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谁啊。”男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浑身还有些臭味。
顾拾酒还想着好好睡一觉,见状十分生气:“这不是我家吗,你是谁?”
“你是韩萌——”男人有些惊讶,“你没死?”
“我为什么会死,你还没说你是谁呢。”顾拾酒气鼓鼓地看着对方。
“呵呵,表姐,我叫陈田,你不认识我啦。”陈田笑得有些尴尬。
顾拾酒仔细回忆剧情,十分肯定:“我哪有什么表弟。”
陈田攀亲不成,心中又气又惊。
自家表姐不是说韩萌这次非死不可,再也不可能出来捣乱吗?
不然他也不敢住进这栋豪宅里啊。
眼前这造型,看起来伤得是很重,但看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不像是要死了啊。
想到这段时间的富贵日子,陈田恶向胆边生,一跃而起,朝顾拾酒扑过去。
顾拾酒并没有闪躲,一脚踹出去。
陈田瞬间飞出去,后背撞到大门上,正好硌在门锁上。
咯吱一声响,听着像是几根骨头断裂的声音,连后背都凹下去一块。
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陈田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顾拾酒看着他发愁。
家里这么脏,得找个人收拾啊。
找钟点工还得收费,她还不知道该从哪弄钱呢。
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得负责吧。
这么想着,顾拾酒把陈田拖到卫生间,用冷水将他冲醒。
陈田浑身湿透,悠悠转醒后,只觉得后背剧痛。
对于这个便宜表姐,他内心是惧怕的。
尤其是眼前的韩萌看起来十分不正常。
怕不是真在精神病院被关疯了,还在火场受刺激。
还是说......韩萌已经死在大火中,这个是她的......鬼魂?
哪个女人能一脚把他这个大男人踢成这样?
陈田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哇哇大哭。
顾拾酒才不管他是哭还是笑:“喂,你把我家弄这么脏,得给我打扫干净。”
“好的好的。”陈田点头如捣蒜。
顾拾酒将他的伤处固定好,把清洁工具拿给他:“好了,干活吧。”
陈田顾不上后背的疼痛,任劳任怨打扫起来。
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听表姐的了。
还说什么让他放心住,以后用来做婚房,他一时冲动,才酿成今天的祸事。
就算住也不该乱扔垃圾把家里弄脏啊。
要是干干净净的,韩萌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想到这,陈田对李臻有了些不满,他打算祸水东引。
“姐,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屋子的,是李臻让我来住的啊。
听她说你要死了,我心里难受,昨晚便多喝了几杯,平时这家里不是这样的。”
顾拾酒很是疑惑:“我就是让你把弄脏的地方打扫干净而已,和李臻有什么关系。”
完了,陈田心中哀嚎,这是真疯了。
不去找李臻这个罪魁祸首的麻烦,她第一时间找自己做什么啊。
陈田心里的苦无人诉,花上好几个小时才把所有房间打扫干净。
可惜顾拾酒还是没有放过他,让他戴着手套、帽子和口罩把床铺全部换新。
这可是个大工程。
等一套弄完,陈田已经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顾拾酒这才勉强点头,将他捆成粽子,吊在客厅的灯上。
“哎不是,姐,我都干完了,还不能走吗?”陈田人都要瘫了,后背的伤口痛得要命。
顾拾酒一脸惊讶:“可这屋子每天不都要打扫吗?放心,四件套一周换一次就行。”
陈田顿觉五雷轰顶:“姐,不是,韩总,您总该让我治治伤吧。”
“这么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顾拾酒以己度人。
“怎么可能,我骨头好像断了啊姐,咱这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把我打残了吧。”
陈田欲哭无泪。
顾拾酒一向遵纪守法,但她总共也不记得几条法律。
“你把我家里弄脏了,那不得打扫干净赔偿吗?
买到假货是假一罚十,你赔偿我打扫卫生也得罚十次吧。”
这么简单的账,她觉得自己没算错。
十天后,她应该能找到韩萌的钱吧。
陈田现在很确定,这个韩萌绝对不正常。
“韩总,我赔你钱,赔你一百次钟点工的钱。”陈田哭着建议。
“那不行,该是怎样就怎样。”铁面无私的顾拾酒坚决反对。
“那你也把我打伤了啊。”陈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精神病沟通啊。
顾拾酒瞪圆了眼睛:“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是你攻击我,我还击。你才把自己撞成这样的。
我就在你动手的时候轻轻踢了你一下,怎么也是正当防卫啊。”
陈田无言以对,只顾求饶。
他被顾拾酒捆得浑身难受,上下一个着力点都没有。
手被捆在背后,牛皮绳从腋下穿过,越过下身和大腿根之后将整个人悬挂在空中。
两条腿则是被分开,分别绑在客厅两侧的沙发上。
整个人呈人字形被吊在客厅正中央。
下半身的绳结是个活扣,只要他稍一挣扎,绳子就会收紧。
当绳子收到最紧时,可能就会同小兄弟永久性告别。
这是顾拾酒看时柒从前演的民国片时学到的。
忙好之后,她终于能回房间睡觉。
实在是太累,顾拾酒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至于客厅的陈田怎么挣扎,和外头的李旭华一家子怎么害怕,暂时也顾不上。
陈田挣扎几次后发现顾拾酒留下的绳扣,惊出一身冷汗。
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他一动不敢动,宛如一条死狗。
顾拾酒早上醒来替他松绑的时候,他顺着力道就滑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这个姿势确实不太舒服,所以我特地给你锻炼时间。先把钱付了再打扫吧。”
顾拾酒递过来一个手机:“我刚刚看到,你不光弄脏屋子,还偷喝我的酒。
一瓶二十多万呢,我要你二百万赔偿不算多吧。
你把外卖付了,我从你的赔偿金里扣。”
许久没收赔偿金,好在手还没生。
陈田已经话都说不出了,顾拾酒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毫无反抗意志。
半小时后,顾拾酒总算吃上喷香的早饭。
她一边把小笼包往嘴里送一边给陈田递去馒头:“趁热吃,等会还要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