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一片疑惑。
“哎饰演的人物不是姚三娘吗,那个曹选侍怎么叫她招娣?”
“好像很熟的样子,但是姚三娘的人物背景里并没有这个人。”
“怎么回事啊。”
“快看她们好像要来一场坦白局。”
......
房间内,两人刚坐下,曹选侍就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是姚三娘。”
顾拾酒现在也满脑子浆糊:“嗯嗯,什么是宫刑?”
她好像听人这么说来着。
曹选侍仔细观察着顾拾酒的表情,缓缓解释:“宫刑是针对男女生殖器官的刑罚。
针对男的就是阉割,用在女的身上也叫幽闭,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
用大棒把子宫、卵巢等打掉,通常会导致受刑之人死于大出血。
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有严重的子宫脱垂,不再有生殖功能。
因为捶打的时候不可能那么精准,所以其他脏器也可能受损。”
顾拾酒听着似乎身体更痛了,难怪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你懂得可真多啊。”
直播间观众差点吐出来。
“太变态了,这是智慧生命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仅变态,还羞辱性极强。”
“好能忍,居然还能走路。”
......
听到顾拾酒的称赞,曹选侍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你一直在这具身体里吗?”
“啥意思。”顾拾酒听不懂。
曹选侍叹了口气,说了个故事。
“我本名曹焕,和姚招娣是闺蜜,我俩有天莫名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成了曹宝和姚三娘。
我俩想了许多办法回家,但都没有成功。
后来又想相互扶持挨到出宫,没想到宫里根本没有规定宫女的服役时间。
宫女的日子太难过了,我们来自一个你根本想象不到的,男女平等的世界,哪里能吃下这种苦。
没办法,要想生活好一些,只有攀上高位的主子。
可得宠的妃嫔们多的是人去奉承,哪里轮到我们。
再说,还有什么比皇帝更高的位置,我们就打算争宠。
幸运的是,我们几乎成功了,皇帝临幸了我,封我为选侍。
不幸的是,皇帝也根本不在意我。
昨晚上刚承宠,今天贵妃就命人将我从里到外洗刷得干干净净。”
曹选侍撸起袖子,里面全是一道道的红印,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顾拾酒看着直起鸡皮疙瘩。
“不光是外面,就连里面,也都刷过了,和你受刑的一个地方。”
到底是有位分的,不能把人弄死了。
曹选侍受的刑略微轻些,但经过这么一番洗刷,肯定也受伤了。
这里又没有抗生素,炎症避免不了。
以后一辈子,曹选侍怕是都要和妇科病打交道。
“那你现在打算咋办?”顾拾酒是修士,身体恢复地很快,但她也没办法帮曹选侍治疗。
曹选侍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招娣肯定是受刑的时候撑不住走的。
难道原主一直都还在吗,那我岂不是也占了别人的身体,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死了,原主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这顾拾酒就没法知道了,得看AI怎么设定:“我受刑是谁下的命令?”
没想到还走出个奇怪的剧情线,这也不错,不用想理由解释失忆了。
曹选侍吸了吸鼻子:“也是贵妃。”
“太坏了,我找她去。”顾拾酒试图把垂下来的子宫塞回去。
曹选侍看着她粗暴的动作眼皮直跳:“这东西掉下来,应该就回不去了。在我老家,得做手术才行。”
顾拾酒不停鼓捣:“没事,我放回去,它应该能长好。”
“你不疼吗?”曹选侍看着她龇牙咧嘴,满头大汗,“你小心感染,明天我托人去给你拿点药。”
怎么可能不疼,不过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顾拾酒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可怜的器官塞进去,至于位置对不对就顾不上了。
“这......这......”曹选侍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事,药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去找贵妃麻烦去。”顾拾酒大马金刀就要往外面走。
曹选侍心惊肉跳:“你就算要去,也该养好身子。”
这姚三娘到底是什么人,恢复能力还挺强。
刚才差点被打死,现在居然活蹦乱跳的,难怪能把宫女头砸烂。
顾拾酒觉得也有道理,她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
顾拾酒掰着手指算眼下的事,哦还有这个曹焕曹选侍,也不好丢下人家不管。
“贵妃真凶啊,她是每个承宠的人都要罚么?”
曹选侍神情低落:“这也不能全怪贵妃,她正怀着孕。
本来皇帝准备去看她,半道上被我截胡了,贵妃生气,才下手这么重。
平时那些地位妃嫔,她是不怎么管的。”
顾拾酒不懂:“她怎么不怪皇帝,你们把皇帝腿打断绑走的?”
“额......”曹选侍无言以对,“你怎么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都说这个时代的人敬畏皇权,姚三娘怎么看都比她这个现代人不差些。
顾拾酒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她又不是原主。
“说起来后宫这么乱,那就是皇帝这个管理者没做好。”
顾拾酒觉得应该找皇帝说说道理。
她找曹选侍要纸笔,准备给自己安排计划。
“首先把贵妃做掉,再把那些行刑的人打一顿,最后去找皇帝的麻烦。
他连后宫都管不好,说明皇帝当得也不怎么样,要不把他阉了?
还有这宫女的制度也有问题,怎么只进来不出去,要改。”
顾拾酒掰着手指念叨,曹选侍有点慌:“你这志向还怪远大的。”
“我又没想当皇帝。”顾拾酒接过纸笔,有点犯难,“这是......毛笔?”
她把笔扔到桌上,这她哪会用,又没学过书法。
以她的文化水平,能把字写全乎就不错了:“有没有别的笔啊。”
曹选侍越看越不对劲儿,翻箱倒柜递给顾拾酒一支硬笔:“要不你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