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能够顺利进展,诺亚和莉娜伪装成记者拜访查咯,对于一个落魄诗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得上有记者来采访他,如果有,那就是有两个记者来采访他。
查咯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来采访他,这是他这几十年写诗生涯来第一次被人采访,查咯愁苦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笑容,他将门敞开,让诺亚和莉娜进去。
擦查咯不清楚诺亚和莉娜所属的报社是哪一个,甚至就连他们记者的身份都不能确定,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他仅仅只是想体验被采访的感觉,满足自己的表达欲而已。
诺亚和莉娜走进屋子,屋子内部的样子和外面的惨状完全不相同,除了年久失修的墙壁已经破了几个小洞,其他家具和装饰从外表看都是全新的,甚至比巴咯的还要奢华。
诺亚和莉娜坐上沙发上,有模有样地拿出笔记本和笔,一句一句地提问查咯,他们从查咯的作品开始采访,这样才不会表现得太过露骨。
“查咯先生,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又为什么写诗?”
查咯被一声先生叫得很受用,除了在床上,他还没被人叫得这么尊敬过,对于诺亚和莉娜的问题,他自然爽快地回答:
“大概在二十多岁左右,至于写诗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艺术。”
诺亚和莉娜又问了几个类似的问题,在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诺亚和莉娜才真正地问出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您对这里的生活还满意吗?”
查咯刚刚还张开的嘴直接合下,这个问题和之前提问过的任何一个问题都不同,他不能随便回答,这个问题比起他隐私之类的可要严肃得多。
“您知道的,大家都爱看知名人士锐评这种事,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诺亚见查咯没有马上回答,就在后面补充他早就想好的理由,他答应帮查咯宣传他的作品,不过得要有博眼光的事情才有曝光度。
“说实在,我并不喜欢,这远不如之前为人的日子。”
查咯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他这句话相当古怪,似乎和巴咯之前的话不谋而合,结合老头身上发生的变化,诺亚逐渐接近有关这里的真相。
最让诺亚疑惑的是,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就得到这个答案,他完全没有遇到瑟蕾娜口中说的麻烦,难不成她只是懒得去做这件事。
诺亚和莉娜在得到这个答案后,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按理来说,他们这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前往拜访名单上下一个河童,不过诺亚还有别的事情想问他。
“这次你可以不用回答我,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而已,你平时以什么为生呢?”这是盘旋在诺亚心底的疑惑,屋子内的各种装饰很明显都不是查咯担负得起的。
“以写作为生,不过我经常给妇女做心理咨询,帮她们排解寂寞,这是我的副业。”查咯毫不介意地回答诺亚,这件事比之前的那个问题好回答得多。
查咯的作品压根卖不出去,也就是说他口中的副业才是他的正经收入来源,也许是诺亚想歪了,他觉得这个心理咨询有点不正经。
“你说的这个心理咨询正经吗?”
查咯没有回答诺亚,只是微微一笑,这种无声的回应无疑让诺亚更加确信自己心里的猜想,难怪查咯能一直出版作品,毕竟印刷费和出版费可不便宜。
“你要是想了解,我可以介绍给你。”查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诺亚的肩膀,虽说他们刚认识不久,可查咯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诺亚。
“不用了,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莉娜听懂查咯话里的意思,刚刚脸上的微笑瞬间冷了下来,只是按照诺亚的手,替他拒绝查咯的邀请。
诺亚本来就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他没想到查咯居然还邀请他去了解这种事,诺亚纯粹只是好奇他的谋生手段而已,这次纯属是无妄之灾。
查咯作为一名诗人,怎么会看不出诺亚和莉娜的关系,他早就从莉娜的小动作中察觉到她和诺亚的关系不一般,毕竟哪有同事会一直偷瞄对方呢?
查咯刚刚只是顺着诺亚的话题浅浅试探一下,莉娜的反应进一步验证他刚刚的想法,诺亚和莉娜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莉娜拉着诺亚的手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她不想诺亚再继续和查咯讨论这个话题。
查咯趁莉娜没注意,偷偷地将一张纸条塞到诺亚的手心里,将嘴凑到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到纸条上的地址上去,哪里会有你们喜欢的东西的。”
诺亚沉默地将纸条塞到衣兜里,他本来想拒绝查咯,可查咯话里的意思明显不是单指他一个人,而是包括莉娜,这让他不免产生好奇,他打算有机会去那里看看。
莉娜脸色冷淡地拉着诺亚往前走,她并没有那么生气,一时的冲动促使她直接将诺亚拉走,现在变回原来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丢人,只好一直摆着这样的脸。
“别生气了,我不会去了解那种事的。”诺亚制止住莉娜一直向前走的动作,开始安抚莉娜的情绪,将莉娜抱在怀里,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安抚方式。
莉娜本来就知道诺亚肯定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她没有抵抗诺亚的动作,反而回身过去抱住诺亚,顺便将头埋进诺亚的胸口里,名正言顺地闻他身上的味道。
“心情好点了吗?”过了一会,诺亚发觉怀里的莉娜动作似乎变得不安分起来,才开口打断她的动作,再让她继续下去,那诺亚可就忍不了了。
莉娜从诺亚的怀里离开,反正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在外面确实不好一直这样,等回到家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趁着天色还早,诺亚和莉娜打算去拜访下一位河童,他的名字很奇怪,是用数字命名的,他叫23号,也许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