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来的房间里有人,郭福来和木子青都已经离开,他无儿无女,还有谁能留在他房里。
怀着疑惑陆绍庭摸到窗户跟前,这个位置他能清楚的听见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声响。
陆绍庭更疑惑了,难道有人和他一样的目的?比他早到一步?
他探出脑袋透过窗户向房间里看去,认出里面的人时愣在原地。
郭正!
没错,这个正在郭福来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东西的人正是郭正。
看到是郭正陆绍庭顿时释然,郭正是郭福来收养的义子,出现在这里倒是正常,就是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穿着睡衣,寻找着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边找一边嘟囔。
“这老不死的,能藏哪里去呢?草!”
“账本账本账本!快给我出来出来!快出来啊!”
郭正看起来非常没有耐心,动作很粗鲁,将整个房间弄得一团糟。
当然这不是陆绍庭关心的,他关心的是郭正竟和自己是一样的目标,也是为了那账本而来。
他找账本能理解,郭正找账本又是为了什么?
想了一会儿没有答案,陆绍庭径直走进房间,来到郭正身后。
郭正没有发现进门的陆绍庭,仍在全身心的寻找着账本。
“找到了吗?”陆绍庭开口。
“啊!”
突兀的声音吓了郭正一大跳,郭正豁然转身,手掌抚着胸口,表情惊惧。
待看清来人是陆绍庭后,郭正眉毛一竖,“陆绍庭?你来我家干什么?你……”
郭正又看了看窗外,猜到了什么。
“和你一样,来找账本,找到了吗?”陆绍庭嘴角噙着冷笑。
郭正眼神戒备,身子慢慢朝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移去,“陆绍庭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这里是我家,外面有好多保镖在的!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陆绍庭没理会郭正这个脑残,搬开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找账本干什么?”
郭正距离手机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喉结滚动一番,“你管得着吗?这是我家,我爸的账本我想看就看,和你没关系!”
说着话的同时,郭正已经摸到了手机跟前,伸手抓向手机。
然而下一秒陆绍庭的身影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他跟前,先一步拿走了他的手机,紧接着扯住他的头发,重重的撞在床头柜上。
嘭!
床头柜四分五裂,郭正头破血流,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嘭!
话音落下,陆绍庭轻轻用力,徒手将郭正的手机捏爆,丢在一旁。
郭正脸上的血滴在地上,自从上一次被陆绍庭打过之后他是打心眼里惧怕陆绍庭,回想起那次的惨痛经历,没骨气的他立马投了降。
“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我说!”
陆绍庭轻轻一扯他的头发,“说,找账本干什么?”
郭正深呼吸一口,眼神惊惧,“保,保命!”
“保命?什么意思?”
“上面有人要清算我们飞禾集团,有人找到我,承诺只要我找到飞禾集团的犯罪证据就能保我不死。”
听完郭正的解释后陆绍庭恍然大悟,随即升起浓浓的厌恶。
郭正这个人,心肠歹毒就罢了,胆小怕事,没脑子,简直一无是处,这么明显的离间计他也会信,说是脑残都是对他的夸赞。
“就因为这个,你选择背叛抚养自己长大的亲爹?”陆绍庭满脸厌恶。
“他又不是我亲爸!再说了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就想活命我有什么错?”
郭正扯着脖子辩解,完全没有一点悔恨的意思。
陆绍庭绝望的摇了摇头,他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那你找到了吗?”
郭正摇头,“没有,这老匹夫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陆绍庭,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合作,我可以答应你,事后……”
嘭!
陆绍庭轻轻一个手刀砍在郭正脖颈,郭正的身子顿时如一滩烂泥倒了下去。
做完这一步后,陆绍庭继续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果然和郭正所说的一样,没有找到账本。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郭福来马上就要回来,陆绍庭不得不选择收手,悄然离开。
陆绍庭没有带走郭正,就当是顺手帮郭福来一个忙。
至于郭福来会怎么处理郭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回到揽胜车上不久,郭福来的车队回来了,在木子青等保镖的护送下进入院子。
看到这里陆绍庭驾车离开,心情不是很好。
起了个大早一无所获,给谁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且他可是承诺了朱伯光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一半,如果自己做不到,以朱伯光这种人的尿性,绝对不会帮陈文的忙。
所以,就当是为了陈文,他必须要得到证据!
……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陆绍庭去附近找了个饭店吃了顿饭后,没有开车,再次潜入郭福来的院子,隐藏在暗处偷偷观察。
他就不信郭福来一点马脚都不露!
“我会安排你出国,给你留一笔钱,以后……好好生活,收敛一点自己的脾气。”
房间里,郭正头上缠着绷带坐在郭福来对面,郭福来不仅没有责备,反而想着如何让郭正脱身,满脸慈和的样子,陆绍庭看着都动容。
“爸我不想出国,我不要出国,国外哪有国内好玩。”
“爸你账本放哪了,我拿着账本去找他们,找他们求情!一定有办法的!”
郭福来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些。
“子青,带他走。”
木子青进入房间,强行拖起郭正,朝门外走去。
“爸我不走!你把账本给我!给我账本!给我啊——”
声音渐行渐远,房间里只剩下郭福来一个人,他安静的躺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藏在暗处的陆绍庭若不是能感知到他的呼吸,真怕他就这么死了。
郭福来在椅子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出门,来到院子,拿起放在角落的铁锹开始铲雪,很慢,很认真。
院子不大,郭福来还是铲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重新坐回椅子开始喝茶。
陆绍庭很难想象这就是郭福来的生活。
他有些不信邪,没有暴露,隐藏在暗处观察。
从日薄西山到夜幕深沉,郭福来只做两件事,喝茶,睡觉。
这让暗处的陆绍庭更加着急。
晚上十点多木子青回来了。
“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