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脸上是没花,可是我脑子里有啊,你忘了我看过的那本书了?”
叶明依旧笑嘻嘻的样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什么书?”
李婉清说道,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你扔了的那本破书?”
“对啊。里面既然有制盐的法子,为什么不能有别的法子呢?”
叶明得意洋洋的看着李婉清说道,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有什么书,不过是前世的记忆,和知识罢了。
“真的?你快给娘说说,里面都还有些什么法子?”
李婉清放下手里的账本,看着叶明着急的问道,如果真有法子的话,那就太好了,现在的那些铺子属于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既不赚钱,还浪费精力,要不是福伯的劝诫,她早就都给关了。
“娘,东西太多了,我就给您说个简单的吧。”
叶明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里面记载的一个东西叫肥皂,可以用来洗脸,洗手,洗衣服,功效比现在的皂角要好很多。”
“材料也比较容易获得,只要石灰,猪油,碱就行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李婉清听完叶明所说的材料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啊,娘,就这么简单,前天您不也看到了吗?制盐的方法也很简单,但是就是没有人能想到。”
“所以,不是所有好用的东西都是复杂的。”
叶明为了增加李婉清的信任,把前天制盐的方法拿出来做了比喻。
“那行吧,那就是试试看,看这东西到底怎么样。”
李婉清将信将疑的说道,然后吩咐一旁的福伯。
“福伯,你记一下,下午把材料找回来。”
“是,夫人,其他两样都好说,就是不知道少爷说的碱是什么东西?”
福伯看着李婉清问道。
“对了,娘,想要拿到碱,还需要一个人。”
叶明忽然想起来,碱的事情还没问圆觉呢,今天老爹不会把他给砍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全完了,以后用碱就得弄草木灰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问李婉清。
“就是我们抓的那个圆觉和尚,我觉得他应该知道那里有碱。”
“他知道?别人就不知道了?”
李婉清好奇的问道。
“对啊,娘,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没听谁说过有碱呢。”
叶明回想了一下原身的记忆,记忆里确实没有看到和碱相关的东西。
“那你快去大理寺,圆觉现在应该在大理寺的牢里。福伯,你跟着三儿一块儿去。”
李婉清昨天让周深抓了圆觉以后,就把他送到了大理寺,现在不赶紧过去的话,估计叶凌云今天就把他给处理了。
“娘,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
叶明也赶紧站起来,带着福伯走了出去。
很快,在福伯的带领下就来到了大理寺衙门。
“去通报一下,就说国公府三少爷有急事要见你们家冯大人。”
刚到衙门口,福伯就从马车上下来,跟衙门的守卫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通报。”
守卫一听是国公府的少爷,二话不说,就赶紧往里跑去。
叶明也下了车,跟福伯站在一起等着。
很快里面就出来了一位精瘦干练的中年人。
看到叶明和福伯以后赶紧跑过来,说道。
“这位就是叶国公的家的三少爷吧,真是虎父无犬子,一表人才啊。”
“冯大人客气了,这次我过来是有事,想请冯大人帮个忙的。”
叶明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估计他能这么说,也是看在了自己老爹老娘的面子。
“三少爷客气了,有事尽管说,下官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冯大人笑呵呵的说道。
“要不,三少爷里面请?我们喝口茶,慢慢说?”
“不了,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次来是想问一下,昨天我家府里送过来一个和尚,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牢里?”
叶明没有太多的时间应酬,直接开口问道。
“是昨天周将军送来的和尚吗?”
冯大人问道。
“对,就是那个?现在还在不在牢里?”
“在呢,周将军说了,先关着,等您父亲亲自发落。”
叶明听到人还在,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
“那还希望冯大人让我见他一面,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这个简单,三少爷请跟我来。”
冯大人说完就带着叶明进了衙门,然后往牢房走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大理寺的看到,刚走进牢房,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牢房的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冰冷而粗糙,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牢房内阴暗潮湿,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洒进来,勉强照亮了牢房的一角。
地面上铺着一层发霉的稻草,散发出阵阵恶臭。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木桶,那是囚犯们解决生理需求的地方。
牢房的中央,有一根粗大的木柱,上面挂满了铁链和枷锁,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残酷。
在牢房的深处,隐约传来囚犯们的呻吟和叹息声。他们或是被冤枉入狱,或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在这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很快冯大人捂着鼻子带着叶明来到了一个牢房前,闷声闷气的说道。
“三少爷,里面就是那个和尚了,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就先出去了。”
“行,那就多谢冯大人了,我们很快就问完了。”
叶明也皱着眉头跟冯大人说道,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还是赶紧闻完,赶紧走吧。
“三少爷请便。”
冯大人说完,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就转身走了。
“圆觉大师,我来看你了。”
叶明带着福伯走进牢房,跟蜷缩在角落里的圆觉和尚说道。
这时圆觉才微微抬起头,看到是叶明以后,嘴角扯出一个惨笑,声音嘶哑的说道。
“三少爷,您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虽然才过了一天,但进了这里他却感到了度日如年,狱卒的鞭打,拷问,仅仅一天就快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去死。
“不,大师你想错了,我不是来送你上路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叶明摇了摇头,跟圆觉和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