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外,此刻已聚集了不少人围观这一辆罕见的自行车。
大家围着车子啧啧称赞,表达着惊叹和羡慕。
李子轩对此不予理会,只是将车停好在门口,随即进了屋内。
门外围着的人并没有减少,大家都被这新奇事物吸引,想要瞧个仔细。
如今北京城里,虽然私人拥有自行车的情况不算多,但在街头仍然时常见到上班族骑车上下班。
但骑自行车的感受自然与坐豪车大为不同。
就好比现代城市中,人们在路上遇见开着跑车飞驰的朋友,一般都会投以嘲讽的目光:“神经病!”
若换成自己的好友或者邻居拥有了那辆车,说不定会忍不住好奇地多欣赏两眼。
自行车于李子轩而言并无多大的 力,反而觉得是个负担。
以他当前速度,徒步行走甚至超过了汽车,但要在街道上堂而皇之地走路肯定会引起注意。
于是,李子轩还是选择骑行。
对于四合院中的人来说,院子里第一辆自行车带来的新奇热度并没有因时间过去而降温,院落中不少家庭仍在谈论此事。
许多人私下议论,大多数人心中有数,认为李子轩不懂柴米油盐的艰辛,挥霍无度。
购车之举纯粹是他硬撑门面,摆阔气的表现。
贾家中,贾张氏看着贾东旭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由得皱眉,口气带着几分责备:\"不要胡思乱想了。
“自行车有用吗,你没脚不能走?路远了还能坐公交车,何必要买这个浪费。
还不如花这笔钱去买台缝纫机用来缝缝补补。”
她说着,话语间透露出对他无度消费的看法,最后下结论:\"那李子轩小子注定是个酸秀才。
瞧这势,就算李义林留下遗产,他迟早还是要败家的。
过日子得精打细算啊。
听到母亲这样的话,贾东旭心情颇受影响。
他深知母亲只是节约成性,但想想李子轩的生活质量,哪个年轻人又不对那充满活力、丰富多彩的生活心生向往呢?
终于到了周末,陈雪茹丝绸商店迎来了重新开张的特殊时刻。
前一天,陈雪茹曾对李子轩提过,希望能得到他在开业当天的协助。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一大清早,李子轩和贾东旭几乎同一时间起身出门。
对贾家来说这也是件重要事。
为了这个特殊日子,贾东旭特意换上了精心准备的新衣服。
他的皮鞋也是那次第一次领工资后的购置,头发经过水分打理,整装待发。
站在院子中,他心中满是不安,来回徘徊。
吃完早饭后,贾张氏仍然动作缓慢。
看着贾东旭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贾张氏不禁有点懊恼。
只是相了个亲罢了,儿子就这么上心。
若是真结了婚,那小子肯定会撇开自己吗?
贾张氏还想多说几句以表现从容,那边的易忠海都已经心急如焚。
毕竟是他引见的人,如果这次相亲失败,他在面子上就挂不住了。
想到这个状况,易忠海向自己的妻子递了一个眼神。
见此情景,易忠海边的妻子对贾张氏说道:
“嫂子贾女士。”
“不如我们一起去买点食材吧!”
“今天对于旭东和他的首次登门可是重要日子,对待这位 应该更正式一些。”
“这是关系旭东一生的大事。”
贾张氏还想再发表一通见解以示镇定,可很快就被易忠海的妻子拉着离开。
此刻后院聚集了不少闲晃的年轻人,傻柱、许大茂、刘光奇和闫解脱都在。
平日周末他们都爱四处游荡。
可今日,这些家伙都没离开这“一处六室七院”
的院子——要知道,贾东旭相亲这天,他们怎可能不在现场。
几人团团围住东旭,打探起详情:
“贾哥,你的女友是哪儿人啊?易师傅和婶娘夸她是美女,不知道真假呐!只是听说是乡下来的。”
“乡下嘛,天天干活,怎能出众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兴许还有意外惊喜呢!”
还未见到对方真人,这几个小子已经在议论纷纷。
贾东旭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对他这位叫秦淮茹的对象感到好奇极了。
看着旁边几个小伙伴的好奇表情,他的心微微得意。
他说:
“别多想。”
“等哥们儿相亲完了,给你们分享分享经验。”
上午,前门大街。
李子轩走进陈雪茹丝绸店,店铺早已开门营业,店铺内的装修焕然一新,与原先的格局截然不同。
原本的那种沿墙壁开设的传统式展柜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便于顾客查看材质的开放式柜台。
现在的陈雪茹丝绸店,在店中心设立了一个呈回字型的柜台,员工就坐在其中,所有的布料则整齐陈列在上面。
这样一来,任何人都能站在柜台旁边轻松查看,非常方便。
陈记布庄本是老字号,拥有固定的客源,现在重开后又逢换季时节,加上店面的革新,吸引了大批人来光顾。
当李子轩来到店时,店里已挤满了顾客,即使不是购物,也想一探究竟。
陈雪茹提前预判了今日必定忙碌,故而调配了充足的人手应对。
看到李子轩进来,他并未留在大堂,而是直奔办公室。
李子轩负责店铺的账务记录,虽只每周来做一次,但这周六是他常到的日子。
店里近期新购了不少丝绸布料,而那些不太流行的老布料陈雪茹已经低价甩卖至其他商家处理掉。
这些积压的账款也颇不少。
把所有的账务整理完后,李子轩从办公室出来返回大堂。
这时,
陈雪茹终于有机会闲暇片刻。
领着李子轩在店内走动,让新店面的新设计得到验证。
“整体还不错。”
“这样挺合适!”
逛了一圈后,李子轩感觉现在店内的布局和记忆中的基本相仿,满意地点点头。
恰在此时,李子轩与陈雪茹的耳边飘来了两位女性的交谈声音:
一名中年女子抱怨说:
“怎么你这脑袋就是不懂变通!”
“一朵头饰也就六千元,要是讲讲价,也许还能少出五百。”
“花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可是投资呀。”
“虽你说长相出众,但人靠衣装马靠鞍嘛。”
“稍作打扮,形象便会更出众。
万一将来能迷住那小子,彩礼多讨几万也不是梦吧。”
说完后。
陈雪茹与李子轩不自觉地望向那儿去。
旁边的柜台旁边,站着两人。
这里的绸缎庄除了卖布匹,还有裁缝服务。
有些顾客就在这里选好面料然后裁制衣物。
一旁的柜台上,还有一些发簪和头绳这类饰品。
这时,那两个人正在挑捡这些小物件。
有个女子背对着他们,看体型像是年轻人,却看不见面孔。
另一位女士,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
尽管年龄不轻,
但她仍涂抹着胭脂,嘴角上涂着红润的颜色。
那模样顿时勾起了李子轩的第一个印象—媒婆。
意想不到的是,
陈雪茹竟认得那女子。
见到是那媒婆时,微笑着说:
“原来是王婶哪。”
“今天带了哪位姑娘去相看啊?”
“说的是哪家的佳人呀?”
“没事,既然要去相对象,当然得打扮得体。”
“王婶带来的人选,那头饰我就给出成本价。
毕竟你的人情嘛。”
听到陈雪茹的这句话,媒婆笑得灿烂起来。
无论这花束售价多少,都不是她掏钱。
她的损失也与自己无关。
不过,丝绸店的老板是陈雪茹,她在前门大街名头响当当,如此说算是给了王翠花极高的评价。
王媒婆得意地说:
“听见没,这位就是陈雪茹,绸缎庄的女老板。
瞧这话语间多知礼数啊!”
“这就是真正的大人物!”
这时,那年轻姑娘转过了身。
转身后,现场三人都怔住了。
陈雪茹愣住了,是因为太过吃惊。
之前听到王翠花提到的话,加上她的穿着判断,
陈雪茹已经猜测,那穿着碎花短袖衫、藏蓝色长裤,搭配布鞋的女子来自乡村。
虽然身上这件衣服并无补丁可辨,
但透过布料的泛白可见其家中或许已是最好的装扮了。
这样一位朴素的乡村女孩竟能美成这般。
皮肤白皙,完全看不出劳动痕迹,清纯的脸蛋儿,眼神中透出活力,看人的眼神灵动。
前额丰盈饱满,绝无因营养匮乏而凹陷,
陈雪茹都不禁生出一丝羡慕之意。
她编着麻花辫,流露出未谙世事的青春稚嫩。
此刻忍不住赞美:
“这位姑娘真的美丽出众!”
“而且……”
“姑娘的名字是秦淮茹,而我陈雪茹也带有‘茹’字,冥冥中好似有缘分般。”
“王婶,你会给这位秦淮茹安排去哪里呢?这么出色的条件,你别怠慢了她。
这样吧,头饰就由我来赠送给你。”
李子轩感到惊讶,他认出了眼前的秦淮茹。
然而这只是年轻的秦淮茹,
少了成熟魅力,但更多是青春的懵懂与娇嫩,肌肤嫩得仿佛能拧得出水一般。
同样没想到,这家店竟为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所经营。
看着对方精心挑选的旗袍和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