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默数着时间,赶在外围巡逻队伍回来前,取出了空间里仅剩的柴火,胡乱地堆放在手边最近的几间粮仓前,洒上刚搜刮到的豆油,掏出火折子点上。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加上今夜的风格外喧嚣,风助涨了火势,几乎瞬息功夫,火焰越烧越旺。
门房内。
正在大口喝酒吃肉的犬戎人忽然吸了吸鼻子,迟疑道,“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儿?”
另一个脸上满是胡茬的犬戎人迷迷瞪瞪,大着舌头道,“什么、什么味道?”
而最先开口的那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鸡腿,看着已经醉成一团的三人,眉头紧锁。
他们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谨慎起见,他正欲起身,出去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结果才一站起身,就被旁边喝得一脸迷离的壮汉抓住了胳膊。
“你、你去哪儿?嗝~”醉鬼两眼迷离,晃晃悠悠地举着手里的酒盏,“嗝~再来!”
这一晃,碗里黄澄澄的酒水瞬间洒了出去大半,打湿了他的袖子。
此时唯一仍算清醒的犬戎人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对着喊了院子里巡逻的兄弟喊了两声,却始终没得到回应。
不知为何,这令他莫名感到不安,他干脆利落地甩开旁边醉鬼的手,拿起丢到一旁的大刀,大步流星地朝院子里走去。
只是门房的木门才被他推开了一条缝,一股古怪的烟气便顺着风向吹了进来。
大汗只觉眼前事物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脑子也莫名昏沉起来,他甚至连一只脚都没卖出房门,便身体一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大约过去了十来息的功夫,见人躺地上没动静,夏芽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放心地在大汉身上踢了两脚,见人没反应,这才确认他已经被迷晕了。
夏芽看了眼身后燃起的火焰,之间上头炊烟袅袅,不由得暗自咂舌。
“乖乖,魏大夫配的迷香也太好用了吧?”
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默默将脸上的口罩捂得更紧了些。
夏芽捡起大汉手边的大刀,利索地给这人摸了脖子,成功得到系统的击杀提示后,将尸体随意地丢进了空间。
剩下的三人同样如此。
成功收获了800点经验及奖励若干后,夏芽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夏芽走后不久,时间总算来到了两队犬戎士兵巡逻交接的时候,一进院子,过来交接的犬戎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一片死寂的白石县内突然响起犬戎人慌乱的惊呼声:“粮仓着火了!快,快救火!”
这等动静瞬间引起了附近巡逻的士兵的注意。
夏芽看着离她最近的那队士兵脚步匆忙朝粮仓的方向跑去,缓缓勾起了嘴角,脚下踩着无踪步,无声无息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好似一缕夜风拂过,深藏功与名。
……
县衙后院。
一身材壮硕如牛的壮汉,身下正压着一汉人打扮的少女,撕扯着她的衣裳。
少女尖叫一声,死死捂住胸前的衣裳,却被壮汉毫不怜香惜玉地甩了一巴掌。
少女的脑袋立即被甩到了一边,白皙的脸颊也迅速红肿了起来,可即便这样也阻止不了某些兽性大发的畜生。
隔壁房间,几个少女听着隔壁传来男人兴奋的兽吼声,一个个皆吓得缩进角落里瑟瑟发抖。
“阿紫姐姐,秋姐姐会没事的对吧?”其中年纪最小,约摸只有十二三岁,面容却是几人中最盛的少女害怕地攥紧了怀里的衣襟,眼中泪光闪烁。
而被她称为“阿紫姐姐”的少女,听着隔壁的怒吼声,想到了什么,只觉喉头一紧。她忍着恶心和害怕,却依旧出声安慰:“云儿莫怕,秋小娘子一定会无事的……”
虽是这般安慰,但屋里的几人都心知肚明,秋小娘子恐怕这一次得遭老罪了。
就在屋内传来一片淫靡的气息时,县衙后院厢房的门却被人拍响了。
正兴头的大汉被打断了好事,冲着外头怒吼:“滚!”
门外的拍门声一顿,可紧接着,外头的人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拍门。
“要是没什么要事,老子一定拧掉你的脑袋当球踢!”见拍门声不停歇,大汉彻底被扰了兴致,暴躁不已,忍着怒气道,“还不快滚进来!”
一个犬戎士兵立马低着头推门走了进来。
不待上首之人发怒,他直接急吼吼道,“首领,不好了!粮仓失火了!”
大汉一惊,立马推开了身下的少女,光着膀子从床上翻身坐起,“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不怪他这般紧张,白石县粮仓里的粮食可是他们从附近几个县城里掠夺的全部粮食,大军不日出发前往玉城,这其中有大半部分粮食需要上交给吉大将军作粮草。
“可派人救火了?里头的粮食损失多少?”
一提起这个,士兵立即瑟缩了下,“副首领已经派了一队人马过去了,粮仓附近巡逻的士兵也赶过去了。只是……”
大汉眉头紧蹙,有些不悦,“只是什么?”
一滴汗从士兵脑门上滴了下来,他颤着声音道:“负责看守粮仓的六人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粮仓里大批粮食……”
“什么!!”大汉虎目圆瞪,似是怀疑他的耳朵出错了。
但见下首的小兵栗栗危惧,不似作伪,气得他一巴掌拍在了床架上,床架轰然倒塌。
“何人敢如此大胆!竟然在我塔尔木眼皮子底下盗我粮仓!”
“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粮食给老子找出来!”
首领的命令一下发,整个县城瞬间混乱起来。
塔尔木也没了兴致,下完令后,他匆匆披上外袍,出门去了。
很快,屋子里只留下逃过一劫的秋小娘子。
两行清泪自少女眼角滑落而下,没入发间。
她的衣裳已经被剥去了大半,只剩下半截衣衫堆叠在腰间,裸露在外的身体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脸上泪痕哭了又干了,双目空洞地望着头顶的房梁。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才传来细微的响动声。
没过一会儿,少女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穿好,迎着寒风,一瘸一拐地拖着双腿,踉踉跄跄挪到了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