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庭审
“不行,不能弱了我伊斯班国的威仪,直接将那人引渡回来就行了,好歹是我朝命官,怎么能够让其流落于外?”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西国有这么好说话吗?到时候庭审的时候,一看证据,确实违背了西国人族公约,到时候怎么办?强行引渡回国吗?你觉得西国会照你说的办吗?”
……
兔国元婴大会可以说是如火如荼,虽然大部分人都很有涵养,但是其中几个脾气比较暴躁则是已经直接互相喷了起来。
众人也见怪不怪,他们几个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代表了不同派系的人来争论,到时候投票决议的时候也免得出现所有人下场的情况。
只留几个人说话才能够听的比较清楚。
兔国和西国不同,西国的很多元婴并没有直接参与政务,基本都在学院里面炼器、炼丹啥的,有自己的收入来源,并不直接依靠国家财政拨款。
虽然很难称得上劳动养活自己,但是却是明面上都付出了劳动的,也根据劳动的性质来确定了报酬。
比如有的元婴期有教职,有的有军职,还有的单纯卖自己炼制的各种东西,而国家体系的运营并不是靠这些元婴期来转的,元婴期的大能们早就在毕斯改革之初,就同意了方方面面的框架。
只有从上到下都遵循劳动获取物资的规则,下面的人才会都遵守这一点。
虽然实际上讲,西国的元婴期们享有的隐性福利底下的人根本难以想象,但是明面上,就规定了元婴期也要和凡人一样,通过劳动,或者投资之类的来获取资源。
而不是将国家的税收和供养元婴期的资源混杂在一起。
国家税收明面上有近三分之一用来供养元婴期修士,和国家税收明面上全部用来作为国家各个方面的经费开支。
这两个有着很大的区别,兔国就是通过国家的税收财政来供养元婴期,而需要元婴期做事的时候则是通过元婴大会来做。
而西国则是明面上大家遵守同样的规则,没有谁是不劳而获,通过强权来获取资源,而是明面上都在西国的法律和行政框架下运营,朝廷就是朝廷,朝廷有朝廷的事情,朝廷的事情明面上不由某个元婴期来插手。
这才是西国底层人甘愿奋斗的根源,所有人都能看到希望,并且最上层的元婴修士也并不是高悬在所有人头上的“神”,而是同样需要干活的“人”。
这很大程度上塑造了西国改革之后的意识形态,皇帝是一份工作,并不是受命于天,而是受命于人,受命于民。
虽然说,实际上,朝廷的政策都要受到这些元婴修士的影响,因为朝中做事的金丹期,很多都是元婴修士们的晚辈。
晚辈听一听长辈的怎么了?更不要说还有叶安华这样有军职的元婴,和作为国家立法机构的国会中,也有很多在野的元婴修士的席位。
比起兔国,西国这一套自然是要复杂很多,但是程序上的复杂,实际上却是粘合西国数个阶层之间的关键。
虽然佟骧和很多兔国人都知道兔国这一套走不远,但是他们并没有毕斯那样的魄力来走西国那一套,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国情。
兔国人和西国人终究不一样,兔国人性情总是喜欢折中的,并且骨子里不愿意改变。
如果不是外部的压力太大了,或许兔国现在还处于一种封建君主国家的状态,根本无法统合国内的力量。
一个国家历史的惯性对于一个国家经历同样发展之后的状况有着极大地塑造。
元婴大会的结果也很快吵了出来,最终的结果是,放弃佟骧,寻求和平解决,尽量满足西国的要求,不做过多地关于引渡之类的事情。
保守派最终获得了大多数元婴修士的认可,大家都不想和西国打,除非迫不得已真要打的时候,也要拉上自由国,仅凭兔国是100%打不过的。
说白了就是冷处理,你西国不用管我们,你们自己处理就是了,佟骧归你们了,但是你们西国也别找我们的麻烦。
西国能够答应吗?
当然是不能够的,只是现在双方都不知道对面的真实想法。
庭审也在这样的情形在开始。
佟骧一脸生无可恋地坐上了被告席,面对西国的各种证据,比如叶安华用留影石录制的影像。
佟骧和手下几个筑基期心腹的口供,在场妖族、还有国民军的人证。
关于这些佟骧自然只能够供认不讳,表明自己确实勾结了妖族。
而关于动机,佟骧只是说看着新乡建设的很好,感受到了威胁,想要打击新乡的建设。
这是两个问题,打击新乡的建设并不违背西联人族公约,只是说这是国家之间的竞争行为,佟骧虽然被西国俘虏了,但这并不是犯罪,而是两国之间的军事行为,该赔款赔款,该交易俘虏交易俘虏,该停战协议停战协议。
勾结妖族则是违背西联人族公约,如果是兔国高层指示佟骧的话,那么按照公约内容,将群起而攻之。
兔国使者连忙解释这是个人行为,兔国这边都并不知道佟骧要干嘛。
兔国使者反应也很快,连忙重复了一遍其他几个筑基的供词,说他们只是听命于佟骧,想要杀新乡的主要掌舵者宋希,这是佟骧指示的,如果是兔国高层的意见,他们的供词不应该说是佟骧指示的。
还没等原告回复,法官直接宣告明天再说,先休息,实际上则是西国内部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出现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