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街道上讨论的话题,和引导话题,全都是林听安排的人,控制舆论,制造焦点,这点她学得很好。
“夫人,今日过后,我们花颜是不是可以正常生产了?代理们是不是也可以正常开店了?”
在京城出了这样的事,这边的花颜生产都减少了,不过如今应该能正常营业了吧。
“嗯!给代理商们都通知下去,可以正常开店了。”
白露:“是!”
看着街道上收了林听银子的人,个个都在疯狂给花颜洗清谣言,这些人对林听来说,还有用处。
“白露,你找的这些人,等明天开始,让她们在传出一些,就说闻娘子又派人来购买花颜了。”
这件事林听跟闻冷雁商量好,明日她会派人来购买花颜,并且是大肆宣扬的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滑胎跟花颜没有关系。
“是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午饭时间到,林听在酒楼内点一桌的美味佳肴,本以为她会请客人来跟她一起吃,可最后却是她一个人。
这一桌最少也有三十多个菜,一个菜她只吃三四口,还让她的丫鬟也跟着一起吃。
位置不在包间,如此奢靡,自然引得酒楼就餐人员的目光。
这其中也包括了刑部尚书之子娄鹏池的注意,娄鹏池双眼乌青,一看就是经常熬夜,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人。
“娄公子,您在小店赊账的两百六十,加上今日的吃食,一起是两百六十二两,一年多了,请你把账给小店结清了吧。”
掌柜一脸无奈,娄鹏池是刑部尚书之子,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东家,两人实力悬殊。
“急什么,我会不还你们银子吗?等我手头宽裕些,区区两百六十多两,算个屁啊。”
娄鹏池昨晚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赌输光了,他这几天认识了几个朋友,带他去玩牌,赌大小,他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简直是太过瘾了。
以前玩都是斗鸡溜狗,小打小闹,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牌九最好玩。
上次几个晚上他赢了上千两的银子,就这两天手气不好,他要去找点银子来,把赌场的那些人全给赢了。
牌九现在他可会算了,想赢是十拿九稳,他就不信,那些人的运气永远那么好。
“娄公子,我这都是小本生意,你看一年多了,你就结清了吧,你可是娄家的公子,这一百多两对您来说,闭着眼都能拿出的小钱。”
闭眼都拿得出来?
娄鹏池现在心烦死了,要是有银子,他会来这个酒楼吃一两银子的午饭吗?
“行了行了,本公子过几天就给你,叨叨叨烦死了。”
要不是这家酒楼还愿意赊账给娄鹏池饭吃,他早就跟掌柜的翻脸了。
正烦着的娄鹏池,转头就看到林听那么奢靡,要不是她挽了个妇人的发髻,还真看不出来她成亲了。
这个妇人这么有银子,在京城不多见,还如此眼生,娄鹏池一下就认为,林听一定是外地刚来京城的商人。
这妇人一看就是大富之人,要是她的银子落在他的手里,嘻嘻嘻……
娄鹏池脑子暗暗幻想,要是天上掉黄金给他该多好,只要有银子,要什么没有。
正想着呢,林听和白露也吃好了,朝着他和掌柜这边过来,准备结账。
娄鹏池看着林听,林听也看着他,礼貌性的点个头,而白露转头问向掌柜。
“掌柜,结账!”
“好的,您这边一共是一百零二两,给您去掉零头,一百两就好了。”
这可是掌柜今天最大的顾客,点的都是酒楼内最贵的菜,还一下就点了那么多,他也是头一回一顿饭赚这么多银子啊。
听完掌柜的话,白露从腰间拿出一个朴素的荷包出来,翻出里面的所有银子,那一叠子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这最少也有八九百两。
白露从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掌柜,最后又把手中的银票理了理。
一共还剩八百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碎银子,弄好又绑回腰间,极其随意。
“夫人,结账好了,我们回去吧。”
林听没有说话,转身从娄鹏池的面前越过,白露也紧跟其后。
娄鹏池看着两人走出了酒楼大门,袖口下捏了捏顺下来的荷包,真是天助他也。
有了这些银子,他一会去赌场,一定能大杀四方。
上了马车过后,白露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抬头望向林听。
“夫人,成了。”
林听身子斜靠在马车上微眯,这些天她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很好,让我们人在赌坊放水,让他多赢一些。”
林听有仇必报,七皇子敢动她的花颜,那她就只能让七皇子和贤妃,也失去一些东西。
“是!夫人。”
两日时间,京城和周边城镇对花颜的口碑有了新的风向,都说这是裴学文想用花颜背锅,把陷害闻冷雁的事,说成是花颜的。
而闻家的人,这两天还继续出来给闻冷雁买花颜的东西,苦主亲自证明,花颜的东西没问题。
有能力的人也都去看了大夫,也说身体没问题,这下大家才发现自己被人给骗了。
花颜还是那个大家喜欢用的花颜,效果最好,仅此一家啊。
花颜的店铺也开始正常营业起来,谣言熄灭,人来人往,仿佛之前的危机,从没来过一样。
倒是朝中,马上就要掀起一场人心惶惶的风波了。
没有什么大事的情况下,林听终于能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荣光巷沈府内,林听看着沈轻舟收好的书箱,还有包袱,不放心又查看了一遍。
“狼豪笔,紫川砚,最好的墨块都带了,还有你之前给我准备的衣服也都在,娘子你就放心吧。”
看着该有的东西都有,林听又亲手给他收好放回去。
“这次是殿试,你十年寒窗,成功与否皆系在这几日。”
只要榜上有名,哪怕是个进士,沈轻舟未来在朝堂上,都有一席之地。
“娘子,不知道为何,之前的乡试会试都很紧张,反而到了殿试,倒没有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