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快点出来,我一个人可发不完。”
外不外卖不重要,重要的是言青玉不能跑。
最好,言青玉还能亲手将外卖送给许砚,喂几口,哄一哄。
皆大欢喜,直接happy ending。
简直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今天生日,这点打杂的事情,我当然愿意帮你做。”
一拳捶在徐明桥胸口,看上去像是两个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两个大老爷们稍微捶几下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但徐明桥脱下这件被言青玉碰过的休闲西装外套时,手有点颤颤巍巍。
坐在角落的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容色沉稳,大步流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路过徐明桥身边时,停了一瞬,目光落在言青玉刚刚碰过的地方。
头皮发麻,徐明桥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说着就将西装递给许砚,想道歉。
嘴唇嗫喏,徐明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比如,再也不让小言总碰?
估计会现场被许砚揍哭。
比如,再也不碰小言总?
绝对会被许砚揍到面目全非。
“徐总,你还挺怂的。”许砚不在了,这酒吧大厅一下子就回到了热闹的模样。
“顾总,你就说这场面,谁能不怂?”
徐明桥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扶着沙发靠背坐下的动作,有些许软绵。
同病相怜,顾西洲总算找到了难兄难弟,自许砚和小言总在一起来,他在许砚那边接收到的冷暴力,一瞬间有了宣泄的口子。
“你知道吗,从砚爷回m国开始,我就一直在练习普通话。”
“你练普通话干嘛?难不成也和徐明月一样要考等级证书?”
顾西洲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从事播音主持行业,考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因为我Yan 和ye念不太清,让小言总听着不舒服了。”偷偷附耳到徐明桥耳边:“胡敬旻说小言总这是吃醋了,可就是苦了我了。”
“唉,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徐明桥超级能共情顾西洲,当场就唱了几句。
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比站在舞台上的驻唱情绪到位多了。
“徐明桥,就冲你唱得这么惨,我认了你这个兄弟。”
目光落在放在吧台上的外卖,顾西洲的馋虫被勾出。
这味道,应该比炸鸡好汉堡好吃多了?
“你吃叉烧吗?”徐明桥直接拿出一盒叉烧,拿着筷子准备开吃。
“小言总送的,砚爷都没吃,你敢吃?”顾西洲从兜里拿出一粒糖,往嘴里塞。
解馋。
“这么久都没出来,就算现在出来,也不会吃了。”
徐明桥打开一盒叉烧,夹了一块晶莹透亮的叉烧举到顾西洲面前晃了晃,又放进自己嘴里。
“真的挺好吃的,比你在m国吃的那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被说服的轻而易举,顾西洲立即选择了同流合污。
“徐明桥,你以后带我吃饭吧,我觉得你挺会吃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
许砚靠着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站着,目光落在指尖不断明灭的香烟上。
并没有抽,许砚现在的心有些躁动,他需要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最后一个无关之人离开洗手间,许砚将正在维修的警示牌放到洗手间门口。
“砰。”
洗手间的门被摔上,为了防止言青玉逃跑,直接上锁。
水龙头打开,许砚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透过镜子静静看着自己这张换了发型的脸。
言青玉没有见过,许砚不知道言青玉喜不喜欢他这般模样。
也不知道,色诱还有没有用?
解决了个人需求的言青玉打开隔间的门,抬头看向镜子中的人。
嘴唇因着惊讶直接成了一个标准的圆,来不及合拢。
将刘海剪成板寸的男人,看上去锐利到令人惊心动魄。
言青玉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一双眸子染上欣赏。
言青玉甚至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人是许砚。
因为言青玉有些近视。
原本低头沉思的男人,忽然抬头,与言青玉在镜中对视。
光这一眼,就吓得言青玉慌忙将外卖头盔拉低,强装镇定朝着门口走去。
眼前的许砚,换一个角度来说,也是言青玉的债主。
签了协议那种。
红底皮鞋与瓷砖碰撞,许砚不急不躁地朝着言青玉所在之处走近。
言青玉闹脾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又不是不喜欢他这张脸了。
“这位先生,你挡住了我的路。”
言青玉用手遮住那露出来的半边脸,学着程磊说话的方式开口。
别说,学成那样还挺难的。
程磊不愧是程磊,真有当太监的潜力。
一手攥住言青玉两只手腕,高举到墙壁之上,一手抬高言青玉的下巴,吻落在言青玉的唇上。
比以往更加温情,比以往更加缱绻。
却又在言青玉沉迷柔情之时,开始凶猛征伐。
双腿开始发软,扣住言青玉手腕的双手,恍然松开。
毫无还手之力的言青玉顺着瓷砖往下滑,却又在快要摔倒之时,被许砚一手扣住腰,搂到胸前。
不轻不重的一口咬在言青玉的唇上,嘴角破皮,血腥味让言青玉回神。
“许砚,放开我。”
不像挣扎,不像斥责,像浓情之时的低语。
行为上不坚定,但言青玉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应该没有被这一个吻击溃。
“不行,永远都不会放开。”
揭开碍事的头盔,再次将言青玉锁在胸痛与瓷砖之间,双腿将言青玉的双腿困住。
拳头捶在许砚的胸膛,言青玉不喜欢许砚这么凶。
接个吻都要咬破,咬破了不认错就算了,还笑得挑衅,言青玉才不吃这苦。
压在言青玉身上的力量一瞬消失,许砚的目光落在言青玉红肿泛紫的手指上。
因着刚刚挣扎,手指开始慢慢渗出血丝。
心口泛酸,许砚的大脑被陌生的情绪占据。
说出口的话不再是平铺直叙,微喘的嗓音透露出急迫。
“手怎么弄的?”
许砚这一提,言青玉迅速将手藏了起来。
藏完手又记起脸颊因着日日被风雪侵袭,早就出现了干裂。
慌忙中又用手掌遮住脸颊。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都没有藏住。
言青玉都不想养金丝雀了,为什么这老天,就不能让他最后留在许砚心中的模样,是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