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受尽折磨的老公,小鹿心如刀割,再一次想要跪在苏然面前时,被苏然拦住。
“你要是真想救他就老实坐着,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小鹿不敢再出声,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
苏然拿出一张护身符,放进血水里,嘴里轻声呢喃着咒语,金光一闪,符咒消失不见。
下一秒,画面里的小鹿老公胸口金光一闪而过,符咒直接融进他的身体里。
苏然手在碗上一抹,瞬间恢复成一碗清水,她看向小鹿,严肃的告诉她。
“你老公现在危在旦夕,而且这件事牵扯很多,你帮不上忙,只能我亲自去,事不迟疑,我现在就出发,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我一定能把他活着带回来。”
小鹿不停的点头,眼泪扑簌簌的滑落。
离开小鹿的家,他老公所在的位置是南云市。
苏然第一时间联系了刑警队长王凯,简明扼要说了情况,王凯又联系了南云市的警察。
回到家叫上元青师徒,苏然使用瞬移术,带着他俩瞬间来到南云市。
这里是西南边境的一个偏僻古朴的村寨,寨子地势险恶,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村口设立了哨岗和了望台,三个放哨的人这会儿正闲聊着。
苏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望台。
三个哨兵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苏然打晕,元青和毛小凡随后上去,将人堵住嘴捆起来扔到不易察觉的角落。
三人蹲在阴影处,观察里面的情况,听着山寨里热闹的声音元青有些担心。
“师父这样直接进去能行吗?”
“都是些小喽啰,有什么好怕的,走。”
苏然带头,元青和毛小凡跟在后面,三人走进寨子里。
寨子里全是一样的二层木楼,楼顶铺着茅草,围成一圈,中间是片很大的空地,不少人在空地上操练着,空地边缘,有人支着大锅,锅里不知道煮着什么,热气腾腾。
元青悄声问苏然,“师父,你不是给那人身上放了个护身符吗,能不能感应到他在哪?要是能知道人在哪,我们直接过去,就不用惊动这些人了。”
“我感觉到符咒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处。”苏然指着角落一栋小楼说道:“看到那栋房子了吗,就这栋房子门口有两个吃饭的,一定有问题。走,过去看看。”
随后拿出几张护身符,分给他俩,“以防万一,都小心点。”
毛小凡揣好符纸,看着远处那些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有点发怵,“师祖,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过去吗?”
苏然点头,“嗯,我带你们瞬移过去。”
话音刚落,三人便瞬间到了对面房子里。
……
偏僻的地下牢笼里,小鹿老公躺在地上,纵使昏迷,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的五官扭曲。
他的五根肋骨被钝器敲碎,左腿裤腿扯掉了,膝盖以下被剥皮削肉,露出血淋淋的骨头,有几只蚂蚁苍蝇附在上面,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他竟然硬生生挺住了,只是疼痛让他呼吸都非常困难。
“哗啦。”
一盆盐水泼在男人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阿成,想好了没有,只要你说出那批货的下落,老大肯定会放了你的,何必受这个罪呢?”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蹲在他面前,试图说服他
阿成冷冷的看着刀疤男,一言不发。
他一名卧底缉毒警,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在这个贩毒寨子里混到了重要位置。
几天前,毒老大让他和另外两个毒贩去境外毒贩买货,对方将货藏好,等他们付钱,然后对方再告诉他们位置。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结果半路突然遇到一个曾经抓过罪犯,他的身份因此暴露。
打斗中,双方接头人全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毒品藏匿的地点。
毒老大抓到他后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可是阿成始终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大会放了你?放心,老大说了,只要你说出地点,立刻给你一笔钱放你离开,绝不食言。”
“你这么耗着是没用的,你得为你的家人着想,你不怕死,他们也不怕吗?我可听说老大已经找到你的家人了,你父母,你的妻子儿子……”
最后一句话,让阿成眼底的一丝慌张消失,又恢复成了冰冷。
他平静冷淡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刀疤男,“槽,老子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气急败坏的刀疤男拿起一把刀,掀起阿成的右裤腿,笑容狰狞的就要割他腿上肉。
突然,一道金光从阿成的胸口发出,直接将刀疤男震到了墙上,又噗通掉到地上。
刀疤男一口血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成,震惊道:“你……你……怎么可能?!”
不止刀疤男震惊,阿成也惊讶不已。
刚才他好像看到自己胸前冒出一阵金光,他手脚动不了,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胸口。
胸口处还是那样,除了血迹斑斑全是伤口,没什么奇怪的。
这是怎么回事?刀疤男摔成那样,不可能是幻觉,难不成是有人在帮自己?
刀疤男淬出两口血唾沫,不信邪的抄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砸向阿成,“我去你大爷的,装神弄鬼吓唬谁呢,老子不怕你!”
凳子砸向阿成的一瞬间,他身上又爆发出一道金光。
这次,刀疤男被震飞出去,连吐几口血晕了过去。
地牢守门的两人听到动静,立马跑进来,看了眼地上的刀疤男,对准阿成扣动了扳机。
阿成身上再次发出金光,子弹全部被原路震回,两个守卫倒地毙命。
苏然他们进到这栋楼里,刚走两步就听到底下传来枪声。
门外吃饭的两个人也听到了,在他俩喊出声前,就被苏然放倒了。
地牢里,恍惚中阿成看到一个女人踏着金光而来,声音温柔的告诉自己。
“别怕,我带你回家。”
突然,苏然三人的身后传来讥讽的笑声。
“好大的口气,想走,没那么容易。”
笑声中,一团浓郁的阴邪之气朝着苏然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