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俊急忙扭头过去,脑子里都是江燕那如羊脂玉般凝脂。
“哗啦啦……”一阵水流声。
过了好一会,没有了动静,丁文俊缓缓扭头看向卫生间,江燕蹲着低头不动,应该是醉酒睡着了。
“燕姐,燕姐,江老师……”丁文俊尝试着叫了几声,根本没有动静。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管了,先弄上床休息吧!他走到卫生间,双手掐住江燕的腋窝,用力往上一提,让江燕站了起来。
迅速变换姿势,一手扶住,一手抄底,把江燕抱了起来。
抱着江燕来到卧室,放在床上,衣服是不能换了,不然以后真的无法面对了。
三角裤也没法往上提了,不然肯定会触碰分到不该碰的地方,索性直接脱了,用裙摆盖住。
丁文俊把风扇拿过来,又给江燕盖上被子。
回到客厅,丁文俊把吃剩的食物收拾干净,擦桌子,扫地。
收拾好东西,丁文俊慢慢地关上了门,返回自己的宿舍,洗了个澡,把衣服洗了晾起来。
躺在自己的床上,丁文俊有些纠结,他能感觉到江燕是有些……空虚的,她不需要爱情,需要的是有人在她心里,自己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缘分。
不过今天确实没有白跟江燕吃饭,通过江燕的讲解,他搞清楚了不少事情,估计周信安也没想,他藏掖着的东西,被一个中专老师给讲明白了。
前几次丁文俊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自己瞎琢磨,这回他知道了原理,接下来就好办了。
意识强大的人,可以控制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去探索自身以外的世界,不受物质阻挡,那不就是说,要是足够强大,就可以达到所谓的原神出窍,遨游太虚了。
关上了灯,丁文俊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开始尝试控制自己的意识向外探查着……
次日清晨,江燕还有些昏沉着醒来,肚子上盖的被单,还在摇头的电风扇,被收拾干净的房间,卧室阳台的那盆月季花。
江燕甜蜜一笑,眼角似乎有些晶莹。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掀开被单,自己的贴身物正躺在床角。
“他帮我脱了?那不是……我记得我去卫生间了,然后就不知道了,他把我从卫生间抱到了床上?然后呢?”江燕嘀咕着。
“我这是想什么呢?他还是个孩子,他不会做什么的,看到了就看到了吧!”江燕低头挠了挠头发。
稍微清醒以后,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洗澡。
“咚咚咚……”有敲门声。
不用问她就知道是谁了,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江……老师,我给你买了点早饭,有豆腐脑,您吃点,对胃好,这是刚做的糕点,你留中午吃,我明天下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再见。”
丁文俊头也不抬的说着,说完把东西一塞,转头就走。
提着一堆吃的,江燕愣神了好一会,突然笑了。
等丁文俊坐公交车到新民乡派出所门口下车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他挥手。
“爸……”
“你表舅说你大概这个时候到,真没错。”丁志祥笑着摸了摸丁文俊的脑袋,三个月不见,好像又长高了,快超过自己了。
“就您一个人回来的?阿姨和小丫呢?”
“中秋节,家家都要团聚,等年底领了结婚证再回来。”
丁文俊点了点头。
“走吧!回家,电话昨天装好了,我来邮电局开网,回家应该就能用了,摩托车办牌照和驾驶照的钱我已经给你表舅了……”
丁志祥细细数着每件事,像是跟丁文俊汇报一般,他已经不拿自己的儿子当孩子看了。
爷俩回到家,丁志祥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远在上海的杨玲,有了电话确实机确实方便多了。
奶奶怕电话被弄脏,缝了一个正方形的手绢盖在了上面,家里也算添了一个大件。
中午吃了饭,爷俩去给丁文俊的妈妈烧纸,一向来了不说话的丁志祥破天荒的开口在坟前把丁文俊的情况介绍一下,也是让他妈妈了解自己儿子的情况。
烧纸回去的路上,爷俩边走边聊。
“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孙胖子死了。”
“什么?”丁文俊有些吃惊。
“喝酒骑摩托车撞石墩上了,当场就没了。”
“哦……”
“也是奇怪了,交警说了,喝的也算太多,那么大的石墩能看不到?”
“意外都是很难解释的,也许是走神了。”丁文俊小声的说道。
丁志祥点了点头,倒也能接受丁文俊的说法。
“十一放假还想去上海吗?”
“不去了吧!刚开学一个月,作业肯定不少,小姑家收稻子还得去帮忙。”
丁志祥这才发觉自己的已经很多年没问过家里的事了,自己的妹妹也是一年见一次而已,十六岁的丁文俊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其实……我前天回来的是想去你学校看看你的,大巴车司机着急有事,在西面大路上就把我们放下来了,大路距离家里更近,我就没去县里。”
丁志祥解释着,其实他是害怕去了学校被老师教训他不管孩子。
丁文俊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而是问道:“大巴车司机有什么事?就是想甩客吧?”
“不是,他说跟他一起搭伴的副驾驶……走了,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具体什么病没说。”
丁文俊突然站住了,大巴车那个司机也死了?
张路死了,大巴车司机死了,孙胖子死了,他们都被自己“注视”过。
可周信安说了自己的威力不够,不能让人进去幻境,可这算什么?间接杀人吗?
“小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那个大巴车司机我见过,没想到……”
“哎!生老病死加上意外,哪天不死人?走吧!”
父子俩继续往家走,丁文俊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都是罪不该死的人,他不确定是否跟自己有关,但他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以前的种种也许不该的,他并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