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要不咱们今年就在京市过年,怎么样?”宋韵对上宋父宋母两人期待的眼神。
“好!”宋母回答得简单明了。
宋父轻咳一声,“在哪里过年都是过,咱们也感受一下这京市的过年气氛。我觉得挺好!”
“那年夜饭咱们在哪里吃?”宋佳张了两次嘴,都没能问出口,一抓到机会立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宋源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头都没抬,“我都可以。”
宋韵摩挲着下巴,“去饭店吃年夜饭的话,我担心哪天去的人太多。还不如就让饭店送一桌子酒席到酒店来,这样一来,又自在又不吵闹。”
“再买几瓶鸡尾酒,感受一下微醺的感觉。嘿嘿....”宋佳眼睛一转,笑得陶醉。
“那就买一箱回来。”宋韵豪气地一挥手应下。
就宋佳那两杯倒的酒量,买一箱回来,她也只能喝两杯。
简直就是又菜又爱喝的代表。
全家人留在京市过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虽然是在酒店过年,可宋父宋母完全没有要糊弄的意思。
夫妻两人每天锻炼完吃了早饭,就坐地铁去离酒店两个站远的批发市场买年货。
瓜子干果糖果饼干,各色水果,还有小灯笼,窗花之类的,买了一堆回来。
有次他们买的东西太多,还打电话喊宋韵姐弟三人去帮忙拿回来。
宋家人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酒店时,被大堂经理撞了个正着。
宋韵他们在酒店住了两次,上次住了大半个月,这次又要住一个月,每天又进进出出的,别说大堂经理了,就是其他服务员都知道他们一家子。
大堂经理一眼就看到宋韵他们手中的袋子,全都是装的过年的东西,眼神温和打了个招呼,“你们这是大采购回来了?用不用我让人帮忙?”
“不用!我们自己搞得定。”宋韵笑着摇头说。
除夕这天,宋韵他们一早就忙开了。
宋父宋母和宋源住的是一个两房一厅的套间,所以年夜饭就定在了他们房间。
将买来的红灯笼、红窗花、以及桃花装饰好,又把买来的果干之类倒在果盘里,水果也洗干净放好。
弄完这些,中午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起来已经两点,洗完澡换上新买的衣服。
下午三点多,饭店的员工送来了一桌子酒席。
他们从三点多吃到了五点,收拾完东西放在门口,宋家人就出门了。
宋佳和老刀约好了,要夜游长城,所以他们才到楼下,就见老刀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
可能他们出发的时间早,所以到达长城脚下还不到六点。
只不过门口已经排了一个长队,等着验码入门。
等进了大门,宋韵一眼看过去,近前的地方能看清一级级的阶梯,再远一些只能看到向着黑暗处延伸而去的庞然大物。
长这么大,他们一家人在除夕夜,都是守在家里嗑瓜子闲聊,没出门玩的可能。
今天吃过饭就跑出来逛长城,也是一个人生中难得的经历。
至于来这里看什么不重要,热闹人多,人挤人,气氛到了就行。
在长城上吹了三个小时的冷风,他们就又往酒店走。
来时没有塞的车,在回去的路上全给补上了,等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二点。
老刀干脆决定不回家了,给亲妈打电话说今晚住在酒店,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酒店回了一会儿血,宋佳就喊着说一起扑克牌。
“我和你爸年纪大了,挨不了夜。你们玩吧,玩一会儿就可以睡了啊。”
宋母说着就将临时包好的红封塞到了老刀的口袋里,笑道,“阿姨和叔叔给你的,收好了啊。”
“谢谢阿姨叔叔!祝你们新一年身体健康,新年行大运。”老刀拱手给宋父宋母拜年。
等宋父宋母回房睡觉,宋韵他们四人商量一番,决定不赌钱,改为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
赌这东西就是越赌越上头,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
宋韵急忙喊停,她拉着宋佳回房睡觉,而老刀则睡在了宋源的房间。
……
宋韵打算接下来去草原。
她想见识一下书本写的,那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
一想到草原,宋韵就不由得想起那个在镜子河里救下的草原姑娘托娅。
还记得当时托娅说过,让自己去草原上玩时,一定要找她。
想到这,宋韵就拿出手机给托娅打去了电话。
果然,听到宋韵要带着家人去草原找玩,托娅立刻在电话那头开心大喊,让宋韵一定要去她家玩。
“宋姐姐,你喜欢骑马吗?我们家草场可美了,在草场策马狂奔可舒服了。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听她说起骑马,宋韵对接下来的草原之行更期待了。
说好等他们一家人出发,就联系托娅,她会在附近的高速路口等他们后,两人才挂了电话。
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
剩下的这半年时间,宋韵和家人商量后,挑选了几个想去的地点,确定下来接下来的行进路线。
天气还很冷,现在去草原什么都看不到玩不了。
加上托亚家在另外一边,离京市很远。
他们不可能留在京市等,思来想去,最后宋韵决定他们先去碳水之都玩,再将四周想去的城市都兜一圈,等时间差不多,再飞去草原玩。
这样既不耽误行程,又能在剩下半年里,将所有地方都玩一遍。
听完宋韵说了接下来的计划,宋家人没有一人反对。
几乎是宋韵的话一落,所有人就开始收拾行李。
农历初十,宋韵他们离开京市,前往碳水之都。
这次不仅老刀来了,他还带上了向妈妈一起。
宋韵的心里虽有疑惑,却没问出口。
宋佳就不一样,心里想什么嘴巴一张就问出了口。
她拉了拉老刀的衣服,压低声音问,“老刀,你怎么把向阿姨也带上了?路上很累的,向阿姨能受得了吗?”
还没等老刀开口解释,那边和宋母站在一起的向妈妈,就已经先一步解释。
“佳佳妈妈,你是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儿女老公都在身边。不像我,这个年才刚过去,全都各忙各的去,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在家里。”
向妈妈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脸色寂寞,“听小儿子说,你们要去西边玩,我就厚着脸皮跟着一起来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向妈妈把自己说得这么惨,宋母这样的普通妇人,心地善良,容易对陷入困境的人,心生怜悯。
下一刻,就听宋母说,“哪里来添麻烦不添麻烦,出去玩就是要人多,热热闹闹的才好。”
“真是这样吗?”
向妈妈脸上的惊喜恰到好处,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做作,
“我还想着,要是让你们为难,我就还是留在京市好了。反正每年都是这样过,都习惯了。
“有什么好为难的,你留下来,我还多一个说话的伴呢。“宋母笑着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聊得倒也其乐融融。
宋韵斜靠在车身上,嘴里含着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
眼神放空,耳朵却将谈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完全是两个段位上的人在对话。
宋韵不能将所有进入他们一家人生活的人,都驱赶离开。
只要不是心怀恶意靠近,就顺其自然。
老刀这次开了一辆房车来,向妈妈主动邀请宋母和宋韵姐弟三人坐到房车那边。
宋源从拿到两把枪后,就沉迷对其进行改装。
他坐在车里,手里摆弄着几个零件,听到宋母问话,头也不抬拒绝,“我不去!”
“我去我去!”宋佳一个探身进车里,伸手将自己的东西胡乱塞到包里,一溜烟跑上了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