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抱着剧情在那反复查看,终于他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看到了一段隐藏剧情。
原剧情里程家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程序,小儿子程诉,程诉五岁的时候意外走失,那时候程诉网上大肆悬赏寻找,只是很奇怪,这动作也就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就沉寂下来。
程家人亲自象征性的找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再找,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人提起过。
这么多年过去都不闻不问,可最近却忽然大张旗鼓的找失踪多年的小儿子,想来是因为大儿子程序患了肾衰竭,现在急需换肾。
程序患病两年,一直配型都没配不上,最近更是出现了并发症,需要赶快换肾,所以程家夫妇才想起来这个失踪多年的小儿子。
天道在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简直就快要气炸了,他现在恨不得穿回到几天前的晚上,然后狠狠地扇他自己几巴掌。
让你没事自作主张的改变剧情,这样的认亲,就该让盛可去,这原本也是盛可的剧情现在都怪他,要不是他,程诉都不需要面对这种冷血的父母。
天道拿着剧情来到骆无伤面前,他现在很后悔,但现在他也知道,后悔也没有用,那对中年夫妇现在还在门口站着。
程诉站在阳台上看着大门外面站着的中年夫妇,他知道这是他的亲生父母,上一世是盛可的父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世会找来这里,但他并不打算跟他们相认。
上一世明明他们是找到郑川的别墅那里,盛可拿着他遗落在地下室的吊坠冒充了他的身份,盛可踩着他享受了程家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上一世他已经看麻木了,所以这一世他并不想跟程家人牵扯上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一世出了什么差池,为什么这俩人会找到这里。
天道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他只希望外面两人不要作死。
骆无伤此刻浑身上下仿佛都缭绕着丝丝缕缕的冷气,那冷气如同鬼魅般在他周身盘旋环绕,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骆无伤眼神犹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宛如两把锋利的利刃,直勾勾地盯着外面那对满脸焦急与不耐的中年夫妇。
心中暗自思忖,竟然敢打程诉肾的主意,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命能够拿到。
骆无伤可不是好惹的主,他的手段狠辣无情,若是有人胆敢触碰他在意之人的底线,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残酷的惩罚和无尽的痛苦。
门外的中年夫妇此刻完全没有察觉到骆无伤眼中所蕴含的杀意和冷酷。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人显然是已经耐心耗尽,两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厌烦与烦躁。
时陌牵着魏书回来的时候,恰好与正准备离去的两人打了个照面。
时陌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他在脑海中迅速回忆起之前的剧情,在剧情的边角中获取到关于这两人的零星信息。
他们是程诉的亲生父母!这两人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时陌心中涌起诸多疑问,他不禁暗自思忖,这两人不应该是找到郑川那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陌明明已经将这边的关于程诉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这两人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是偶然的巧合,还是说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时陌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人,试图从他们的神情和举止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时陌准备上前跟两人套话的时候,识海里响起骆无伤的声音。
【时陌,不用管他们。】骆无伤看到时陌跟魏书在门外,怕时陌将人带进来。
倘若不是这一段被隐匿起来的剧情,恐怕所有人都无法知晓,那原本的剧情之中,程家对于重新找回的小儿子,倾注了无尽宠爱的那对夫妻,会怀揣着如此目的找回小儿子。
原剧情里展现出的那份疼爱之情,仿佛就是一层精心编织的面纱,遮掩住了其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众人所知的念头与谋划。
或许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棋局,而那对看似善良儒雅、对小儿子宠爱有加的夫妻,实则是为了让小儿子给大儿子换肾才起了找回来的念头。
骆无伤甚至怀疑那场走失也是两人有意而为,只不过他现在没有证据。
时陌虽然不知道骆无伤为什么这样说,但他知道能让骆无伤这样说的,肯定是跟程诉有关。
中年夫妇看到时陌打开门的时候,眼前一亮,两人急忙上前跟时陌表明自己的来意。
两人面上皆是一副焦急激动的模样,可时陌还是很清楚的在两人眼底深处看到了浓浓的不耐烦与厌恶。
“这位小兄弟,请问程诉是不是住这里,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你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中年男人说到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焦急却是做不得假。
可时陌却没有任何的动摇,他是神兽,他能感受到一个人的情绪的好坏,真诚。
中年男人的焦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焦急,并不是因为即将见到程诉而有的情绪。
因为他们提到程诉的时候,语气虽然装作焦急,可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这真的是这段时间大张旗鼓寻找失散多年的小儿子父母该有的情绪吗?
不见得是单纯只为了找回小儿子,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抱歉,你们可能是搞错了,他不在这。”时陌说完就直接将门关上,
中年男人急得伸手挡住即将关上的大门,可时陌是谁?想要在他面前碰瓷,那也得问他答不答应。
时陌在大门即将夹上男人手的时候,一抬脚就将人踹开,中年男人没想到时陌会来这一招,他跌坐在地上愣了一瞬,直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被踹,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站起身直接对着时陌破口大骂,再也维持不住之前儒雅的形象。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我好不容易找到失踪多年的儿子,你竟然不让我们相见。”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大,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可敢在这闹事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更何况,这一片邻居不知道这是谁家,敢闹到这位爷的面前,他们都佩服不已。
早知道,上一个闹到骆无伤面前的男人,现在都还没回来,很可能命都已经没了。
时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拉着魏书就进屋,魏书扭头看了一眼,因为他感觉这个中年男人很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魏书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这么个人,这人是程家科技的董事长程建明,其实魏书也就是在自家宴会上打过一个照面。
至于为什么能记住他,还是因为他在宴会上因为得罪了贵人,而被他家老爷子给请出去。
最近还听说他大儿子程峰重病住院,这事前阵子闹得挺大,因为这程建明在花重金找肾源。
只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不在医院守着他儿子,来这里做什么?
“书书,想什么呢?”时陌牵着人往屋里走,而魏书也任由他牵着,完全没有今早说的醒来要找时陌算账的态度。
“刚刚那是程氏科技的董事长吧!他来这做什么?这时候不在医院守着他儿子,跑来这?”魏书前两天还听到那些老家伙谈论,说是再找不到肾源,那大儿子可就没几天可活了。
“你是说他大儿子病得很重?什么病?”时陌脚步一顿,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个猜测,希望不是因为这个来找程诉,不然他肯定会在程诉出事前让他们先出事。
“听说是肾衰竭晚期,还很严重。”魏书的话让时陌猛地调转方向,他就说,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程建明气急败坏的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大骂着时陌,他仿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
不仅如此,程建明竟然还颇为激进地打开了手机,将这一幕以开启直播的形式展现出来,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此刻的委屈。
他那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时陌所在的方向,仿佛要通过眼神将时陌千刀万剐一般。
那手中不断挥舞着的手机,嘴里还在诉说着自己对儿子小时候走失的愧疚,还有找到儿子的喜悦,说到时陌跟骆无伤的阻拦时,语气极为愤怒。
直播画面中,程建明那狰狞的表情和激烈的言辞,无不在向世人宣告着他对时陌与骆无伤的讨伐。
而周围的人群也逐渐多了起来,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般的场景,有的人面露鄙夷,有的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时间,门口处变得喧闹无比,这种情况在这富人区从未出现过。
程建明越说越激动,他今天一定要将程诉逼出来,不然大儿子就这么大没救了。
程建明对着直播摄像头继续卖惨道:
“是,他小时候走失是我们的疏忽,可自从他失踪后,我们就一直在找他,我跟他妈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现在有线索了,我们连夜赶过来。
可谁知,来到这里后就被拦在门外,刚刚甚至还被打,而我那儿子就这么看着他爸妈被欺负都无动于衷。”程建明说的声泪俱下,程母在一旁也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网友一听到这话也跟着说时陌的不是,人家好不容易找到失踪多年的孩子,居然拦着不给见面。
“这不会是这家人虐待孩子吧!”
“应该不会吧,看周围的建筑是富人区,那地方都是非富即贵,想要进去还得有通行证,这样的人家我不太相信会虐待孩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程建明眼见着事情逐渐朝着偏离原本轨道的方向发展,心中不禁暗自着急,于是,他又继续开始卖力地卖起惨来。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瞬间化身成了世界上最受委屈的人。
他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寻找儿子的痛苦与煎熬,一边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伤痛,直刺进众人的心底。
而网友本就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和情感倾向,此刻却仿佛被程建明施了某种魔法一般,情绪彻底被他调动起来。
那些平日里或许还算理智的人,此刻也在程建明的哭诉中变得失去了冷静,纷纷加入到指责时陌与骆无伤的行列之中。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难听的话如同潮水般向时陌跟骆无伤涌去,全然不顾对方是否真的有错。
有的人口出恶言,恨不得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有的人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加剧着这场舆论风暴的强度。
一时间,整个网络空间都被这股愤怒的情绪所笼罩。
周围的业主看着网上越发激烈的言论,又看向下面还在继续卖惨程建明,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这两人是真的在找死的路上越走越远,造谣都敢造到这位爷头上。
时陌一脸怒意的出现在大门处,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来。
正巧此时,他清晰地听到程建明在那里不遗余力地给骆无伤泼着肮脏的污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如同尖锐的箭矢般刺向骆无伤的名誉。
时陌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顶点,他无法忍受程建明恶意的行为。
时陌撸起袖子,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他迈开大步,正准备上前去给程建明一个教训,让他知道随意诋毁他人的后果。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出去的时候,一只宽厚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拦住了他。
时陌扭头看过去,程诉正一脸寒霜的看着门外的两人。
“我来。”程诉眼中带着杀意,看着面前的两人,程诉内心没有什么波澜。
他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两人,也没有想过去找他们,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说骆无伤的不是。
他们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可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们这含沙射影的不就是在骂骆无伤?
那样矜贵如同天神般的男人,岂能容他们随意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