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赤脚走进卧室,水珠从许砚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又隐入单薄的背心,留下一个水点。
除去文明的外衣,身上的背心遮不住许砚浑身的迷乱。
眼前的许砚,是要拉着言青玉一起沉沦海底的海妖。
他要让言青玉变成美人鱼,陪着他千年万年。
天气回暖,一贯舒适的室内的空调,今夜反倒令两人觉得燥热。
连续几次吞咽,言青玉脱掉睡衣,上半身只穿了一件t恤。
“小言总,手里拿的是什么?”
眼中欲色很厚,许砚克制的询问带着引导。
他的言言,永远都会被他的皮囊征服。
拿着耳钉走上前,目光落在那三个耳孔上。
心如小鹿乱撞,言青玉被许砚的野性撩到指尖发软。
连续几次戳空,还在许砚的耳垂上留下划痕,许砚的耳垂,破皮之后渗出一点血迹。
急躁的鼓点重复传来,许砚的手摩挲着言青玉的腰,带着鼓励。
“言言,别急,慢慢来。”
“嗯。”胸膛上下起伏,耳钉总算钻进许砚的耳孔。
呼吸急促燥热,言青玉看着从许砚耳骨垂下的耳链,意乱情迷之下,将许砚的耳骨含入嘴中。
“言言。”弯腰托住言青玉的臀,将言青玉微微举起,贴着言青玉耳侧低声轻呼。
“言言。”
“许砚,跳舞给我看。”
言青玉刚刚这个澡并没有洗很久,可言青玉的每一个字,都染上了水汽。
连续几个深呼吸之后,许砚将言青玉放到地上,眸色已然发生变化。
野性又邪肆,颓废又张扬,现在的许砚,看上去很不好惹。
四肢随着鼓点晃动,耳链滑过言青玉的指尖,留下躁动的信号。
今日这一舞,是独舞。
可今日的舞台,多了一个言青玉。
伸手慢慢贴紧许砚的腰肢,言青玉绕着许砚走动,跟着许砚摇摆。
近距离观摩,言青玉能清楚预判出许砚的每一个动作,手指又开始作乱,意图打乱许砚的每一个节拍。
无果。
原地起跳,双腿锁住许砚的腰,手指撩拨耳链:“许砚,想不想要。”
搂着言青玉跳舞不累。
但搂着言青玉跳舞,容易热。
身上的水珠刚干,汗水重新覆盖上每一寸肌理。
“不能要。”不是不想,是不行。
“许砚,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就连质问,也因着心中旖旎散不开,带着蛊惑。
言青玉在许砚刻意营造的沉默中慢慢收回理智,又在他即将挣脱许砚的怀抱时,听到许砚带着克制的解释。
“你说,做了就要放了你。”
这种话,不能说。
自轻自贱,仿若自己是个物件的话,许砚不允许言青玉说。
以身体为筹码,要离开许砚的话,也不能说。
眼中迷离,记忆开始回放,言青玉自己都快忘记说过这句话。
言青玉的确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伤人也伤己。
可他是许砚的金主,他可以认真反思,但绝不认错。
环住许砚腰肢的两条腿死死钩住,言青玉开始点火。
“那你想不想要?”
“那你还要不要这么说?”
“砚哥,要不要吗?”
言青玉压根不信邪,手开始四处撒欢。
“言言,以后不那样说了,好不好?”
许砚开始退让,他原本就不觉得,言青玉这种性格,能改的这么快。
但许砚没想到的是,自己妥协的这么快。
“那你要好好表现哦。”
也不承诺,言青玉答应的话语,带上了条件。
指尖点上许砚的唇,许砚的唇,真的好适合接吻。
嘟嘟的肉感,像草莓果冻。
“明天要去学校吗?”
布料直接在指尖撕裂,不加克制的野性让言青玉彻底疯狂。
“不去了,不去了。”
“那就好。”
……
幽幽转醒,窗户的遮光性能很好,洒在地板上细碎的光黯淡,离吃晚饭的时间,也快了。
言青玉整个人被许砚抱在怀里,酸软的肚子有宽厚温热的手摸着,使用过度的腰肢也被妥帖地揉动。
言青玉生出一种整个人被用坏了,许砚正拿着针线慢慢替他缝补的感觉。
也不知是麻药用的得当,还是缝补师傅技艺过于高超,言青玉并不觉得被缝补拼凑的过程难耐。
反倒还挺享受这个过程。
“许砚你看,天都黑了。”
嘶哑与浓情随着嗓音倾泻,许砚又有了反应。
但言青玉知道,许砚应该不会动他了。
毕竟还没缝补好,指不定一碰就破了。
破了,许砚自己也会心疼他的。
“言言,我休息好了。”
放在言青玉肚子上的手开始转移阵地,明知故问:“你还疼吗?”
言青玉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
“许砚,其实你没必要一次性憋这么狠。”
“别说是我,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这样折腾。”
用头柔柔蹭着许砚的肩窝,带着讨好的求饶。
言青玉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在许砚这里没有什么应该。
许砚就是一匹喂不饱的狼。
“只要你。”
手上的力量微微加大,但也没舍得让言青玉觉得难受。
“你轻点,我要真散了,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言青玉觉得自己绝对是全世界最讲道理的金主。
许砚能碰见他,真的是天大的福分。
“下次再说气我的话,我就绝对不会收敛。”
“许砚,说句实话,我也不怕你这威胁,你总不至于天天都这样。”
是男人就有极限,言青玉觉得许砚不过就是天赋异禀极限高了点,但许砚总归是个人。
“哼。”一声哼笑,没想过现在证明什么。
但许砚相信,过不了多久言青玉绝对不敢这样大放厥词的。
见许砚没说话,言青玉换了个姿势,方便许砚换着角度给他按。
拿出手机开始随意刷着,冒出来的日程提醒,让言青玉的愉悦退却,整个人看上去都蔫蔫的。
明天下午最后一次确认订婚礼服,晚上要去许园走流程,后天要和许一琅订婚。
不对,应该是刷脸,让所有人知道他要和许砚订婚。
想通这一点,言青玉的负罪感一下子就降低了。
是的,就算是被逼无奈和许一琅订婚,言青玉还是生出了负罪感。
他觉得自己没有把最好的一切给到他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