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东边,雨师妾又闻不到美男的气息了!她耸动着宽大的鼻翼,仔细分辨空气中的各种气息,可是,美男的气息确实又神奇地消失了!
她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直接把犼兽贯在了地上,摔得她七荤八素。
犼兽瘫在泥土中暗暗咬牙:等我有力气了,定要把这个莫名其妙又丑又臭的黑泥鳅搞成肉泥喂屎壳郎!
雨师妾确实自带一股骚臭味,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她反而最喜欢往身上抹各种花蜜、花粉来打扮自己。结果,花蜜抹到她身上,不光不香,反而使她更怪异难闻了,味道之大简直辣得人睁不开眼。
星光殿内,女妭心中诧异,她感觉那个生灵又停止了靠近。但是在此刻她无暇顾及,对封渊道:“我们不管它们,量它们也怎么不了我们。我把你装在星光结界里,我不信就带不走你!”一股执拗劲儿不知怎么的就冲上来了!
说着她就一手伸进结界,握住封渊的手:“走!”腾空而起。随即又做了个结界,罩住了星光殿,不能让心怀叵测之人破坏了自己的家,无论谁都不行。
在森林东部边缘。
雨师妾此时只想发疯,摔了犼兽也没解了气,她向空中一抓,手中出现了一把半丈长的冰刀,她抡起冰刀一通大砍,赤水岸边的森林被砍了一大片,巨大的松树竟被剁成了碎渣渣。
然后她气哼哼地扬长而去,满腚的肥肉甩得差点飞出去!
雨师妾没注意到,她扔掉的小妖怪竟凭空消失了。
犼兽突然被拖入了土中,还被捂住了嘴巴。她拼命挣扎,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犼犼别动,是我,十精!”
小萝卜?她不动了,她知道这小子特稀罕她,不会害她。
她想问他话却发现没法张口,因为周围都是土,脸上、嘴边都堆满了,眼也没法睁。她觉得自己在土中前行,很是诡异。
过了一小会以后,她被拖出了地面,就看到十精在关切地望着她。她自己满身土,十精却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的。
“呸呸”往外吐了两下,犼兽有些不平衡:“你怎么那么干净?”
“我本来是土里长的嘛,泥土只会保护我。”
“哼,有什么了不起!”犼兽拼命擦了擦脸,小嘴撅了起来。
“犼犼你身体好了?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还被那个妖怪给捉住了,她可吃小孩的!”
“老子倒霉啊,正好碰见这臭泥鳅,等不久的将来老子重回巅峰,定开了她脑壳!咋滴,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但我推测她就是大荒臭名昭着的雨师妾。”
“那不是雨师国国主吗?为什么?不至于吧?腥臭无比还没有一点风度,像头疯猪,哪里像一国之主了?”
“我在典籍中看到过雨师妾的画像,除了衣服不对,其它和她一摸一样,用的武器也是冰刀。但书中没说她腥臭,刚才我藏在地下,隔着土都被熏得眼冒金星。我们人参精最怕脏污异味。所以我看到你被她抓了也没敢出来。如果出来真的能被薰成腌萝卜,再也修不回来了。”
犼兽倒是不怨十精没早点出来救她,她素来心大,她只顾自己坐在在那里琢磨:
那臭泥鳅和典籍中的雨师妾画像一摸一样,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传说雨师妾……犼兽虽然不读书,但她特别喜欢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名神轶事什么的,知道的东西比整天读书的人还多。
“糟了!这臭泥鳅定是闻见我家主子的男人了!定是为美男而来!”毕竟她家主子的男人那简直就是绝色中的绝色啊。传说雨师妾善于闻香识美男,鼻子比狗都灵!
十精被她一咋呼吓了一跳。她家主子的男人……不就是他家尊上吗?
十精早就知道了犼兽的主子是扫晴娘娘,因为她没少在他面前吹嘘她主子的美貌。
就见犼兽一拍大腿忽地站了起来:“我去宰了这老不要脸的臭泥鳅!免得她来破坏我家主子的姻缘!”可她晃了两晃才站稳了。
十精笑出声来,犼兽大眼一瞪:“咋地,瞧不起我?!”
“不不,哪有。犼犼你听我说,这事咱不急,扫晴娘娘可不是好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还得修养身体。你沉睡了百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经脉、血脉、气脉都不通畅,三魂七魄都不契合,需要先把自己养好,再说想杀谁杀谁。”
犼犼顺坡下驴又坐回了地上,刚才起猛了,头一阵阵地晕。“好的,你说的有道理,老子得先修炼,老子得重回巅峰。”
十精就陪着她盘腿坐在地上,还帮她拍去身上的土,用手指梳理她乱糟糟的黄头发,还把她耳朵上的灰尘弹掉,顺便撸两把,这家伙就是得机会就想撸她!特别喜欢撸她耳朵。
十精一边撸犼一边在那里琢磨,越想越觉得尊上和娘娘般配,他们一起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在这苦寒之地相守百年,真是一段佳缘,一段佳话,可不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污浊之物给破坏了喽,保护好尊上的姻缘,他十精也有责任。他得和犼犼一起做尊上家庭的护卫!
正在那里责任感爆棚,就觉大腿被掐得生疼,犼兽都拍了他两巴掌了,他都没觉到,只好用她尖尖的指甲让他享受享受了。
十精恍然:“犼犼你刚才说啥?”
犼兽一脸怨气:“我的耳朵都被你撸掉毛了!我问你为啥把我抛到星光殿就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你知道我家主子的男人有多厉害吗你就抛下我一个人面对?我是被他一巴掌扇到这里来的。”
开始算账了。
十精按住她小手揉了揉,不让她掐,又开始撸她小手:“那你肯定是得罪他了,他老人家怎的可能无缘无故扇你?”
犼兽老脸一红……她犯的错太大了,真是一言难尽,两言也尽不了。
十精看她表情就知她干了坏事:
“我也不是故意离开你的。我家尊上灵力太宏大,我当时无法再待在他老人家跟前,是他让我回家的。再说了,你主子不是回来了么?你还用得着我?”
说着说着语气开始酸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