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下品仙石,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牛小阳在心中暗骂这奸商心如蛇蝎,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一百块?是不是有点贵得离谱了?”周商贩,这间小屋的主人,眯起他那双如同老鼠一般精明的眼睛,像审视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牛小阳。见他衣着朴素,灵气波动微乎其微,活脱脱就是一个初入仙界的菜鸟,便露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容:“贵?小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清风镇的黄金地段!你瞧瞧这地界,灵气犹如喷泉一般喷涌,环境优美得如同仙境,一百块下品仙石一个月,简直就是友情大放送!”牛小阳心中暗暗冷笑,这小屋地处荒僻,屋顶还破了个大洞,所谓的灵气充沛不过是痴人说梦。但他脸上却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老板,我也不瞒你了,我初来乍到仙界,身上真的是一个仙石都没有啊……”周商贩一听这话,立刻变得极不耐烦,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说道:“没钱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我这小屋可是炙手可热的,后面还有一大群人排着队等着呢!”他斜着眼,用充满鄙夷的语气嘲讽道:“就你这样的新人,根本就不配来仙界,还是赶紧滚回凡间去吧!”
周围看热闹的仙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发出轻蔑的笑声。牛小阳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而起,但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他默默地转身离开,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肚子开始咕咕叫,身上仅剩的几块下品仙石也只够买两个馒头。他叹了口气,走到一个路边摊,买了个馒头,默默地啃了起来。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身之所,才能开始修炼,提升实力。
就在这时,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周扒皮!你竟敢又在此地欺压新人!”牛小阳闻声抬头,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得好似铁塔一般,满脸络腮胡犹如钢针般的大汉正朝这边大步走来。大汉身着粗布麻衣,手里握着一把硕大无比的铁锤,每走一步都似有雷霆万钧之势,一看便是个身怀绝技的练家子。“李铁匠!你休要多管闲事!”周商贩一见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犹如变色龙一般,语气也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来。李铁匠走到牛小阳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声问道:“小兄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牛小阳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铁匠听完,怒目圆睁,指着周商贩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就是个吸血鬼!一百块下品仙石,你怎么不去抢!”
周商贩虽然害怕李铁匠,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我这是公平交易!愿打愿挨!”
李铁匠冷笑一声:“公平交易?我看你是欺软怕硬!小兄弟,别怕他,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他转头看向牛小阳,“跟我来,我那里正好有个空房间,你可以先住下。”
牛小阳心中一喜,连忙道谢。他跟着李铁匠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简陋的铁匠铺。李铁匠指着铺子后面的一间小屋说道:“你就住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些,但总比露宿街头强。”
牛小阳再次道谢,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看着李铁匠,忽然想起一件事,“李大哥,我……我没有现实付房租……”
李铁匠哈哈一笑,“说什么房租!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看你小子骨骼清奇,说不定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这样吧,你白天帮我打打下手,晚上我教你修炼,如何?”
“你……你简直就是个吸血鬼!一百块下品仙石,你怎么不去抢!”李铁匠粗犷的嗓音在街道上回荡,引来不少人围观。
周商贩虽然畏惧李铁匠的实力,但想到到手的仙石,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我这是公平交易!愿打愿挨!他没钱就别想住我的房子!”
牛小阳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心中暗自盘算。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没有多少仙石,硬碰硬肯定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既能解决住宿问题,又能不得罪双方。
灵机一动,牛小阳上前一步,对李铁匠和周商贩说道:“两位,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人都看向他,李铁匠瓮声瓮气道:“小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牛小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虽然没有仙石,但我有一双手,可以干活。李大哥,我见您是铁匠,想必需要帮手。不如这样,我白天帮您打铁,晚上就住在周老板的小屋里,以此来抵消房租,如何?”
李铁匠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牛小阳一番,这小伙子虽然看着瘦弱,但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他很欣赏这种年轻人。“这主意不错!”李铁匠哈哈大笑,拍了拍牛小阳的肩膀,“小兄弟,我看你挺机灵的,这打铁的活儿虽然辛苦,但只要你肯学,肯定能学会。这样吧,你要是能帮我干几天活,我就帮你说服周扒皮,让他把房租降下来!”
周商贩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嘟囔着:“这……这不太好吧,我的房子……”
李铁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周扒皮,你少废话!这小兄弟初来乍到,身上没仙石,难道你想让他露宿街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周商贩被李铁匠的气势震慑住了,不敢再反驳,只得勉强答应。
牛小阳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向李铁匠道谢。他知道,自己暂时算是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他跟着李铁匠来到铁匠铺,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以及散落一地的铁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从来没干过打铁的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但为了有个安身之所,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夜幕降临,牛小阳躺在周商贩那间破旧的小屋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看着屋顶那个破洞,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光斑。
“明天……真的可以吗?”他喃喃自语。
第二天清晨,牛小阳早早地起了床。浑身酸痛,仿佛散了架一般。破旧的木板床硌得他后背生疼,他苦笑一声,这仙界的“五星级酒店”还真名不副实。简单洗漱后,他便来到了李铁匠的铺子。
李铁匠早已生起了炉火,赤红的火焰映照着他的脸庞,更显得他粗犷豪迈。看到牛小阳过来,李铁匠咧嘴一笑:“小兄弟,来得挺早啊!看来你很有干劲嘛!”
“李大哥,我初来乍到,还要仰仗您多多关照。”牛小阳谦逊地说道。
李铁匠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来到熔炉旁,指着炉火中一块烧得通红的金属说道:“这是玄铁,是仙界常见的炼器材料,比凡间的钢铁坚硬百倍。打铁的第一步,就是将玄铁烧至熔融状态……”
李铁匠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着打铁的步骤。他挥舞着巨大的铁锤,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火花四溅,仿佛一场精彩的表演。牛小阳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仙界的打铁果然与凡间不同,不仅需要强健的体魄,更需要操控仙力的技巧。李铁匠告诉他,仙界的铁匠不仅要掌握打铁的技艺,还要懂得如何将仙力融入到兵器之中,才能打造出具有特殊功效的仙器。
听完李铁匠的讲解,牛小阳跃跃欲试。他拿起一把小锤,学着李铁匠的样子,对着烧红的玄铁敲打起来。然而,玄铁的硬度远超他的想象,小锤敲在上面,只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玄铁却纹丝不动。
“哈哈,小兄弟,别着急,这玄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敲动的。”李铁匠笑着说道,“你需要将自身的仙力注入到锤子中,才能对玄铁进行塑形。”
牛小阳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微薄的仙力,灌注到手中的小锤之中。再次挥锤,这一次,小锤终于在玄铁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痕。
“不错,就是这样!”李铁匠鼓励道,“慢慢来,熟能生巧。”
接下来的几天,牛小阳白天在铁匠铺里挥汗如雨,晚上则在周商贩的小屋里休息。打铁的活远比他想象的要辛苦,他的双手磨出了水泡,身上也满是伤痕。但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仙界生存下去。
周商贩虽然答应了让牛小阳住下,但每天都会过来“巡视”一番,生怕牛小阳弄坏了他的房子。他那尖酸刻薄的语气,让牛小阳感到十分厌烦。
一天傍晚,牛小阳正在铁匠铺里休息,李铁匠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块玉牌,说道:“小兄弟,这是身份玉牌,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小镇自由活动了。”
牛小阳接过玉牌,仔细端详着。玉牌通体晶莹剔透,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一个小小的铁匠铺标志。他心中一暖,他知道,这是李铁匠对他的认可。
“谢谢李大哥!”牛小阳感激地说道。
“谢什么,好好干!”李铁匠笑着说道,“等你有了一定的实力,就可以去更大的城镇闯荡了。”
牛小阳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看着手中的玉牌,突然开口问道:“李大哥,我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