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邗澈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开始剧烈颤抖。
南熠这才意识到,里面还有把剑。
“轰——”
南熠击出怒火。
但依旧没能阻止呼啸而过的邗澈。
随着剑柄扣响,邗澈回到了主人的手里,那个冰银发的少年,凌空落下,无数碎冰萦绕着他,璀璨夺目,将幽暗的洞穴瞬间点亮。
“你讨厌死了……”
艾峦哭。
她都吓坏了。
南熠是真的可怕,生气起来更吓人。
落杉却笑。
“藏的这么深,我确实没发现。”
落杉果然只确定了范围,但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
“你——”
南熠怒不可遏。
“你确实应该听司堂祈的,把我媳妇交给他。”
落杉笑道。
“你别再点我了大坏蛋——”
艾峦裂开了。
经落杉一提醒,南熠这才想起他还有个人质,他本就恼火,手心赫然聚拢一团烈火,猛然袭向艾峦。
“啊——”
艾峦崩溃。
“砰——”
随一声巨响,一道冰封的屏障于半空中猛然炸开,在挡住南熠攻击的同时,落杉也来到地上,抱起吓坏的艾峦。
“这不怪我,是你自己守不住的。”
落杉抱着媳妇,转瞬即逝。
败者为寇,胜者为王,向来如此。
那家伙还是那么嚣张,一如既往,丢了个媳妇来,不到一个时辰,把他深藏在深渊下的源口都破了。
气得南熠瞋目切齿。
但又毫无办法!
南熠你就不该跟他玩!
他连自己媳妇都丢出来玩,你哪来玩得过他!
离开临武,来到一处自由地,落杉这才放下艾峦,但艾峦吓得腿都软了,根本站不住,直接瘫坐在草地上。
“怎么了?”
某人明知故问。
“我不想再理你了……”
艾峦哭。
“没事了。”
落杉轻抚艾峦的脸庞,看把媳妇吓得,脸都白了,可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安抚她,他甚至一直在笑。
他好像觉得这件事很好玩。
刺不刺激
刺激,比蹦极还刺激。
小命差点没了。
以后听见南熠的名字,直接吓得腿软。
“拿着吧。”
落杉将邗澈递给艾峦。
“你还要给我?!”
艾峦惊。
“现在它很厉害,你可以用它打怪。”
落杉道。
“你当我三岁孩子啊……”
这家伙竟然还想哄骗她。
雄性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里怎么了?”
落杉的手指落在艾峦的脖颈处,吓得艾峦不敢哭,她已经很慌张了,那是璟淅咬的,伤口还没愈合。
“你是不是又去招惹雄性了?”
“我哪有!”
“那谁咬的?”
“……”
“我不在的时候,你玩得挺花。”
“我没有!”
“空间里藏男人了?”
“怎么可能!”
“带我进去。”
艾峦为了证明清白,便将落杉带进了空间。
她正要说她没有,他却俯身吻住了她。
原来从临武的湖底出来,湿漉漉的她,早已将她的欲,展示的一目了然,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她的美,如这个夜晚的暗香。
若隐若现,引人沉醉。
她闹,她怪他,她哭,她骂他,一颦一息,每个嗔怪,都惹得他难以自控,深陷她这纯与欲的旋涡中。
她的急躁和不安,在他的吻下,逐渐消散。
他冰冷的身体逐渐滚烫,一并燃烧着她,渐渐的,她也终于挣扎着舒展开那卷缩紧张的身体。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肌肤上滑过,每一次的触碰,都在她的身上,引起一阵战栗。
温润的注入,身体也逐渐丰盈起来。
她迷离地望着他,无法清醒,似乎忘了方才的争执。
是啊,他哪里需要她证明,不过又是他找的借口罢了,他只是想要她。
……
宇凌大陆,雪白的布匹上,那具娇嫩的身体蜷缩着,粉嫩的小脸枕在他手上,安详的睡着。
岁月静好。
心安然。
但迷迷糊糊的她没一会儿又被他吻醒。
她看着他充满欲望的蓝眸,有些恍惚,温润的眸光里,似乎有个无法填满的欲洞,她哪里抵抗的了他的渴求。
她有些累,但还是不忍心拒绝他,任他在她早已细汗淋漓的身上探索,在她柔软的身体内,索取。
那个深渊底下的女人,是不是也被她无法拒绝的人缠绕着,因为不忍心,而一次次纵容着对方的肆意。
囚在他的牢笼里,难以自拔。
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深水底下,承受着孤寂和偶尔的临幸。
源口被破了,能源被抢走了,那么看守的女人又该怎么办呢?
在艾峦离开后,她会死吗?
她护在怀里的孩子,又将会如何呢?
艾峦捧着落杉滚烫的脸颊,迷离地望着他,红唇在欲望的侵蚀下,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微颤轻抖,“你是不是把我当那个水母兽了。”
她忽然委屈起来。
他却笑了。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你不许笑!”
艾峦嗔怪,她是认真的,他刚刚那样,一次又一次,吓到了她,让她联想到了那个囚禁在源口外的女人。
“你在担心她吗?”
落杉轻抚那小脸上拧在一起的眉,怜惜万分。
“源口破了,他很生气,他看上去就很可怕,他会杀了她吗?”
艾峦确实担忧。
还有那个孩子,它显然不认识南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它只是想要救它的母亲离开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南熠没有对外宣布过结侣,没人知道他藏起来的情人,女人不是他结侣雌性,只是南熠的需求罢了。
这种身份的女人,最后结局都是死。
只有她死了,雄性的标记才会自动解开,一个要往强尊发展的雄性,是不可能允许那样的女人成为伴侣的。
女人肯定会被南熠杀死,只是时间问题。
等南熠确定了伴侣,要结侣了,他就会杀死那个女人。
水系的雌性,在狼兽族雄性的眼里,就跟物件一样。
或许,她们就是食物。
可落杉知道艾峦的担忧,他不忍心告诉她,只说,“不会,他不会杀了她。”
至少现在不会。
南熠再生气,他也有需求,这种外来雌性,再合适不过,便于他隐藏。
可是艾峦又不傻,她很快就听懂了落杉没有说全的话,“那你杀了我,是不是标记也会自动解封,你又可以重新结侣?”
原来也不一定非要强尊。
是啊,结侣雌性都死了,她留下的标记,又能牵制谁呢?
死了的话,标记和雌性,就都会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