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言青玉抱进开着暖气的室内,替言青玉将羽绒服和雪地靴脱掉,手停留在那坠着小狐狸的脚镯上,品出几分意味的许砚笑了。
言青玉就是这样,会把自己喜欢的,会把自己认为好的,都给他。
年关将至,许砚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做饭,言青玉今天是在外面吃的:“许砚,还是没有星探来挖我。”
“言言,我有些想法,你想听听吗?”
温热的双手给言青玉暖好冻红的耳朵和脸蛋后,许砚用指尖缠绕着言青玉的头发玩。
“嗯?”侧躺在许砚腿上玩手机的人,转身看着许砚,有点期待。
在创业思路这一块,言青玉一贯还挺听许砚的话,言青玉甚至觉得在许砚这上的课,比顶级的mbA课程更有用。
“我觉得你就算当明星或者演员,你也不开心。”
许砚眼中的言青玉并不是喜欢演绎别人人生的感觉,他只想让自己的人生有温度,有厚度。
“嗯,这些天我也想了,所以我有点彷徨。”搂住许砚的腰,言青玉贴着蹭了蹭。
“如果你站在那个位置,只是能收获更多的关注度,其实你并不能保证你所为之发声的产品质量是如何,也不知你用户的真实需求是如何。”
“所有的东西,都只是靠你言青玉这个符号,单纯靠着明星和粉丝关系维系的关注度,其实难破圈,不牢固。”
“言言,你已然要思考品牌,思考价值,思考产业链,不能只思考流量。”
“嗯。”
言青玉点了点头,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还需要自己花时间去慢慢沉淀,能找到能满足他自己预期的那种渠道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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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谢瑾去总部开完年会,又陪着家里那群叔伯应酬了几日。
因为他今年决定和谢蓦然待在一起南屿宫过年,那群格外讲着礼仪的老头子,在谢瑾耳畔念叨了整整两天,最后在谢瑾摔了一个杯子之后才消停。
南城是一座很有韵味的江南小城,这个节点路边已经挂上了喜庆的红灯,谢瑾觉得南屿宫也需要:“段水,过年的那些春联福字你帮着安排一套。”
“好的,谢总。”
车停在南屿宫门口,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整,谢瑾没说下车,段水便安静的坐着。
谢瑾今天喝了不少酒,看上去是少见的迷蒙,以段水对谢瑾的了解,这点酒远远不至于让谢瑾喝醉。
坐在车上,抬头看着亮着灯的家,谢瑾又害怕又期待:“段水,你爱过人吗?”
这话听进段水耳中,仿若平地一颗惊雷。
段水,一直爱慕着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刻意转移话题,段水其实有足够多的时间回应这个问题,但他不想回答。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平添烦恼。
“谢总,蓦然少爷来接您回家了。”
主动下车,将后座车门打开,意图扶着谢瑾的手,在谢瑾的注视下慢慢收回。
“然然。”摇摇晃晃下车,跌进了谢蓦然的怀里。
“喝酒了?”耳畔低沉的男声带着强烈的性张力,谢蓦然的眸子与站在车外的段水碰撞。
“嗯,只喝了一点点。”手指微微比了一点点长度,但这醉了的模样,必然不止这一点。
“谢瑾,酒好喝吗?”那台车没有开走,因为谢瑾没有发话,段水便不会走。
“你要尝尝吗?”谢瑾有很多话要跟谢蓦然说:“他们又逼着我结婚,让我给他们生继承人。”
“醉鬼。”谢蓦然难得没有因为这话生气,拦腰将人抱起,贴着谢瑾的耳朵道:“让你的秘书先回去,等会我和哥哥一起喝酒。”
谢瑾的头压在谢蓦然的脖颈,看向段水的眸子一瞬清明,接收到指令的段水朝着谢瑾鞠躬之后,开车离开。
“谢瑾,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嗓音透着慈悲,奋力隐忍着想将身下之人撕碎的欲望,手一下一下拍着谢瑾的背,像在哄孩子。
“想和然然一起过年,打发完那些坏人回来就晚了。”谢瑾和谢蓦然都不喜欢家中那些长辈,但家族的繁荣并不是靠一个人救能完成,谢瑾当上家主之后,处理了一部分人,也不得不留了一部分人。
“回来这么晚,可是要被惩罚的。”谢蓦然一手搂着谢瑾,一手给谢瑾泡着蜂蜜水,拿着被子喂给谢瑾喝。
“好甜,然然给的,好甜。”谢蓦然能怎么惩罚他?谢瑾还有点期待。
“谢瑾,佣人都放假回家了,我一个都没留。”将人抵在房间的门口,谢蓦然不愿意忍了:“你不会做饭,你就把自己给我吃,好不好?”
“啊?”谢瑾眼中的水雾做不得假,谢瑾自然听懂了言外之意,但谢瑾看上去并不懂。
自谢蓦然回来以来,不论怎么样的朝夕相处都没办法让谢瑾那颗飘在空中的心有实感,偶尔漫不经心的拥抱与触摸积淀的空虚感,让谢瑾更是夜夜难眠。
直到那晚,他梦见了谢蓦然,谢瑾放出了内心的那头巨兽。
“谢瑾,谢蓦然才是坏人,你是被迫的。”谢蓦然朝着谢瑾的唇发起进攻,动作过于生涩,唇齿磕碰之间,这酒香就染上了血腥。
谢瑾想说不是,但他没有说。
“然然,然然,喝够了没有?”没有准备,一时兴起,谢瑾有点害怕谢蓦然的初体验不好,日后反倒不喜欢他,那就更加留不住了。
“没够。”
谢蓦然带着执念的目光,紧紧锁在谢瑾脸上,不愿错过谢瑾没一瞬的表情。
他的谢瑾,皱眉好看,眼中含泪好看,红唇微张好看,哭着唤他的名字,更好看。
晨光乍现,因着心疼谢瑾昨夜醉酒,谢蓦然没敢放纵,但也没敢睡,他需要将自我谴责的模样,装的到位。
“然然。”嗓音并没有嘶哑的很厉害,但谢瑾依然觉得身子好累,身后好疼。
谢蓦然的反应很快,双膝直接跪在床榻上,眼睛怯弱地看着谢瑾:“谢瑾,对不起,我昨晚没忍住。”
谢瑾扶着腰坐在床上,看着浑身上下遍布的吻痕,心中也有了估量。
虽然放过了他,但这臭小子,也没少折腾别的地方。
“我身上为什么这么疼?”脸上带着茫然,状似分不清现状,又似乎觉得这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