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明白自家在易忠海眼中不受欢迎,看到他发飙也没敢久留,慌忙往后面的庭院逃跑!
夜晚降临,大家吃过饭后,初春天气还是凉意逼人。
易忠海夹着一顶帽子站起来,对妻子说:“我去透透气。”出门时,他还小心谨慎地回头张望几番,生怕被察觉。
离开了院子一段距离,确保没人尾随后,易忠海如释重负,戴上帽子,匆忙踏上了街头。
穿越了几条街巷后,易忠海出来时已经将自己的衣物裹得严实,并在一个小胡同前停住脚步。
先在一旁观察一番后才进入。
这里即是被称为“鸽子市”的地方,他从他人那里得知的信息。
作为首度造访此处,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周围都是包裹严实的人群,让易忠海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你需不需要兑换新型货币?”正当他在打量四周时,旁边的人主动出声询问,这让易忠海惊慌了一下。
但表面上,易忠海保持镇定:“这里如何兑换?”闻言者确定他需要兑换后压低声音告诉他:“旧钞十万换九千五百元。”
一听之下,易忠海立刻打算离开,然而对方迅速叫住他:“等等。”那人继续补充:“这是这里的最高汇率了,你在此游荡也无法遇到更好的兑换比例。”
接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要获得新钞并不易,我们不会白费力而拒绝交易。
很快的,旧钞会失去价值,攥在手中就是废纸,去银行兑换你早就能办到了,早点出手心会安些。”这段话戳到了易忠海的心理。
虽然易忠海不认同这比例,眉头微皱:“我并非第一次来此,我需要的数量较大,九块八如何,否则我去别处。”对方假装心疼,勉强接受:“好吧,就按九块八算,你到底想兑换多少?”
说话间,对方眼带期盼等待易忠海回应。
在鸽子市这类场合,人脉是换取货币的关键,人们有可能仅凭一顿饭菜换取一些新钞。
不论九点六或是九点八,他们从中都有赚取利润。
易忠海小心翼翼地拉开外套拉链,拿出厚厚的旧钞共五百万,这些都是何大清寄给“傻柱”的。
易忠海取款后,并未透露于傻柱,而是留为自己使用,但他并未将所有的钱都送去银行兑换。
他的积攒原本已颇丰,若全然投入,一旦数目对不上,解释就会变得困难无比。
毕竟他们夫妻一个月消费顶多几千元,如果说是数万元显然过于夸张,若是真有人深究,情况就难以处理。
于是易忠海决定在这“鸽子市”兑换这笔钱。
他报上了数量:“我这里有五百万旧钞。”
一开始那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但是当易忠海说只兑换五百万后,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口气不悦:“你还在装阔绰?旧钞五百万就想说交易金额大!”他还特意指出这段时间许多人都在兑换上亿元的新钞,易忠海这点数目显得太过寒酸,“给你九点七折,也就是四百八十多万,你要换不换?”
“不换就拉倒!”面对这种情况,易忠海感到愕然,原本自认为五百万不少,没想到在人家眼中还不够看,只少了一小笔,就足够他们家大半个月的生活费用了。
不过,刚才易忠海还傲慢自得。
可这时,见到这人态度骤然改变,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只能勉强应道:“好吧,就按485元吧。”
“这该怎么兑换?需要到某个地方吗?”那人冷笑:“区区几百块,还需特地找个地方,我没那种闲工夫。”
说着,他伸手入袋取出几张纸币,仔细清点了485元递给易忠海。
易忠海接过钱也不敢放松,仔细查数并验证真假。
那人心急,自然无暇顾及易忠海的纠结。
拿到钱后,他转身便离去。
这一趟,他们只得了15元的小利。
对这帮人来说,这只是芝麻绿豆般的生意,他们还有其他的目标要寻找。
易忠海确认一切顺利,揣紧了钱,谨慎环顾左右,缓缓步出鸽子市。
然而易忠海没察觉到的是,就在他刚离场,就有人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换成钱虽数额少了些,但现在易忠海的困境算是解决,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沿路返回时,刚拐进胡同不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易忠海吓了一跳,觉得不对劲,想要抽身而退。
不料转过头,就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同样还有一人紧盯着他。\"交出身上的值钱物品!”声音催促。
“动作快!”“不要逼我们动手!”面对此景,易忠海愣住了。
他知道这里环境复杂,本就要格外留意,此时却真正落入强盗手中!
然而易忠海年仅四十,身为一家工厂里的钳工,从事的是力气活,绝不会任由两名劫匪威胁。
因此,他毫不犹豫向一人体型冲刺过去。
另外一人立即跟随追赶,并大声喝道:“停下,孙贼!你不逃跑我们也能抓住,那就等死吧!”
眼见另一人竟掏出武器,易忠海瞥见,尽管心里恐惧,但想起身上的财物,价值接近500元,是一般人一年工资,岂会容易被人掠夺?这是他辛苦积攒了两年的血汗钱!
路被挡住,易忠海被迫对抗,然而他只身匹马,对方两个都是专业人士还有兵器,胜负似乎毫无悬念。
劫匪生怕夜长梦多,看到易忠海仍有所抵抗,一刀砍在他大腿。
一声痛呼脱口而出,令易忠海意外。
腿上传来刺骨的疼痛,他感到大腿已中刀,无力再站立,倒在地上。
劫匪持刀逼近,翻了他的口袋搜刮钱财。
结果令他们大失所望:“就这么一点点钱吗?你也太寒酸了。”“乖乖交出来,省下你自己受苦吧。
几千块都不如你这样。”“真是个穷鬼!”
取走财物,二人快速消失在视线里。
许久,易忠海才缓过神,刚才的一切宛如做梦般惊吓至懵然无知。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影在旁悄然观察。
他也担心此事泄露后,自己的辩解会令钱的来历蒙羞,所以即便遭遇了拦路抢劫,他也强忍不发声求助。
许多人抱着相同的顾虑。
于是,鸽市周边的匪徒才能如此肆虐。
等到劫匪离去后,易忠海伸手抚摩腿脚,指尖立刻传来黏稠湿滑的感觉,但他仍咬紧牙关,不敢出声。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地退回自家小屋,心中满是沮丧。
四合院内,易忠海的婆娘毫不知晓丈夫出门是为了什么。
由于没有孩子,她将不孕的责任归咎于自己,心里充满罪咎,并且家里的生计全靠着易忠海支撑。
因此,
平日里她对他的事务几乎不过问。
傍晚晚餐时分,易忠海告诉她是出门散心,对此,她没有深究。
许久未归,她不禁焦急起来。
然而这时,
忽听见外头传来声响,她连忙出门探望,只见易忠海狼狈归来,一瘸一拐。
易忠海婆娘心中疑惑,未见异常。
直至他走到门口,才看出问题所在。
只见他一条腿的衣服已染成血红。
易忠海婆娘惊诧万分,喊出声:
\"老公,你怎么啦?\"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还不赶紧上医院?\"
\"柱子,柱子,你出来帮帮忙,得赶紧送易爸去瞧医生!\"
面对易忠海的模样,她心慌意乱。
院中的其他人这时也闻声而出,看到眼前情景纷纷吃了一惊。
易忠海内心亦感到痛楚。
但他刚巧空身外出,惊恐间直接回家,此刻已然出现了失血的症状。
其他人也受惊吓,
急于了解发生的事情。
易忠海解释道:
\"我刚才散步时遇见两个混混。
一开始只是要要点钱花,我没同意,就发生冲突。\"
\"他们居然带了家伙,我反击时不慎划伤了他们,还抢走了我两块钱。\"
听到这一切,傻柱当即说道:
\"报警才是啊,这群家伙太不像话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易忠海摆手制止,轻声道:
\"算了,对方可能也只是小孩子,可能是冲动误事。\"
旁边的易忠海婆娘打断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事情搞定。\"
\"柱子,劳烦你赶紧带易爸去医院瞧瞧,你看这么多血流的。\"
傻柱闻言点头,随即低头背起易忠海向院门外狂奔,其妻也在身后急忙追赶。
院子内外议论不断。
其中不乏人朝旁边的贾东旭看了一眼。
按理说,
贾东旭正是易忠海的真传 ** 。
但是现在易忠海有了麻烦,贾家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反而是呆柱自掏腰包带他去了医院。
师徒关系真是淡泊得很啊。
要知道,在贾东旭刚到工厂的时候,可是易忠海亲自接手并且陪伴了好几年。
如今落到这种地步。
外界眼中看来,贾东旭简直是忘恩负义之辈。
对于众人的视线,贾张氏倒是不太在意,毕竟东旭正式工已经定了下来,平时很少需要仰赖易忠海的照应,大多数情况下,这些都无所谓了。
她心中疑惑,易忠海并非如此之人,居然遭到刺伤后毫无反应,也没报警求救。
在一旁,黄海燕感到了事情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