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虞看到瑄王头顶的气运值,80+,这么抱着她,就给她传了很多的气运值。
原来就算没有太子吸取她的气运值了,她还是需要气运值。
这是自己要改变一切,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而瑄王不愧是法则护着的男主,这么快就恢复气运了。
前两天林静微又抢占了妹妹的身体,她直接把人囚禁到了丞相府的地牢里。
“最近养着,吃了很多补品,忙一段时间就会清减了。”宋令虞抓住瑄王在她腰间作乱的手,从瑄王怀里转过去,抚着瑄王的脸。
“你怎么样?脸上倒是有血色了,是痊愈了吗?”
瑄王把宋令虞的手紧紧地裹入掌心里,弯下身,脸凑近宋令虞的脸,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夫君胖一些也没关系,我都喜欢。”
“我全身的筋脉被接好了,只是心疾是治不好的,以后都要注意。”
“还有内力回不来了,不过我光是靠纯体力,拳脚功夫就能以一敌十。”
瑄王的手臂再次环住宋令虞的腰身,带着热度的大手,就落在宋令虞的后腰上。
即便隔着衣衫,也能撩拨得人身子微颤。
他轻咬宋令虞的唇,控诉,“夫君,我们两个月没抱没亲了,你好狠的心,私下也不主动找我,把我钓得好苦!”
“不是说我高兴,有闲心的时候,就宠宠你吗?我这场风寒拖拖拉拉到现在才痊愈,还有就是太子那边的政务比较多。”外面冷,宋令虞带着瑄王进屋。
瑄王直接抱起宋令虞往榻上去,面对面把宋令虞抱坐在自己腿上,“湛淮晏那边确实很忙,在为逼宫做准备吧?”
“宋霓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湛淮晏谋逆篡位,她诛杀湛淮晏和其党羽,让父皇禅位给我。”
瑄王现在都不尊宋霓为母了,直呼其名,“我说了要把皇位给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等宋霓诛杀了湛淮晏,你再杀了宋霓,并假装抓住我,给我们都安一个谋逆的罪名。”
“你清君侧,由此控制了整个皇宫,那皇位就是你的了。”
“你做了皇帝,我就是你的男宠了,我不许你广纳后宫,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你的后宫只能有我一人。”
这样的姿势,瑄王的情动,很强烈地让宋令虞感知到。
他沉迷地亲吻着宋令虞的唇,下巴,脖子,闭上一双充满了晦暗之色的桃花眼。
如果宋令虞是爱湛淮晏的,就会把他说得宋霓的计划,全都告诉湛淮晏。
到时候湛淮晏就不会落入宋霓的陷阱中。
瑄王心里很不安,生怕宋令虞爱惨了湛淮晏,他的威慑和提醒中,带着点卑微的乞求意味,“我知道你恨宋霓,想早一日将她碎尸万段,但到时候你先不要动手,先借她之手杀了湛淮晏,晚那么几刻你再杀她。”
“你不能帮湛淮晏,否则宋霓肯定会以谋逆罪诛杀宋家满门,她就是想一石二鸟,杀了你和舅舅。”
他在推宋令虞坐上皇位,宋令虞不能为了杀宋霓,而跟湛淮晏合作。
在此次计划中,他那么怕宋令虞因为爱湛淮晏,而不杀湛淮晏,反而助湛淮晏登基。
宋令虞蹙眉,她当然知道宋霓要诛了帮太子谋逆的她的九族。
只是,太子可一点都不傻,尤其太子已经从庄岱口中知道宋霓的计划了。
当时宋霓给昭帝下迷幻药,假装侍寝的时候,太子明明已经配了解药,让昭帝清醒地看着宋霓自导自演。
那么昭帝就应该清楚宋霓肚子里怀的,绝不是他的孩子。
宋霓却复宠了。
昭帝甚至把一半的皇权分给了瑄王,也不让太子登基了。
难道千魂引就那么厉害,昭帝都能接受被宋霓戴绿帽子,还认下了她跟别的男人私通后的孽种?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就像昭帝早就知道她的女儿身,却对她所做的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对于宋霓和太子的动作,昭帝别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的话,那么昭帝是想达成一个怎样的结果?
两人相争必有一死,昭帝是想宋霓死,还是太子死?
这一次,宋令虞很难揣测出昭帝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她得知道太子要干什么。
太子明知这是一个局,还会往里面跳吗?
就算要跳,那很可能也是将计就计。
她得知道昭帝和太子要干什么,自己才能做什么。
否则就会跟其他官员一样,行差踏错一步,那就成为了这场政治斗争里的牺牲品。
宋令虞面上讳莫如深。
瑄王忽然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有人过来了。”
“太子?”宋令虞回到院子就屏退了下人,吩咐不让他们再到面前,那么能畅通无阻这个时候来找她的,也就只有太子了。
瑄王抄起宋令虞的双腿,面对面抱起宋令虞。
他走过去腾出一手,单臂轻松地抱着宋令虞,打开柜子上没有锁起来的锁,自己在弯身的同时,不忘抬手护在宋令虞头顶。
瑄王抱着宋令虞藏进柜子里,从里面关了门。
柜子里的空间狭窄,宋令虞的身高都不能站直。
瑄王没放下她,一条胳膊托着她整个人。
她只能双腿夹住瑄王的腰。
黑暗里,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宋令虞很无语地问:“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瑄王高大的身躯只能弯下来,背抵着柜子,蹭了蹭宋令虞的鼻尖,“湛淮晏那个疯子,只要看到我和你私下在一起,就算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肯定会对我痛下杀手。”
他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也是个疯子,宋令虞是真的诧异,“你什么时候怕过他?”
换做以前,瑄王直接就和太子打起来了。
“我现在没了武功,跟他动起手来,我根本打不过他,这次他恐怕会阉割了我,那夫君你的下半生……”
“哦,不对,是夫君疼爱我,我被废了,我下半生的幸福怎么办?”在这样密闭的,黑暗的空间里,瑄王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宋令虞面上。
他身上的气息,更是把宋令虞整个人无孔不入地包裹住。
那压得很低的嗓音,足够撩人了,偏偏还带了一丝的笑意,“何况,我答应了做夫君见不得光的男宠,那么,来了人我当然要躲起来。”
“我乖不乖?奖赏我一个亲亲好不好?”
宋令虞:“……”
宋令虞还没说话,本就被瑄王贴着的唇,被瑄王深深吻住了。
而外面,太子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寝卧。
躲都已经躲了,柜子里的宋令虞大气都不敢出。
瑄王却吻她吻得游刃有余,从唇到她的下巴,带着茧的大掌在她的后腰上摩挲,感觉到宋令虞的僵硬,他抚过去,看似在让宋令虞放松,实则却令宋令虞身子轻颤,“前段时间,我让墨雷交给夫君的避火图,夫君可看了?”
“我是时刻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夫君的疼爱……”瑄王咬在宋令虞的耳垂上。
宋令虞听到太子是一个人过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柜子前停下了。
那一瞬,宋令虞屏住呼吸,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抓奸的准备,大不了他们兄弟二人再打一架。
有昭帝护着,瑄王死不了。
而她和太子同为男子,还是权倾朝野的小丞相,太子就算对她强取豪夺,那也只是一时的,能把她怎么样?
除非太子什么都不要了,找个深山老林囚禁了她。
那不可能。
但这种情况氛围下,人的本能还是很紧张。
宋令虞简直是汗流浃背了,尤其在听到瑄王那压抑不住的细微喘息后。
宋令虞:“???”
好好好,故意的是吧?
瑄王果然是有点变态癖好在身上的,这多惊险刺激?
宋令虞感觉不到他应该有的惊慌,反而是,他更兴奋了!
宋令虞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既然瑄王都不怕,那她就更不怕了。
她甚至能在太子打开柜子的一刻,对太子招手,笑着邀请太子,“这就被找到了,我们在玩捉迷藏,殿下要不要一起?”
太子抬起的手都要落到柜子的锁上了,宋令虞预想中的修罗场,忽然戛然而止。
白总管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唤,一起传过来,“太子殿下!你带来的那只大猫跟小丞相的角雕打起来了!”
“皇上他们都过去了,让奴才来找你……”
太子被白总管拽走了,回头看了一眼从柜子里露出来的一截袍角,目光里暗潮汹涌。
湛淮玦分明是在挑衅他!
太子已经走很远了,瑄王不仅没有推开柜门,还一个转身把宋令虞抵在柜子角落,围困在他胸膛里。
他低头朝宋令虞吻去,“我刚刚说的,我们什么时候做?”
宋令虞避开瑄王,瑄王那一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雕兄是你送给我的。”
瑄王不以为意,“一只雕而已,死了就死了,回头我再送你百八十只,难道一个畜生的死活,比疼疼我还重要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宋令虞抚了抚瑄王的头,“听话,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瑄王的眼尾当即就泅上一抹湿红,不再禁锢宋令虞,只把脸埋到宋令虞的脖子里,迷离又低哑道:“好。”
“反正等此次宫变过后,湛淮晏死了,你坐上皇位,我就是你后宫里唯一的男宠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宋令虞先出去了,不过她唇上一片润泽潋滟和鲜红。
昭帝意味深长,笑眯眯的,仿佛看破一切的老狐狸。
还在抱着宋令仙的大奸臣面上一阵羞躁,抬手把要找宋令虞的宋令仙给按了回来。
任由仙仙在他宽厚的掌心里,用着吃奶的力气挣扎,累得出了一身汗,也没能移开五指山,去看看跟人苟合过的宋令虞。
宋令虞站到太子身侧,看到前方正打在一起的一雕一虎,听着虎啸,还是有些怕的,“这就是殿下要送给臣的宠物?”
好家伙,送了一只成年老虎给她!
太子身躯笔挺,在萧索的冬日里,一袭华服尽显尊贵,目光从宋令虞的唇上扫过去,“以后有它看家护院,家就不会被偷了。”
宋令虞只当没听懂。
老虎是驯化过的,虽然在场的都是最尊贵的人,但老虎无故不攻击人。
何况四周还被禁军围住了,四面八方的墙头上都是弓箭手。
于是皇帝几人,就观看着一只雕大战老虎。
毕竟各种宴席上的娱乐节目也看够了,今天正好来点不一样的。
郑氏害怕,更担心仙仙被吓到,要抱着仙仙离开。
“她以后可是统领百万大军的将帅,这么小的场面算什么?”大奸臣一整天都抱着仙仙,此刻生怕仙仙看不到,一手举起仙仙,把仙仙放在了他的右侧肩膀上。
三个多月的孩子并不会坐,抬头都不是很稳当。
不过宋崇渊很细心,两手都举起来护着仙仙的身子,从后脑勺到脊背形成一个弧度,稳稳地托着。
这样的体验是母亲无法带给孩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仙仙反而特别高兴,“咯咯”笑着,两个小巴掌拍得欢快。
她手舞足蹈中,那穿着虎头软鞋的脚,往大奸臣脸上踹了好几次。
宋崇渊腾不出手去抓仙仙的脚,躲了几次还是被踹了好几下。
但他没丢下孩子,只是恐吓了一句,“劲这么大,以后要不是将才,就把你的腿打断!”
郑氏:“……”
郑氏知道宋崇渊没带过孩子,家里的孩子都是至少半岁了以后,他才会抱,也不会抱太久,更不要说让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还被踹脸了。
那可是堂堂丞相!
孩子越小越不好抱,但这一整天宋崇渊抱孩子的姿势很正确又松弛,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背着人练习了。
郑氏看着这一刻的宋崇渊,男人脸上只有慈爱和纵容,深邃的眼里那笑意都溢了出来,弯起的眼角能看到平常看不见的岁月的褶皱,却偏偏有着另外一种更大的魅力。
许久,在凄惨的鹰戾中,郑氏才回过神。
她心惊,就见前面的包围圈中,老虎把角雕按在爪子之下,低头就咬掉了角雕的一只腿。
画面触目惊心,对于郑氏一个后宅女子来说,很血腥残忍。
她正要闭上眼,却有一只大手伸过来。
郑氏感觉到那只大手的宽厚,热度,还闻到了他袖口处的熏香味道,睫毛颤了颤,莫名的安心,全身都放松下来了。
“住手。”宋令虞虽然不在乎瑄王送的角雕的死活,但还是出声阻拦。
驯兽师没动,看向太子,等着太子的指令。
太子眉眼疏冷,云淡风轻对宋令虞道:“弱肉强食,一只雕成为孤的宠物的盘中餐,是它最好的归宿。”
“这只老虎既是送给臣的,但一点都不听臣的话,那么臣还要这种畜生做什么?殿下留着自己养吧。”宋令虞也在指桑骂槐,说完转身就走。
结果就被太子抓住手腕,被拽得撞到太子坚硬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宋令虞看到瑄王那抹高大的身躯冲了过去。
他徒手从老虎的爪子下,拉出了角雕。
下一秒,老虎嘶吼着朝瑄王扑过去。
昭帝面色大变,在这一刻爆发出人类的潜力来,以一种平常人没有的速度跑过去。
他嘶喊了一声玦儿的同时,伸出的手就已经把瑄王拽到了他的身后。
瑄王踉跄了一下,怀里抱着自己的角雕,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昭帝以自己瘦削却依然高大的身躯,直面扑过来的老虎。
瑄王瞪大眼,明明喊了一声父皇,却没能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皇被老虎扑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白总管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边扑过去边喊,“护驾!快!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