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肇倾期请人吃了顿火锅,一成不变的是福鼎鼎谜一样的食量。
肇倾期这回食欲大减,而造成这一糟糕情况的原因,是视线里出现了两张令人胃口大跌的脸。
更糟糕的是,他们也看见她了。
“呦?这不是小倾期嘛,许久不见,想我了吗?”
反应最快的是福鼎鼎,闻言立马做出防备,“你谁?我们又不认识,别这么叫她,恶心巴拉的!”
说着又目光不善的看向他身后的林丞。
权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跟小倾期可熟,我跟她打招呼,你插什么嘴?”
福鼎鼎似乎有点印象,还没来得及反驳,肇倾期不悦的声音就出来了,“趁我还有耐心劝告你之前,赶紧滚。”
“哎,火气别这么大嘛,我们都那么熟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肇倾期心情差得上脸毫不掩饰,怒意腾升,“滚!”
权岷眯眯眼,看了她许久,笑了,“的确辣,我更喜欢你了呢。”
福鼎鼎一把拎起他的领子,相距甚近戾气浓重,一只手也抓上了他的腕子,对上的是林丞漫不经心的眼。
“林丞,还是你的狗吗?”肇倾期使了蛮劲把林丞的手摘掉甩开,眸子寒光乍现,“有时间就去办个狗证,管不好就栓根绳好好牵着,公共场合,别咬了过路人。”
一字一句,恶毒辱人。
“同样的话,我也还给你,和你的狗。”
林丞说完把权岷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走了,完全没管肇倾期的滔天怒意。
“肇倾期,别追了,我们吃饭。”
福鼎鼎拉住猛跑出去的肇倾期,感觉她的身子在发抖,急得掰过她的身子面朝自己,发现那人眼眶猩红,触及到她眼里的怒火时自己都一怔。
“……对不起,吓到你了?”肇倾期迅速回神,压下严重外泄的情绪,垂下了头。
“你怎么那么生气啊?”福鼎鼎捧起她的脸有些疑问,带着安抚性的口吻道,“你别气了啊,伤心伤肝的,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他说你啊!他怎么能这么说你!”那句明明就几个字,在她的脑袋里炸来炸去,肇倾期心好像被烈火炙烤,咬着的唇发白,“他们才是低劣的狗!把这种词安在谁身上不好偏偏是你……还是我自己说的……”
你明明全身都美好,你该是熠熠生辉的明珠,耀眼的太阳,怎么能被这些低俗恶劣的词句玷污?
“怪我……”
福鼎鼎瞬间了然,顿时心软成一滩水,他刚刚还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没认识多久的权岷会激起她那么大的怒火,就算是叠加了林丞那一份也不应该那么应激,没想到,是因为冒犯到他了,他有些不太敢相信,也很惊喜……
“原来是因为这个……”福鼎鼎松懈下来,扶着她的脑袋笑容很大,“你放心,我没往心里去,他们谁啊能劳烦我福大少爷分心难受,我只会因为你难受而难受。”
“所以啊,倾倾能不能别伤心了?快抬头给哥看看,给我都看难受了。”
要是她抬头,就会看到面前这个人眼里无尽的温柔。
垂着脑袋的人瞬间炸毛,狠狠拧了一把他的小臂,“你别这么叫我!”
“啊呦!你谋杀亲夫啊!”
“亲你大爷的夫!”炸毛猫现在是一点就着,刚刚眼里的通红瞬间移到了耳尖,“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盲猜你不会踩缝纫机。”
“我手工!”
“翘拇指的人不会穿针引线的,倾倾。”
“我去店里花钱总行了吧!”
“谁敢接你这种单子我名字倒着写。”
“……”
两个人“打情骂俏”地正火热,突然传来一阵憋笑,两个人不约而同“停战”看了过去,两个吃瓜群众不知道已经磕了多少瓜子儿。
“……呃,我们路过,路过,没偷听,真没有。”宋居窈心虚地摸摸下巴,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福鼎鼎看见骆卉珏的眼神有些吃惊,“骆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吃火锅。”宋居窈说到这个眼睛亮了亮,“今天爸爸妈妈出差,我求了好久骆骆姐才陪我来的。”
说着立马警觉地看了一眼肇倾期,脸色一变,“嚯你,你别告状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福鼎鼎拦上肇倾期,“怎么个好看法?你也给我看看?”
宋居窈吃瘪刚想反驳两句,骆卉珏也从后面搂住了她,淡淡地笑着,“该看的时候总能看到的,阿窈心性单纯不懂这些,我可有的是染坊。”
一句玩笑话硬是被骆卉珏单方面上升,拉得压迫感满满,肇倾期扯了扯福鼎鼎的衣角,对着骆卉珏微微一笑。
“骆小姐是不是太过紧绷了?我们是同学,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是吗?”骆卉珏随手拉了拉宋居窈的领子,淡眉一挑,“我也是开玩笑呢。”
现场实在僵持,宋居窈率先打破僵局,拉拉骆卉珏的衣袖,“骆骆姐,我饿了。”
“好,走,去吃饭。”
女人脸上毫无破绽的笑在一刻间软下来,拉住宋居窈就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肇倾期被她身上的冷香扑得浑身发凉。
“……肇倾期,你是不是惹到她了,怎么会……”
倾期也不清楚她有意无意的敌意来自何处,猜测颇多但又都不太合理,她揉揉眉心,“谁知道,这是我第三次见她,我也纳闷。”
福鼎鼎猜测,“不会是因为宋居窈之前跟你有过节吧?”
“不应该吧,她一个甩我不知道几个层次的人,会这么……斤斤计较?”
肇倾期越想越不可能,如果她是冯蒽、柳芳蓉什么的,他要这么说她就信了。
“……她跟宋居窈关系好得让人想不通,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啊算了,我管她,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福鼎鼎打破她的幻想,“不可能,你早晚要回宋家,不光不可能井水不犯河水,还要频繁来往呢。”
“那是以后的事了。”
“也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有哥在呢,没人敢欺负你,虽然你自己就战斗力爆表。”
“……给老子爬!”
“唉夸你呢,夸还不行啊,怎么有人连夸都听不得了?”
“……那你换张嘴吧。”
“这是什么话?!哥的嘴不甜吗?不性感吗?又能舌战群儒又能讲土味情话的,以后还能亲死N……”
“福鼎鼎!你要死滚远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