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同福客栈众人在佟湘玉的应允下,欢欢喜喜地朝着东街出发了,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对这趟出行满是期待,都盼着能在东街遇到些新奇好玩的事儿呢。
刚踏入东街,那热闹劲儿就如同浪潮一般扑面而来。街道两旁的铺子琳琅满目,各种招牌晃得人眼花缭乱,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行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仿佛整个东街就是一个巨大的欢乐场。
走着走着,眼尖的郭芙蓉瞧见了一家名为“彩衣坊”的衣裳铺子,那店门口挂着几件样式极为新颖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着就十分吸引人。郭芙蓉立马来了兴致,拉着吕轻侯就往店里奔,“秀才,你看那衣裳,多好看呀,咱进去瞧瞧呗。”
吕轻侯被她拽得一个踉跄,无奈地说:“芙妹,你慢点儿呀,衣裳铺子咱又不是没见过,每次进去你都挑个没完没了的。”
郭芙蓉可不管他的抱怨,一进店就开始在那些衣裳架子间穿梭起来,拿起这件比划比划,拿起那件在身上比对着照镜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件粉色的好显嫩呀,哎呀,这件蓝色的又显得很素雅,真是太难选了呀。”
那店里的老板娘见来了生意,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姑娘,您可真有眼光呀,这些都是咱店里的新款呢,您穿上肯定好看,您慢慢挑,要是有喜欢的,我给您算便宜点儿呀。”
郭芙蓉一听,眼睛一亮,“真的呀,老板娘,那你可说话算话哦。我再看看哈。”
这时候,佟湘玉他们也走进了店里,白展堂看着郭芙蓉那挑花眼的样子,打趣道:“芙妹,你这是打算把人家店里的衣裳都试一遍呀,咱今儿个主要是来逛逛,可不是专门来买衣裳的呀。”
郭芙蓉白了他一眼,“哎呀,展堂,你懂啥呀,买衣裳可得精挑细选,不然买回去不合适多浪费银子呀,再说了,这么好看的衣裳,不多看看多可惜呢。”
正说着,郭芙蓉看中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裙,那裙子上绣着精致的小花,裙摆处还有些细细的蕾丝花边,看着就很是梦幻。她兴奋地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我要试试这件,看着太合我心意了呀。”
老板娘笑着说:“好嘞,姑娘,我给您拿去后面试衣间试试呀,保管您穿上就舍不得脱下来了呢。”
郭芙蓉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不一会儿,穿着那裙子走了出来,还故意在众人面前转了个圈,“你们看,咋样呀,好看不?”
吕轻侯看着她,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芙妹,好看,太好看了呀,你就像那画上走下来的仙女似的。”
其他人也纷纷夸赞着,郭芙蓉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对着老板娘说:“老板娘,就这件了,多少钱呀?”
老板娘笑着说:“姑娘,这件裙子呀,八十文呢,不过看您这么喜欢,给我七十文就成了呀。”
郭芙蓉一听,瞪大了眼睛,“啥?七十文呀,这么贵,老板娘,便宜点儿呗,你看这布料也没多厚实呀,五十文行不行呀?”
老板娘立马变了脸色,“哎呀,姑娘,这可不行呀,这裙子成本可不低呢,我这都算便宜卖给您了,您可不能再砍价砍这么狠了呀。”
郭芙蓉可不肯轻易罢休,拉着老板娘就开始软磨硬泡起来,“老板娘,你就行行好呗,我这是真心喜欢,可银子又不多呀,你就当给我个优惠,下次我还来你这儿买衣裳,还介绍朋友来呢,好不好嘛。”
老板娘被她缠得没办法,最后咬咬牙说:“行吧行吧,六十文,这真的是最低价了呀,再低我可就赔本儿了呢。”
郭芙蓉这才满意地付了钱,美滋滋地抱着裙子,嘴里哼着小曲儿跟着众人出了店门。
接着往前走,就听到一阵热闹的锣鼓声,众人好奇地顺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到了镇口戏台这儿了。戏台上正演着一出《穆桂英挂帅》呢,那扮演穆桂英的女演员英姿飒爽,手里拿着长枪,在台上又是翻跟头,又是摆架势,唱腔也是清亮婉转,引得台下的观众叫好声不断。
莫小贝看得兴奋极了,站在台下跟着节奏手舞足蹈的,还学着那台上的唱腔,咿咿呀呀地哼唱着,虽然五音不全,可那认真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李大嘴在一旁笑着说:“小贝呀,你这唱得,比那台上的可差远咧,不过这劲头倒是挺足的呀,哈哈哈。”
莫小贝不服气地说:“大嘴叔,我这是刚开始学呢,以后肯定比她唱得还好,哼。”
正看着热闹呢,突然,从戏台后面冲出来一只大公鸡,那公鸡估计是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在戏台上横冲直撞的,把那些演员都吓得四处躲避,原本好好的一场戏顿时乱了套。
台下的观众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喊着:“哎呀,这哪儿来的鸡呀,这戏没法看了呀,哈哈哈。”
这时候,一个穿着戏服的小厮模样的人追着鸡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哎呀,这鸡咋跑这儿来了呀,快抓住它,别让它再捣乱了呀。”
白展堂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台去,想要帮忙抓住那只鸡,可那鸡还挺机灵的,左躲右闪,白展堂扑了好几次都没抓到,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惹得台下的人笑得更厉害了,有人打趣道:“哟,这大侠身手不咋地呀,连只鸡都抓不住呢,哈哈哈。”
白展堂被说得老脸一红,心里想着:“哼,我就不信抓不住你这只鸡了。”于是,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会儿来个鹞子翻身,一会儿又来个横扫千军的架势,终于瞅准时机,一把抓住了那只鸡的翅膀,“哈哈,看你往哪儿跑,可算是被我抓住了呀。”
那小厮赶忙跑过来接过鸡,感激地说:“多谢大侠呀,要不是您,这鸡还不知道要闹到啥时候呢,这可帮了大忙了呀。”
白展堂得意地摆摆手,“小事儿一桩,不过你们这戏台可得看好了呀,别再让这些个小动物跑上来捣乱了,不然这戏可没法演了呀。”
小厮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以后一定注意,大侠您快下去歇着吧,我们这收拾收拾接着演呢。”
白展堂便下了戏台,回到众人身边,众人都笑着调侃他,“展堂呀,没想到你抓个鸡还费这么大劲儿呢,哈哈哈。”
白展堂挠挠头,“哎呀,你们懂啥呀,这鸡太滑溜了,不好抓着呢,能抓住就不错了呀。”
告别了戏台,众人又接着逛了起来。路过一家“翰墨轩”,这是一家卖笔墨纸砚的店铺,吕轻侯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抬脚就往店里走,嘴里还说着:“哎呀,好久没买新的笔墨了呀,我得进去瞧瞧有没有啥好东西。”
众人也跟着进了店,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笔、宣纸,还有那一块块精致的砚台,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吕轻侯拿起一支毛笔,仔细端详着,对老板说:“老板,这毛笔看着不错呀,毛质挺软和的,写起字来应该很顺手,多少钱一支呀?”
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老者,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看那毛笔,说:“公子,这支毛笔可是用上好的羊毛制成的呀,三十文一支呢,不过质量那是绝对有保证的,您要是经常写字,用这支笔最合适不过了呀。”
吕轻侯一听,觉得价格还算合理,正准备掏钱买呢,郭芙蓉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秀才,三十文呢,太贵了呀,咱再看看别的呗,说不定有更便宜又好用的呢。”
吕轻侯犹豫了一下,把毛笔放了回去,又开始在店里转了起来,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挑得那叫一个仔细。
最后,他看中了一块小巧的砚台,那砚台造型别致,上面还刻着些古朴的花纹,吕轻侯越看越喜欢,对老板说:“老板,这块砚台咋卖呀?”
老板笑着说:“公子,这块砚台二十文,虽然小了点儿,可也是很实用的呢,您要是喜欢,我给您包起来呀。”
吕轻侯觉得挺划算的,便掏钱付了账,小心翼翼地捧着砚台,对众人说:“嘿嘿,这下我又能好好写字了呀,这砚台看着就舒心呢。”
出了“翰墨轩”,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从前面的一个小巷子里传出来。燕小六好奇心重,立马说:“走,咱去看看咋回事儿呀,说不定有人需要咱帮忙呢。”
众人跟着他进了巷子,只见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儿正和一个年轻后生吵得不可开交呢。那老头儿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后生喊道:“你这小伙子,吃了我的红薯,不给钱就想走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呀,今儿个你不给钱,就别想离开这巷子了。”
那后生却一脸无赖相,双手抱胸,“哼,老头儿,你说我吃了你的红薯,有啥证据呀,我可没吃,你别想讹我呀。”
老头儿一听,更气了,拿起一个烤红薯,“你还耍赖呀,我亲眼看见你拿起来吃的,这红薯还在这儿呢,你闻闻,上面还有你的味儿呢,你还敢不认账呀。”
后生撇撇嘴,“这能说明啥呀,这巷子里这么多人,说不定是别人吃的呢,反正我没吃,你别缠着我了,我还有事儿呢。”
郭芙蓉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冲着后生喊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明明吃了人家的红薯,还耍赖不给钱,太不要脸了呀,看招,排山倒海!”说着,就朝着后生挥起了手掌,不过她也就是吓唬吓唬那后生,没真用力。
那后生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姑娘,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还敢打人呀,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呀。”
这时候,邢捕头走上前,亮出自己的捕快身份,“哎,都别吵了,大白天的,在这儿闹事,像什么话呀,你到底吃没吃人家红薯呀,说实话,不然我可把你带回衙门去了呀。”
那后生一看是官差,立马就怂了,结结巴巴地说:“官……官爷呀,我……我吃了,我这不是一时糊涂,想省点儿银子嘛,我这就给钱,给钱还不行吗?”说着,赶忙掏出几文钱递给老头儿,灰溜溜地跑了。
老头儿接过钱,感激地对邢捕头和众人说:“哎呀,多谢官爷,多谢各位仗义相助呀,要不是你们,我这辛苦烤的红薯可就白给人吃了呀。”
邢捕头笑着说:“老人家,不客气,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呀,您就直接找我们捕快,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呀。”
老头儿连连点头,“哎,哎,我记住了,多谢你们呀。”
众人告别了老头儿,继续在东街逛着,又逛了几家铺子,看了不少有意思的玩意儿,不知不觉,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佟湘玉看了看天,说:“哎呀,这天都快黑咧,咱得赶紧回客栈了呀,不然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呢。”
众人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知道该回去了,便纷纷点头,朝着七侠镇同福客栈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还在回味着东街的点点滴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些好玩的、惊险的事儿,笑声在道路上回荡着,而这东街的故事呀,也成了他们口中一段有趣的回忆了呢。
日子还在继续,同福客栈依旧每天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上演着一出出充满欢笑的生活闹剧,就像那永不停歇的戏班子一样,永远有着新的故事在表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