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凝滞的紧张气氛。四周墙壁上悬挂的戒律牌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森严而冷酷。我与赵师叔相对而立,如同两头即将搏斗的猛兽,彼此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周围,长老们和各峰首座端坐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将周婉轻轻放在身后的蒲团上,她脸色苍白,却紧紧握着我的手,给予我无声的支持。我站直身子,目光直视赵师叔,声音平静而有力:“赵师叔,你我同为玄天宗弟子,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赵师叔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从长计议?陆尘,你勾结魔族,残害同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计议的?”
“证据确凿?”我反问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赵师叔,你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可我看到的,却是你一手遮天,栽赃陷害!”
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高举过头顶:“诸位长老,诸位首座,请看!”
玉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其中记录的影像投射到半空中。那是在迷雾沼泽的秘境深处,赵师叔与一名黑衣人秘密会面的场景。黑衣人身形魁梧,周身魔气缭绕,赫然是一位魔族高手。他们交谈的内容,清晰地记录在玉简之中,正是赵师叔与魔族勾结,陷害我的阴谋!
随着影像的播放,周围一片哗然。长老们和各峰首座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赵师叔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杀意。
我继续说道:“赵师叔,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咬牙切齿,强作镇定:“这不过是伪造的证据!你为了脱罪,竟然不惜伪造玉简,陷害于我!”
“伪造?”我冷笑一声,“赵师叔,你以为我会如此愚蠢吗?这玉简乃是由迷雾沼泽中的特殊矿石炼制而成,其上记录的影像,除非是炼制玉简之人,否则无人可以篡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声音铿锵有力:“诸位长老,诸位首座,是非曲直,一目了然!赵师叔勾结魔族,陷害同门,罪不容恕!”
赵师叔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猛地一挥手,一道凌厉的剑气向我袭来。
我早有防备,祭出护身法宝,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我手中掐诀,一道金色的符箓飞出,化为一道金光,将赵师叔困住。
“赵师叔,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他目光闪烁,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赵师叔的笑容让我心中一凛,这老狐狸肯定还有后手。我瞥了一眼身后的周婉,她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我知道,她此刻内心一定充满了担忧,但她选择相信我,并将这份信任化作无言的支持,这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负隅顽抗?陆尘,你未免太得意了!”赵师叔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你以为就凭一块玉简就能定我的罪?你太天真了!”
他猛地一挥袖袍,一道光芒闪过,半空中出现了一份计划书。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利用迷雾沼泽的特殊环境,引诱魔族入侵玄天宗,并嫁祸于我的全过程。这份计划书字迹工整,逻辑缜密,乍一看,确实像是出自我的手笔。
周围的长老和首座们再次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我心中暗骂一声,这赵师叔果然阴险狡诈,竟然提前准备了伪证。
“诸位请看,这就是陆尘勾结魔族的证据!”赵师叔指着计划书,义正言辞地说道,“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同门,其心可诛!”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赵师叔,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这计划书分明就是你伪造的,想以此来污蔑我!”
“你说我伪造?有何证据?”赵师叔反唇相讥。
“证据?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故作神秘地一笑。
我缓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枚玉佩和一封信。玉佩通体雪白,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正是赵师叔贴身之物。而那封信,则是赵师叔写给他心腹的密信,信中详细交代了如何伪造计划书,并嫁祸于我的细节。
“这玉佩是赵师叔之物,想必不会有假吧?”我将玉佩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又拿起那封信,“至于这封信……”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了赵师叔那张铁青的脸上,“我想,赵师叔应该比我更清楚它的内容。”
我将信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信中所述与那份计划书的内容完全吻合,甚至连一些细枝末节都丝毫不差。周围的长老和首座们脸色大变,看向赵师叔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一些原本站在赵师叔一边的人,此刻也开始动摇。
赵师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而是继续说道:“赵师叔,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我……”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而无力,“我……”
他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赵师叔那句“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让我心中冷笑,赢?这才刚刚开始呢。他眼中的决绝,在我看来更像是困兽犹斗的绝望。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难道赵师叔还有其他解释?”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强行镇定下来,却止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我并不急于给他最后一击,而是慢条斯理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另一件物品——一块沾染了血迹的布帛。这块布帛是从赵师叔那心腹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绣着一个独特的标记,正是赵师叔家族的标志。我之前刻意没有展示这块布帛,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给赵师叔致命一击。
“这块布帛,想必赵师叔也认识吧?”我将布帛展示给众人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些原本还摇摆不定的门派高层,看到这块布帛后,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赵师叔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我知道,我赢得了他们的信任。
赵师叔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手。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陆尘,你休要血口喷人!这块布帛根本就不是赵师叔的,而是你栽赃陷害的!”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是赵师叔的心腹,名叫孙管事,专门负责管理门派宝物库。
“孙管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亲眼看到你贿赂孙管事,让他帮你进入宝物库,偷取了这块布帛!”孙管事指着我,大声说道,“你为了陷害赵师叔,不惜一切手段,简直丧心病狂!”
我心中冷笑,这赵师叔果然留了后手。他竟然让孙管事出来作伪证,想要以此来反咬我一口。
周围的长老和首座们再次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向我的眼神又充满了怀疑。我感觉到周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担忧和焦急。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我不能慌,我必须冷静下来,找到应对之策。
我看着孙管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孙管事,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吗?”
孙管事挺起胸膛,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是吗?”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注入灵力后,玉简中浮现出一段影像。影像中,正是孙管事鬼鬼祟祟地进入宝物库,偷取了那块布帛的画面。
“这……”孙管事脸色大变,他指着玉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赵师叔:“赵师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师叔脸色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他知道,大势已去,他无力回天。
他突然冷笑一声,说道:“陆尘,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太天真了……”
赵师叔那阴冷的笑声,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更加警惕。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后手?我看向他,目光如炬,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只是冷笑,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孙管事见赵师叔似乎还有底牌,顿时来了精神,他指着我,语气更加嚣张:“陆尘,你死定了!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伎俩就能扳倒赵师叔吗?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周围的长老和首座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从信任变成了怀疑,又从怀疑变成了审视。我明白,我必须尽快打破僵局,否则,形势将对我越来越不利。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环视四周,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我注意到,坐在首座上的掌门,虽然眉头紧锁,但眼神中却并没有完全否定我。这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再次看向孙管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以为他一口咬定是我栽赃陷害就能让我束手无策吗?他太低估我了。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孙管事,你说你亲眼看到我贿赂你,那么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贿赂你的?我给了你什么好处?”
孙管事被我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步步紧逼,语气更加凌厉:“怎么?说不出来了吗?难道你所谓的‘亲眼所见’,只是凭空捏造的谎言?”
孙管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我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孙管事,你可知道,污蔑同门,是什么罪名?”
我的话音刚落,戒律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孙管事浑身颤抖,他看了看赵师叔,又看了看坐在首座上的掌门,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他完了。
就在这时,赵师叔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陆尘,你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就算你没有贿赂孙管事,你也无法证明这块布帛不是你的!”
我心中冷笑,这赵师叔果然老奸巨猾,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赵师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