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珩出来时白榆坐在椅子上都要睡着。
脑袋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般。
秦遇珩没忍住勾唇,好乖。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白榆迷迷糊糊睁眼,下一瞬瞳孔骤然放大。
面前的秦遇珩没穿上衣。
啊,秦遇珩是不是有暴露癖啊,怎么不穿上衣。
下一瞬白榆沉默,秦遇珩的上衣好似给他穿走了,再说了,在家不是可以随便穿?
白榆朝秦遇珩张开双手,脑袋在秦遇珩怀中蹭蹭,哑声撒娇。“你帮我吹头发,我头疼,晕乎乎的。”
其实白榆头不疼也不晕,额头磕破点皮而已,没伤到脑子。
但他就是想让秦遇珩给自己做事。
白榆很懒,因为懒才能让秦遇珩照顾自己。
吹风机工作声在小小出租屋响起,没一会功夫,长发吹干。
白榆困倦打个哈欠,抬手抱住秦遇珩脖子,“睡觉。”
双腿扑腾扑腾环住秦遇珩腰身,如同小手办般挂在秦遇珩身上。
感受怀中人瞬间僵住的身子,白榆吻吻秦遇珩唇角,撒娇道:“我真的困了。”
怎么这么纯情?
秦遇珩喉结滚动,阖上双眸哑声道:“你就穿了一件睡衣?”
触碰到滑腻皮肤时秦遇珩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白榆这么大胆!
偏生怀中的人不谙世事什么也不懂。
秦遇珩深呼吸一口气,将人放在床上怒喝,“为什么只穿一件衣服。”
刚吼完秦遇珩就后悔了。
白榆这么娇气,自己对他发脾气他肯定会生气。
但,白榆没有如往常一般对他打骂,只是低声说道:“我现在是伤员。”
乖巧得不像话。
秦遇珩深呼吸好几次,强烈让自己不生气。
将白榆睡衣以及小裤扔给白榆,秦遇珩憋着一口气进卫生间。
坐在木板床上的白榆乖乖穿好衣服,缩在床上角落闭上眼睡觉。
下一瞬白榆脸倏地通红,羞赧地拿枕头捂住耳朵。
秦遇珩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想起自己换下的脏衣服还在卫生间,白榆整个人都要冒烟。
白榆不记得秦遇珩什么时候结束的,迷迷糊糊间感受床垫塌陷。
白榆困倦打个哈欠,在心中腹诽,秦遇珩体力真好啊。
床很小,也只有一张,睡觉的时候难免会肌肤接触。
从前两人睡觉规规矩矩的,更多时候是白榆将秦遇珩赶下去打地铺,如今白榆却主动缩进秦遇珩怀中。
双手抱住某人腰身不撒手,若是不让抱,睡梦中的白榆还会委屈。
秦遇珩这一晚睡得很煎熬,比任何时候都要煎熬。
但他怀中的人却睡得分外香甜。
秦遇珩看着怀中人,已经不记得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睡觉了。
怎么受伤后的白榆还变得粘人。
秦遇珩勾住一缕头发缠绕指尖,低声呢喃。
“榆宝,若是你一直黏着我就好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秦遇珩已经起床出门买早餐。
坐在床边仔细看着白榆睡颜,秦遇珩倏然失笑,“还是跟以前一样,能睡。”
指尖轻轻摩挲白榆的脸,弯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低声呢喃,“榆宝,你乖一点,我会挣好多钱给你花。”
离开出租屋那一瞬秦遇珩不舍地看向白榆,随后毅然决然离开。
白榆醒过来时已经太阳晒屁股。
看着简陋的屋子白榆还未反应过来。
哦,他穿越了。
身侧秦遇珩已经不在,白榆抱起秦遇珩枕头讷讷说道:“我的肌肉男友上班了。”
起床洗漱中,白榆看着阳台挂着的裤子红了脸。
一想到昨日秦遇珩........
白榆羞赧地拍拍脸颊,“在想什么啊,羞不羞。”
没想到秦遇珩还挺闷骚的。
看到桌子上留着的早餐白榆唇角微微上扬,“很乖。”
吃完早餐白榆看着手机狠狠拧眉。
冯伟的消息一直在发送,【美人,好点没,要不来哥哥怀中,哥哥安慰你啊。】
【美人,哥哥有钱,秦遇珩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你直接甩了他跟哥哥!】
白榆看着手机上那不堪入目的信息痛苦地闭上眼。
原身怎么看上冯伟的?
长的胖,满脸油,头发也没几根。
就这样也能下得了手?
秦遇珩这个腹肌男在面前还有什么不满足?!
白榆嫌弃地将冯伟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这种人就是有钱也不行!
将人删除后白榆仔细打量这小小出租屋,面积不大,但干净整洁,甚至布置温馨。
有一个小小衣柜,白榆看着里面堆满自己的衣裳顿时感到羞愧。
他的衣服很多,质量也很好。但秦遇珩的衣服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地方放。
白榆没忍住笑出来,秦遇珩啊,你怎么这么痴情啊。
白榆只接受一部分原主的记忆,记忆中原主不喜欢秦遇珩,态度十分恶劣。
秦遇珩只当是自己让原主不满意,拼命挣钱讨好原主,但见效甚微。
在发现原主和冯伟在酒店那一瞬秦遇珩心一定很痛吧。
白榆唇角上扬,低声呢喃,“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
工地上。
王大锤抹把额头上的汗对秦遇珩说道:“珩哥,你家那个是不是又作妖了,要我看啊,你就是太宠着他,就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才长教训。”
秦遇珩手上动作未停,声音却涵盖冰冷,“我养他,我乐意。”
秦遇珩不喜欢别人说白榆不好。
在他心中白榆就是天下第一好的人,他乐意养着白榆。
将白榆养的骄纵矜贵是他的目标。
王大锤一噎,无奈叹气,“得了,不说就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养媳妇。”
话音落秦遇珩身体猛的一僵。
他与白榆之间的关系着实不算清白,脑海莫名浮现昨晚白榆缩在自己怀中的场景,以及那带着馨香的衣裳。
秦遇珩确实在养老婆,还想将白榆养的更好。
他们之间本就是白榆主动突破这层禁制,如今白榆想要反悔?
已经晚了!
中午太阳十分毒辣,王大锤用手扇风拧眉道:“这秋老虎实在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凉。狗日的领导,坐在办公室吹空调,却让我们加快工程进度。”
下一瞬王大锤倏地瞪大双眼,用力捶着秦遇珩胳膊,“珩哥,我好像出现幻觉了,拎着餐盒走过来的人是白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