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问显示出三大爷现在难以掩饰的震撼心情。
相比之下其他人,似乎都在止步不前,甚至还出现了些倒退。唯有陈木,不断前行,远远超出他们的视野与想象范围。
面对这一切,陈母却没有丝毫意外。当初她在接收到消息时也同样被震撼良久,尽管如此,在回应三大爷时,她仍选择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态度,并夹带了几份谦虚:“不能和从前御厨们的能力相提并论,我们家那个小子还不够资格做到那样高水平的事;他不过是暂时受邀帮助一下别人的工作,过后还要回来继续过他原来的小日子。”
“话虽如此,国宴这种场合哪是一般人都有机会参与进去的?去参与的人,无疑代表了这个国家最好的厨师团队中的一员。所以我认为这次对小木来说应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经历,并且未来肯定会带来更多机会的。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您,假如我的孩子们能够有一点他那样的干劲的话,我也算没白活这把年纪。”
当然这一切只能是在想象中的场景。实际上,他的孩子们远未能及陈木百分之一的高度。但无论如何赞誉陈木,在陈母听起来总感觉还是不够,脸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声吵醒了孩子,接下来只听到了震耳的婴儿哭声,使现场的两人立刻回过神来。
两人心里:“……”所以他们居然聊了这么久?
陈母有过带孩子的经验,她第一反应是摸了摸孩子的臀部。不出所料,尿布湿漉漉的,孩子应该是尿湿了。
意识到这点后,陈母与三大爷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她在手沾了些水后,抱着孩子回到了房间里。
随后,陈母去洗了手,萧韵则带着孩子洗了澡并更换了新尿布,这件事才算解决。
当三大爷回到家里时,他就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二大妈及家里其他的人。所有人都因听到这一新闻一时惊讶无言,其中一个小孩子甚至因为太吃惊不小心让手中的笔掉落在地。
人们脑中不由浮现起曾经有幸品尝过的一顿陈木做的饭。那次饭菜确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好滋味,也不意外会得到被邀请准备国家晚宴的机会。
当陈木回到家已是深夜。
整个老宅里许多灯已关掉,显然是家里所有人都已歇息。他尽量放轻动作把自行车停放好了,尽量避免吵醒熟睡之人。
看到自己的房间里仍然留有亮光,不用想也明白,大概是他的爱人萧韵又在那里等他回家了。
当他轻轻推开房门进入房间,果然看见他的妻子还保持着半梦半醒的姿势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她的手支在桌子上支持,可能早就沉入睡梦了吧。
随着开门的动作发出响动,原本快要睡着的萧韵被惊醒了过来,并随即抬起了头。看到归来的丈夫,眼神立刻明亮了许多:
“木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煮些面?”她说完就准备起身,然而陈木拦下了妻子。
她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嘴角上挂着的微笑还未完全退下。陈木微微摇了摇头回答:
“别去了,在工作地点就已经解决了晚饭,不用麻烦。而且,也要为孩子的休息考虑不是么。”
尽管他其实并未吃下多少,却也没觉得饥肠辘辘到会影响睡眠的程度,所以他也就接受了暂时的饿感。
同时,陈母房间的灯光亮起了——无需推测都知道她是发现陈木归来后起床。她通常这个时候应该已进入了梦乡,今晚这样迟起还是少见的现象。
当陈木完成了洗漱,上了床之后,夫妇俩没有立刻入睡。萧韵头轻轻依靠在他肩头上轻柔发问:
“哥,国宴怎么样了?是否一切顺利?遇到了哪些重要的 ** 吗?”
望着妻子满怀好奇的眼神,陈木只得告诉她,“这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因为我全程都在厨房内忙碌。
说真的 ** 都没见过,甚至连主管都几乎未曾打过交道”。
“唉?”她惊讶出声,“我本来以为这次你可以近距离接触那些领导的。”“哈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每个环节都被严密监控着。”
就连我们的菜,都是按照不同时间段上的。”陈木听到这句话,微笑表示赞同。
对于萧韵而言,这一切都是新鲜的经历,但此刻听着陈木讲述,仿佛亲临现场一般,她滔滔不绝地问个不停。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总该有个结局或者评价吧?我以为至少会有个名次呢。”
“有的,评委说我们这次的作品非常出色,特别是表扬了我和那位做三丝鸡翅的师傅。”陈木说道。
对于具体谁做了三丝鸡翅,萧韵根本没在意。当得知陈木受到表扬时,她仿佛自己得了大奖一般,兴奋得差点没拍手叫好。她的脸上满是笑意,开心地问道: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事实证明咱们的感觉是正确的。”“不过听说外国人和我们的肤色不一样,真的比我们要白得多吗?”
陈木知道她在问什么,随手捋了捋头发,笑道:“不只有白的,还有黑的呢。不过你的同事说的是事实。”
“真羡慕他们皮肤那么白啊。”陈木看到她说这些话时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如果不拦住萧韵,两人大概要聊到天明不可。因此,陈木赶紧哄着她:“夜色这么美,光聊天多浪费,不如我们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吧。”
萧韵一听,警觉起来。老夫老妻这么久,她立刻知道陈木的意思是什么。急忙摇头说:“不行,明天还有个重要手术等着我呢,要是迟到了,科主任非杀了我。”
说休息便真的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了,毫不含糊。陈木见她这般干脆利落,不由笑了,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已十分困倦。
两个就这样沉入了梦乡。银白月光洒落,给两人平添了几分温婉。清晨,在第一声鸡啼的伴随下,陈木迅速睁开眼睛,神采奕奕。
这几天住在国宾馆期间,每晚都在为陌生环境失眠。幸好靠喝点灵泉水撑过了这一段艰难期,否则他厨艺未必能像现在这般稳定。小妹早已跟着院中的伙伴上学了。
和母亲简短交谈之后,陈木随即前往轧钢厂上班。消失数天后,现在该回归工作岗位了。
当他们回到食堂时,正忙于处理蔬菜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随后一阵狂风吹过,甚至卷起了地上的尘土。
陈木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灰尘,轻咳了几声:“~....”他心想:至于这么震惊吗?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好奇,包括他的徒弟马华。
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务,但心始终不在上面。大家脑子里反复琢磨的是:陈木究竟何时能回来。此刻亲眼看到真人,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大家连珠炮般地问道:“陈师傅,您终于回来了!这次感受怎么样?”
“陈师傅,国宴应该很隆重吧?成功了吗?”“陈师傅……”
听到这些提问,陈木微笑回应,实在是无法拒绝大家高涨的热情。古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些人都是一番好意。
比赛已经结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了,于是陈木把过程简单讲述了一番。大家听罢才发现,原来一顿饭背后有如此繁复的规矩。
但这毕竟是国宴,有这些讲究也不足为奇,甚至还有人觉得这样做都不够。
“陈师傅,恭喜您呀!我们这些伙计中,就您最出众。”
“陈师傅,您实在太**了,我今天的魂魄都栽在您西装裤下了。”
听见这样的夸奖,陈木有点不好意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 ”,这些话并不适用于自己。
随即他谈起了那场宴会中的佳肴,人们的神情瞬间变化,显然是对那些食物充满了向往,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陈木暗想:“这些人对美食竟然是这般热爱?”虽然他们的反应让陈木感到有些尴尬,但他仍礼貌地报以微笑。
心底里却是盼着有个救星来帮自己脱离这场热烈的讨论,否则今天估计都无 ** 常干活。
好在大家也只是玩笑一番,在工作时间点一到,便迅速进入状态。
无关人员离开后,马华连忙端来早已泡好的茶水,一脸激动。陈木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那杯茶。旁边的李峰目睹了整个过程,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身为大 ** 的他,关键时刻竟不如徒弟马华细心。聊了许久,陈木还真有点渴了,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始询问。
“马华,为师不在的日子里,食堂运营怎么样?你最近表现如何啊?”
早料到陈木会问这个问题,马华有些为难地咬着指头,思索良久后才说道:
“师傅,坦白讲,我心里也没谱……”
但是这几天大家都对我做的饭菜颇有怨言,有些人还以为你是到别的地方任职了。” 陈木听了之后,有些好笑,这种情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大家习惯了他做的饭菜,换了人之后,自然需要时间来适应。
“那你倒是说说,这三天的饭菜都卖掉了吗?剩下来的都有些什么,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