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那天阿米尔汗在这里面整整一天,离开的时候,她亲眼目睹只有他和哈姆扎两人。这么说,这里肯定有其他的通道。
她站到会议桌上看,目光落在回形会议桌中间的两盆仿真植物。昨天她挪过那两棵植物,没有任何异常。但此时,她想着艾拉的仿真手指,是打开这间会议室的开关。那阿米尔汗会不会也在这两颗植物按了开关?
她立刻在其中一棵树干树叶上摸摸、捏捏,没有任何反应。又换到另一棵,继续仔细地摸索,突然“歘”的一声,前面的那棵仿真树的地砖自动挪开,露出一条漆黑的楼梯。
司南惊喜不已,连忙趴下去看了看。这上面因为灯光照明,可以看到是台阶,但再往下完全看不到,整个是黑暗的。
但顾不了那么多,她将艾拉的被子四边打结,然后将艾拉背在身后,毅然决然地进入通道,合上地砖。通道瞬间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她迅速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开始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一路向下,走了大概20分钟,脚下的路突然变得平坦起来。司南猜想,这应该是已经抵达地面了。
她继续向前走,一会儿,楼梯方向开始向上延伸。大概又走了5分钟。终于,她到达了通道的尽头,上面是一块铁板。
她没有立刻推开铁板,而是静静听着,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倘若手表有信号,她还能查到现在是什么位置。但此时,任何高科技在失灵的那一刻,只能靠谨慎和经验。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顶上的铁板,四周投来微弱的光,但顶上还是一片黑暗。她用手机照了照,猜测,上面应该是一张沙发。右手用力顶着沙发,将它挪了挪,终于可以探出头。
她缓慢地爬出来,环顾四周,办公桌、书架、文件柜……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似乎像领导的办公室。
司南心中疑惑,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艾拉的安全。
她先把艾拉平放在沙发上,然后检查艾拉的情况,确认她呼吸平稳后,稍微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她也有些疑惑,艾拉为何能昏迷这么久?真的是白血病吗?
司南摇了摇头,可惜自己没有什么医疗知识,无法判断。只怪Zb军把卫星系统破坏了。不然她还能通过视频问问莱德叔叔。
休息一会,她打算在办公室里寻找线索,以便弄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再看看如何离开这里。
她先直接来到办公桌边。办公桌上的物品往往最能体现所有者的身份。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个相框,她拿起相框,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位中年男子,一位中年女子,以及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三人站在一起,笑容满面。看上去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放下相框,随手在一个三格文件盒里抽出一个文件夹,翻看一看,文件上是全英文。写的是国际学校学会cIS授权。再翻开,是一个Ib课程审核会议纪要。
她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国际学校,而这里应该是校长办公室。
为了进一步确认,她干脆撩开窗帘,向外看去。窗外是一片开阔的场地,中间是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四周是跑道和看台。远处还能看到几栋教学楼和体育馆。司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确实在一个学校里。
既然是学校,司南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在这个时间点,学校里没什么人,她可以稍微缓一缓,神经不用那么紧绷。
她回到艾拉的身边坐下,看着这个如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小小的身体不仅要承受病痛的折磨,手指被残忍切掉,现在还被迫卷入危险的漩涡中。
她轻轻抚摸着艾拉的头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她,让她远离这些磨难。
而当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究竟是哪方势力要抓走艾拉。其次,是找到阿米尔汗。如果能找到阿米尔汗,或许就能搞清楚是谁要抓走艾拉。
她正想着,突然,消防车警笛声由远及近持续不断。最后声音就在附近盘旋。司南猜想,应该是那些黑衣人真的在艾拉的IcU病房放火了。然后引来了消防。
要知道究竟是哪个势力想要抓艾拉,就必须去医院现场看看,找找线索。司南目光在办公室内快速扫过,然后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她在文件中快速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份学校的布局图。
先找一个安全且隐蔽的地方来安置艾拉。她知道,国际学校通常会设有隔离医务室,用于临时隔离患有传染病的孩子。这种功能间平时处于备用状态,鲜少有人到达,正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处。
她迅速在布局图上找到了隔离医务室的位置,然后背起艾拉,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隔离医务室位于学校的西北方,与主教学楼和行政楼都有一段距离,这边主要中央机房和储物室。
司南背着艾拉来到隔离医务室门口,发现房门紧锁。但她微微一笑,开锁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她取出银针,迅速插入锁孔,轻轻一扭,门锁便应声而开。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医务室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使用了,房间里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张小木床。司南将艾拉轻轻放在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艾拉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但呼吸依然平稳。司南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别怕,我会回来的。”
安置好艾拉后,司南迅速褪去米尔金的装扮,恢复了自己的容貌。
离开学校,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了医院楼下。
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将医院周围封锁得水泄不通。火势依然很凶猛,滚滚浓烟从医院的窗户中冒出,消防人员正在奋力灭火。医护人员正疏散着病人。一张张病床横七竖八排在路边,上面躺的多数是重病的病人。
电视台记者正拉着话筒对着镜头,准备做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