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南襄帝把目光投向了低着头想事情的清妃。
“臣妾在。”
“当年你怀孕时间与皇后差不多,你可听闻当时的流言?”
清妃努力扯着嘴角,挤去一点笑容说道:“臣妾当年怀祈儿的时候,身体不适,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把胎安好,外面的流言蜚语臣妾自然也是不太清楚。”
“哦?那清晨你的女官去冷宫作甚?”南襄帝大致也猜到这事与清妃有关系,所以语气带了点不耐。
“臣妾当年与刘充仪交好,今日听闻她身体不适,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所以派了臣妾的女官去霜月宫问候一下她,至于今晚她为何发疯跑出来,臣妾不知。”清妃急忙从这件事中脱身语气中也有点着急。
“胡扯!清妃娘娘您得想好了再说!”三皇子带着肖文还有一名憔悴的宫女进殿,听到清妃的话连忙说道。
“翊儿,不得无礼。”齐皇后呵斥景翊,“慢慢把事情说清楚便可。”
齐皇后自然不想自己的小儿子在这件事上占了上风,以退为进,得让南襄帝信才行,再慢慢把有些清妃做过的事情筛一点出来,这让她不能翻身。
“三弟,你查到什么线索?”景珩连忙帮腔。
“回父皇母后,儿臣在肖文的寝室中,发现有一个暗室,肖文还企图阻止儿臣进去,但儿臣让侍卫控制住了他,进去后发现有一名宫女,已经奄奄一息,应该在这几天受过打。”
景翊指了指被侍卫压住的肖文,还有被一名宫女扶着的女子。
“先把刘充仪传上殿。”南襄帝示意身边的小侍女去通传。
不一会儿,梳洗一番的刘充仪穿着新衣服上了殿,只是她有点瘦,并没有把华丽的衣服撑起来。
“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刘充仪上殿给众人行了礼,还特意到齐皇后面前行了一个大礼,齐皇后连忙扶她起来到了月妃下方的位置,刘充仪顿时热泪盈眶。
南襄帝好奇地问宫女:“你是谁,为何被肖文关着?肖文你也是有能耐,在宫中修建暗室?”
被南襄帝问到的宫女,挣脱了扶着自己的宫女,打起精神回答道:“圣上,圣上,奴婢是多年前给英贵嫔娘娘送药的宫女!是清妃娘娘的女官指使奴婢去做的!她说事后清妃娘娘会给奴婢的家人过好日子,结果事后,清妃娘娘居然叫肖文把奴婢关在暗室,奴婢给肖文当了十多年的傀儡啊!受尽凌辱不说,他还经常暴打奴婢,奴婢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不是青就是紫,奴婢多想一死解决了奴婢的一生,但奴婢就是想等真相大白的一天!哈哈哈奴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咳咳咳……咳咳。”
宫女说完,激动过头,连咳了好几声,倒下晕倒了。
齐皇后连忙叫宫女把她扶起来,送到后面宣太医过来看。
南襄帝则沉默不语,看着清妃。
清妃连忙起了身,跪在殿中间:“陛下,臣妾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你,审过肖文再说!”
南襄帝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肖文嘴中塞着的布团拿下,肖文感觉嘴中一松,喘了几口大气,绑在身上的绳子勒得他动弹不得。
“肖文,你是谁的人?”陈太后厉声说道。
“奴才不知太后娘娘说什么。”肖文嘴硬地装傻。
“你还在装疯作傻,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
斐琬缃给南襄帝行了一礼:“义兄,义妹不才,可否让义妹与肖文说几句话?”
南襄帝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你可得小心他伤了你。”
斐琬缃得了南襄帝的允许,上前看着肖文,不禁冷笑。
“你就是和毓长公主吧?怎么,有何贵事?”肖文吊儿郎当地笑了笑。
“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想不通吗?”斐琬缃说道。
“想什么?”
“你为别人卖命,别人可不把你当人看,你今日做的这点事,一被人发现,自然是活不了命,说不定你的家人也活不了,你还死咬着这个秘密不放,你是不是傻?要是我,肯定得把人拉下水,要死一起死,不死也得半身骚。”斐琬缃拍了拍肖文的背,“这位公公,你好好想想吧。”
肖文听见斐琬缃的话,愣了一会。
“肖文,你想好了没,要是你把幕后黑手告诉朕,朕就还你一条全尸,还安抚好你的家人以后的生活,护他们周全。”
跪在地上的清妃听见南襄帝的话,顿时软了身子,半跪在地上。
旁边坐着的周王想为自己的母妃说话,被清妃的眼神制止。
“我说!是清妃,全是清妃指使我干的,我收了她的银子,至于那名宫女,是我看上她才偷偷留下来的,太医那里,是清妃身边女官去做的。”
清妃听到肖文的话,瘫坐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旁边的月妃看见简直想拍手叫好。
这时李公公带着太医院院首过来了,给南襄帝行了礼之后,南襄帝让院首说药方的事。
“回陛下,充仪娘娘的药方里确实有让延迟葵水,看似怀孕的药,而且还有一张方是吊着她不来葵水的方子,这方子极其害身体阿,用了药以后很难怀孩子。”院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把话说完便在一旁侯着了。
“清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解释?”南襄帝把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顿时满地狼藉。
“父皇,母妃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周王连忙跪在地上,为清妃求情。
还没有说完,南襄帝已经示意他别在说下去了。
“清妃,作恶多端,不守宫规,降为宝林,封号肃,以后静心在凌云宫呆着吧,至于她身边的女官,杖毙——。”南襄帝直接裁定,把清妃打进冷宫。
肃宝林听见,两行热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至于周王,当年之时他毫不知情,就在周王府安心等与汝惠公主大婚吧,这几日不用上朝了,等婚后旨意下来再上朝。”
肃宝林最怕儿子有什么惩罚,听到只是罚几天在府中,倒也不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