吧,不到正午我估计都起不来。”
果哥儿也是真相了,最先起来的是蓝桉,脸上还有牙印,眼眶红红的,没有理张筱墨,众人看向张筱墨的眼里都带有责怪。谁都没想到大东家看起来斯文儒雅,私底下竟然是如此德行,难怪小东家总是起不来床。
“阿旭,起床了。”
“丘一,昨晚我没有伤害到你吧?”
“你不记得了?”
“啊,那个,我看到你腰上的青痕了。”
“哦,昨晚啊,我们可是~好啦好啦,不逗你了,那是磕床旁边的柜子角了,当时眼泪给我痛出来了。”
“我帮你揉点药吧?”
“啊,嘶~痛,你轻点,你这比昨晚还要痛。”
“丘一,必须要揉开,没办法。你别哼唧了。”
“你硌到我的腿了,阿旭。啊~我不说了,你不能谋杀亲夫啊。”
“哦。那我更重点,毕竟我疼媳妇。”
“夫君~夫君~轻点,痛。”
“你再不正经点你等会更痛。”
“阿旭,我错了。快点吧,估计都等着我们吃饭呢。”
“别急,早饭是来不及了,吃午饭正正好。”
旭大哥看着他的腰肢,不算细,但是很有力量,孔丘一肌肤是小麦色,散发着阳光般健康光泽,一看就长期在太阳下劳作晒出来的,身材健壮,肌肉线条分明,小麦色的皮肤散发着阳光般的健康光泽。
孔大哥的腹部紧实,六块腹肌清晰可见,露出的腰肢也充满力量。
张旭现在也不懂为何孔大哥会愿意屈居人下,会主动提出嫁给他,跟孔大哥相比,旭大哥可能更加瘦弱,皮肤也相对较白,旭大哥虽然是地道的农民但带有书生气,相对比较清秀。
旭大哥在心中思考这个问题,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阿旭,好了吗?你手放那里很久没动了。”
“好啦,起来吧。”
“谢谢阿旭。”
“好啦,赶紧收拾起来。”
孔丘一望着张旭离开的背影笑了笑,他就爱这个人的假正经。他痞痞的,他喜欢张旭身上的正直与克己复礼,这是他所没有的。
夏大哥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身上满是青紫他也没有遮掩,他太困了,昨天迷迷糊糊被吴大哥折腾了一晚上,他也不懂那人为什么会失控,他现在好困,不想起床。
当然,这也不能怪吴大哥,两人差不多一个半月没见,昨晚夏大哥又不要命的勾引,本来就没吃过几次肉,还没少被张筱墨跟蓝桉两口子刺激,能忍住才怪。
吴大哥一次次帮夏大哥盖被子,都被他踹开,夏大哥睡觉喜欢不穿衣服,特别是跟吴大哥在一起的时候。
吴大哥劝过几次,他都不听,要不就耍赖撒娇,吴大哥是在拿他没办法,只能依着他了。
“快起来吧,之润,不早了。”
“好困啊,晏初。”
“乖,等会有人敲门看到不好。这不是在自家里,我服侍你更衣,好不好?”
“嗯,不想动,酸死了。”
“我给你按摩。”
吴大哥爱惜的亲了亲夏大哥的额头,算一算时间,他陪在他身边有二十多个年头了,夏大哥一直都是很洒脱的性子,他不爱束缚,他原本应该是个大将军的,却因为他变成这样。
在都城生活的岁月,他们表面上针锋相对,晚上夏大哥会去爬他家院头,毕竟一墙之隔,他们会睡在一个被子里,惺惺相惜,说着少年心事。
在夏大哥最张扬明媚的时候他还小,那时候见他挨打于心不忍帮了他一次,夏大哥就把他当成好朋友,总会偷偷跟他玩,毕竟他们应该是最不可能有交集的。
十六七岁的夏之润不可一世,还有这嚣张跋扈,他十四岁去边关待了两年回来,少年将军却整日在都城招猫逗狗,不务正业,总是会被那群老头子上书讨伐,而他少年成名,文采斐然,举止更是端庄雅正,性格也是古板正直,世家公子的表率,他们总是被拿出来做比较。
他记得之润以前有喜欢的女孩子,是户部尚书的小女儿,很可爱,性子也很跳脱,他记不得多少个夜晚都在听他讲诉少年心意。
那段时间他听着这些总是会很心中酸涩,也不知为何,就单方面跟润之冷战,总是莫名冲他发脾气,也正是这样,他慢慢发现对喜欢润之的感情。
吴大哥知道,他跟张筱墨一样,都是很偏执自私的人,他以知己之名霸占着润之身边最亲近的关系,一步步把润之带上这条路。
这条路比他们想象得都要难走,纠缠了十多年了,也都付出不少代价,他们也会动手,冷战却从来没有分开过,如果这样纠缠一辈子也挺好,真的很好。
可是,好像润之要选择正途了,吴大哥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不到放手,又没有办法厮守。
“晏初,你确定你在按摩?”
“啊,我在想事。”
“靠,你在老子床上想事,昨晚你可不这样,吴晏初你没有心,王八蛋。”
“之润,说话不要这么粗鲁。”
“我就是这么粗鲁的人,跟你这谦谦君子比不了,怎么,嫌弃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来,我给王爷更衣。”
“滚啊你,不许这样叫我。”
吴大哥帮夏大哥穿戴整齐,他看着眼前的青年,不再是那个每晚翻他墙头的少年了。
他很遗憾,没能见到夏润之小时候的模样,但他少年模样会一直刻在心中,其实夏润之一直少年心性,但不是那个会不顾一切奔向他叫他小处初的少年。
谢大哥睡得半梦半醒,随手往旁边摸了一下,滑滑嫩嫩的手感,软软的。
靠,这是个人,睡在他床上。谢大哥瞌睡直接被吓醒,立马清醒。
“忱宝,别闹,困。”
谢大哥感觉遭受了平地惊雷,这声音,他一辈子都记得,靠,以前呵护在掌心舍不得碰的人,现在竟然喝多了就把人家睡了,关键他还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这也太操蛋了吧。
昨晚的片段他还记得一些,是他主动的,原本只是想亲一口的,可是当他碰上那张唇,就真的忍不住了,这个人他真的惦记太久了。
看了看朱子弈露出被子的肩头,他当时应该挺禽兽,靠,怎么还是这么白,跟以前一样,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皮肤还是这么白嫩,不得不说滋味真的很好,如果可以真想澉一辈子。
谢予忱没忍住在心里唾弃他自己,一直表面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惦记一直都在惦记这个人,喝了点酒就原形毕露,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反正是兄弟,就当互帮助吧,操,他可真混蛋,真不是人啊,总不可能去破坏他的家庭吧,他这样当个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吧。
“朱子弈,醒醒。”
“忱宝,抱抱睡。”
这场景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每天都要哄朱子弈起床,他会撒娇要抱抱,会窝在他怀里,让他帮他穿衣服。
明明之前很日常的事情,现在他却等了十年之久,还是因为醉酒,谢予忱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朱子弈,醒醒吧,我们谈谈。”
朱泥瓦匠清醒了,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点滴,他觉得很快乐很满足,他一直以为谢予忱不爱他了,可是昨晚他疯狂表现出对他的渴望,原来他们一直都爱着对方,真好。
现在,他终于愿意谈谈了,他可以跟他好好解释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虽然晚了十年,不过没有任何关系。
“予忱,你要跟我谈什么?”
“那个,昨晚的事,就兄弟间互帮互助,你不会介意吧。”
“啊~”
朱泥瓦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兄弟间互帮互助,难道他跟别的人也会这样,他也没想过要他负责,可是,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难吗?
“谢予忱,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谢大哥感受到朱泥瓦匠的摇摇欲坠,整个人好像要碎了,但是他现在脑袋也很混乱,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选择口是心非。
“不是说好啦,我们是兄弟。兄弟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吧。”
“你跟你其他兄弟也上床?”
“这特殊情况,平常也会互帮互助啊?”
“谢予忱,你真他妈混蛋。”
朱泥瓦匠打了谢大哥一巴掌,打得很重,巴掌印清晰的在脸上。
“我……”
“没事,这次本来就是你吃亏。如果能让你解气,再来两下也可以。”
“这次算我贱,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朱泥瓦匠艰难的穿衣服离开了,谢大哥愣愣的看着他离去,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弈宝,我怎么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