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跟不上,眼睛就少看点。”
陆枝妤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冰袋从额头上掉落,宋霁舟眼疾手快地接住。
“我二十二岁,什么身体跟不上?我身体硬邦邦的。”
宋霁舟哂笑,扶着她的双肩,把她重新按回床上。
“硬邦邦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你现在是热呼呼的,躺回去。”
陆枝妤被按在床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霁舟话语中的“虎狼之词”。
“宋霁舟,你竟然开车?”
宋霁舟拿起冰袋重新贴回她的额头,“阿妤,放心。我有证,可以开车。”
???
谁和你说那个车了?
故意跟她打马虎眼?
陆枝妤叉腰,“你开!你开!”
宋霁舟悠然地接过话茬:“开车这种事情当然由我来。”
半晌,他继续补充道:“阿妤,没有驾驶证,不能开车。”
陆枝妤心梗。
她确实没有驾驶证,但嘴上的车她开的不少,尤其是在调戏帅哥的时候……
不过,算了,她对和宋霁舟开车这件事,不感兴趣。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马路上四个轮子乱跑的车她不开,但嘴上的跑火车她可劲开。
宋霁舟敛眸看着陆枝妤上扬傲娇的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
“阿妤想说什么?说说看,我可以考虑赞同你说的都对。”
陆枝妤哼了一声,“我真是谢谢你哦!不过呢,我不说!”
宋霁舟笑着摇摇头,拉起被子将陆枝妤盖地严实,“不想说,就好好休息。”
阿妤不想说的事,他总会有办法知道的。
陆枝妤的脑袋昏沉而沉重,额头上冷热交替,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余光留意着宋霁舟,趁着他不注意,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探进他的衣摆深处,指尖触碰他的腹肌。
宋霁舟垂眸看她,见她眼底都是满足,便随她去。
整个下午,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悠长。
陆枝妤在混沌与清醒之间徘徊,每次醒来宋霁舟的身影始终守在她的身旁,她的手上还是她满意的腹肌。
陆枝妤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额头的冰袋已经不知何时被撤去,她舒服地翻了个身,身体本能地寻找着温暖的来源,抱紧了宋霁舟的窄腰。她的手指沿着他腰肌凹陷的部分轻轻抚摩。
任由陆枝妤揉搓一会儿,宋霁舟将她的手从衣服内拉出来。
陆枝妤掐了一把宋霁舟阻止她享受腹肌的手。
宋霁舟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阿妤,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完,宋霁舟从床头柜拿起一个戒指礼盒。
他打开礼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套在陆枝妤的葱白似玉的手指上。
随后,他又从礼盒中取出另一枚戒指,放在陆枝妤的掌心。
陆枝妤望着自己手指上突然出现的戒指,又低头看了看掌心中躺着的另一枚戒指。
她的脑袋还沉浸在刚才的混沌之中,一时之间无法完全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干、干嘛?”
宋霁舟柔声解释道:“阿妤,现在你是我的太太。所以,独属于我们两个的戒指,不能没有。阿妤,你给我带上。”
见她迟疑,宋霁舟牵着陆枝妤的手,引导着她,把掌心中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当两枚戒指在灯光下交相辉映时,陆枝妤终于回过神来。
她仔细端详着这两枚戒指,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款式、那设计……竟然与她第一次尝试设计的对戒如此相似!
可惜,当初那份设计稿被Yamanqi退稿了。如果能够被设计出来,大概眼前这枚戒指相差不大吧。
陆枝妤余光飘到床头柜上的戒指礼盒,礼盒上面印着Yamanqi的品牌标志。
或许,Yamanqi想要的可能是这种质量的设计稿吧。
陆枝妤坐直身体,伸展四肢,感受着体内那股因高烧而积聚的疲惫正逐渐消散。她拍了拍脸颊,高烧似乎已经消退,身体没有太多不适。
她掀开被子下床,肚子已经响起饥饿的抗议声,“王妈,应该开始准备晚饭了吧?我好饿。”
宋霁舟跟随她一同下床,低眸看腕表,“走吧,下去看看。应该差不多了。”
陆枝妤一下楼就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她拉开椅子,捧着面前的空碗,准备自己上手盛饭。
宋霁舟接过她手上的碗,“你抱着空碗,打算喝西北风?”
陆枝妤辩解:“我只是打算自己盛饭的。”
“坐好,高烧刚退,别乱扑腾。”
陆枝妤坐在椅子上,小小的脑袋全是不解。
宋霁舟真把她当作身体不行来照顾?
明明身体不行、肾虚的是他。
她不好意思挑明,他竟然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宋霁舟一个响指,把陆枝妤拉回现实。
“吃饭。不饿了?当真喝西北风了?”
陆枝妤指了指旁边那锅正冒着热气的鸡汤,“我要喝鸡汤。”
宋霁舟闻言,任劳任怨地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陆枝妤胡吃海塞地吃完这一餐,用完宋霁舟,就毫不客气地将他关在了主卧门外。
陆枝妤发烧已经退了,宋霁舟叮嘱她要吃药后,便没有过多打扰。
宋霁舟直接开车返回公司,办公室里,还有几盏通明的灯光闪烁着。
尹修楠在公司加班,见到宋霁舟回来,尹修楠立刻将下午遗留的工作逐一向他汇报。
宋霁舟背靠办公椅,指尖夹着一支笔,不急不慢的转动着。
等尹修楠汇报完,他才悠然开口,“早上让你查A大的会展活动,查的怎么样?”
“已经查清楚了。这次活动由李家赞助。名义上是让大二、大三的学生参与设计,但实际上是为了凸显他女儿的能力而掩人耳目。据说这次活动的奖励除了奖金之外,还有Yamanqi限量发行的项链。”
“你去以宋氏的名义和学校沟通,既然活动面向大众,那就应该做到公平公正。”
说完这番话后,宋霁舟突然轻咳几声,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沙哑,声音不剧烈,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
“宋总,您……是不是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