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与颚敏大人互为同僚,本该一同为皇上分忧。微臣想,颚敏大人可能是近日来的兴趣,所以并没有多想,才没有向皇上提及此事,是微臣有罪。”
“你是念着与他同僚的情分,可他呢,回去日日研究你看过的书。颚敏,你的心思,难道还不明显吗?蓄意陷害同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皇上大怒。
颚敏吓得面如死灰,连连求饶:“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有心的,微臣绝没有此意啊,请皇上明察!”颚敏不停地磕头。
颚敏想不通,他明明抓住了甄远道的把柄,怎么会被他反将一军呢?问题出在了哪里?
因着皇后娘娘授意,他才敢公然向皇上告密,怎么事情一下便不可控了?
“苏培盛,将颚敏带下去,先关起来,不准人探视,待朕查清楚,再定他的罪!”
颚敏知道皇上是动气了,吓得忙说了实话:“皇上恕罪啊,微臣只是看甄大人因弹劾罪臣年羹尧升职,而微臣却屈居人下,才一时糊涂,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请皇上饶恕啊!”
“皇后娘娘授意,让微臣寻找甄大人的错处,上书弹劾。微臣有罪,还请皇上顾念微臣从前的功劳,饶了微臣吧!”
“你说什么?此事是皇后的意思?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敢污蔑皇后?苏培盛,将他带下去。”
“钱明氏的事,你怎么看?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皇上突然问起甄远道。
甄远道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知道皇上这是在试探他,也明白这件事情的复杂性和敏感性。
于是,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臣以为此事涉及很广,应当谨慎处理。”
皇上点了点头,示意甄远道继续说下去。甄远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钱明氏犯下大错,是该严惩。但若是贸然处置,恐怕会引起民众的不安,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皇上皱了皱眉,显然对甄远道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冷冷地问道:“那依爱卿之见,朕该如何处置钱明氏?”
甄远道沉思片刻,答道:“回皇上,臣以为可以先将钱明氏软禁起来,待查明真相后再一并治罪。若是动摇国本,必不能姑息。”
皇上听了甄远道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赞赏地看着甄远道,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泄露半句风声。”
甄远道连忙跪地,表示一定严守秘密。随后,皇上挥手让甄远道退下。
皇后的手,居然已经伸到了前朝,皇上怒不可遏,转身去了皇后那里。
皇后十分惊讶:“皇上怎么过来了,怎么不让人说一声,臣妾好为皇上准备着。”
“不用了,朕只是突然想到皇后,过来看看。”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皇后有些受宠若惊,低头带笑。
“皇后觉得祺贵人如何?”皇上突然问道。
“皇上是说祺贵人吗?祺贵人是满军旗的,出身好,她的阿玛又是平定年羹尧的功臣。”皇后为祺贵人说起好话来。
“看来皇后对祺贵人还是挺满意的,你难得称赞谁,倒是对祺贵人十分偏爱呢。”皇上有些不满。
皇后听出了皇上语气中的不悦,连忙解释道:“皇上,臣妾与富察贵人和祺贵人,同为满军旗,彼此也算合的来,自然亲近些。祺贵人恭顺有礼,臣妾倒是很喜欢她呢。”
“朕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皇后不必在意。”
“看来皇后与颚敏,祺贵人都是串通好的了。皇后授意祺贵人,让他在前朝参奏甄远道,又在后宫拉拢妃嫔为自己所用,皇后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许多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就罢了。如今皇后竟敢左右政事。”皇上心里如此想着。
皇上来碎玉轩看姐姐,我与姐姐正在一起闲坐着。
“朕来瞧瞧你们,这几日怎么样?碎玉轩现在已经修缮好了,不必再让你们三个挤在这偏殿住着了。先前让你们先搬到储秀宫去,你们都不愿挪。”皇上开口说起。
“皇上,这偏殿挺好的,再说我与姐姐在一处住着挺好的,也可时时作伴。”我向皇上微微行礼,因为月份大了,已经有些不便了。
“快起来,如今你们身子都不便,就不要行礼了。如此也好,时常挪动也是对孩子不好,就住在这里,清静远人,但朕不怕远。”
“只是朕看你们俩每天形影不离的,朕倒像个多余的人了。来了半天,今日怎么不见淳贵人呢?”皇上说着,还倒开起了玩笑来。
“皇上这是说哪里的话,倒像个小孩子一样,若是再和淳儿一般贪玩些,便和淳儿一般无二了。”姐姐打趣皇上道。
“淳儿单纯率真,是小孩子心性,又有什么不好的呢?皇上,你说是不是?”我转头问起皇上。
“是,容儿说的对,淳儿最是率真可爱,容儿温柔懂事,又善解人意,嬛嬛聪颖伶俐,温柔体贴。朕真是好福气呢!”
“每次和你们待在一起,朕都觉得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好像这世界上的纷纷扰扰,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一样。”皇上感慨的说着。
“皇上喜欢安静呢,只是以后小孩子多了,可就不会安静了,只怕皇上听了都要躲开还来不及呢,是不是?”
“怎么会?朕就喜欢孩子,这宫里冷清,孩子多了才热闹呢,朕不会觉得吵闹。”皇上高兴的说。
“朕现在就盼着你们平安生下孩子,无论皇子还是公主,朕都会喜欢。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朕就晋你们为妃,和孩子的满月一起办可好?”
“臣妾多谢皇上!”我们都起身向皇上行礼谢恩。
“不必多礼,以后你们的行礼都免了,等生下孩子再行礼不迟的。”皇上看着我们行动不便的样子,终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