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这乾修书院到底是来读书的,还是坐牢来了?”
“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又回来了。”
赵罡翘着二郎腿,有些生无可恋的吐槽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牢房。
而这时,易安然那熟悉的声音也响起
“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一定跑不掉的。”
在另一间牢房里,王少安听着易安然那兴奋的大喊声,自动忽略,没有理他,反而搭着赵罡的话
“罡子,我怀疑这乾修书院克我们,要不咱俩退学得了。”
赵罡顺着声音朝着王少安所在的牢房无语的看了眼,带着鄙夷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你比书院克我。”
“以前我在徐家村,要么进山打猎,要么在回春堂练武,可是自从跟了你之后,各种莫名其妙的事都能主动找上门来。”
王少安满脸黑线,没好气的说道
“我克你?我要是真克你,你现在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几米高了。”
两人聊的正欢,而易安然却带着些崩溃的叫喊道
“你们两个能不能理理我!”
王少安却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个舔臭脚的,居然在这儿呆的时间比我们都久。”
这句话犹如一柄利剑,深深刺痛了易安然,原以为这是一份唾手可得的功绩,能够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崭露头角,然而事与愿违,这些天竟无人搭理他。
甚至王少安二人去而复返,而他仍被囚禁于此,思及此处,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委屈,但脸上却仍倔强地说道。
“天理昭昭,你们两个是跑不掉的。”
三人互相自己都看不到对方,但是在昏暗无聊的地牢中,斗嘴似乎是唯一的乐趣,王少安带着不屑的说道
“天理昭昭?别说的好像我们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易安然大义凛然的怒斥道
“你们纵人行凶,特别是你王少安,你居然怂恿周兴言逃跑,若不是你,我又何须被扣押在这地牢之中。”
王少安听着无所谓的掏着耳朵,不屑的说道
“不这样你有机会去舔陈家的臭脚?”
易安然被怼的胸膛急促起伏,目眦欲裂,眼球翻白,似乎下秒便会被气晕过去。
而这时,地牢的大门被打开,响动使得几人都不自觉的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一阵锁链摇晃的传出的清脆响声在地牢之中回荡
“锒铛!锒铛!…”
王少安神情好奇地凝视着牢门前的过道,没多久,一名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男子踉跄着从眼前缓缓走过,王少安不禁失声叫道
“周兄?你…”
尽管陈裕来时已言明将周兴言擒获,但见到其本人后,仍不禁心生惋惜。此刻望着他浑身鲜血淋漓的惨状,更是感慨万千。他本就身体孱弱,如今遭受如此折磨,真不知能否撑得过去。
周兴言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是王少安,见他也被扣押在此,眼中露出愧疚,苦笑一声说道
“连累少安兄了…”
而他身后的差役被这么一耽误便有些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说道
“快些走,磨磨唧唧的做甚?”
王少安有心想问些什么,但是看着差役那警告的眼神还是没有开口询问,便将简易面板召唤出来
“打开简易面板!”
“姓名:周兴言
忠诚值:85
智力:87
武力:13
内政 :67
军事:35
学习能力:86
已有技能:文学素养(入门),行政(入门),文案处理(入门)军事理论(入门)。
评价:年少聪慧,然而疾病缠身,体质懦弱,意志坚定,心胸豁达,如同浴火重生,正在经历一场蜕变。”
王少安看着数据心中一动,虽然数据没什么变化,但是这评价却高了许多。
而后王少安便忍不住带着些许感慨,这次最大的收获,似乎便是这个了,都快将周兴言的忠诚度拉满了。
差役将周兴言关进牢房之后,便径直来到王少安所在的牢房,快速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
“请吧,大人召见你。”
王少安眼睛一转,心里忍不住的开始胡乱猜测
“难不成周兴言把我供出来了?”
不过想着周兴言那八十多的忠诚值,大概率是不会这么干的。
这么一想过后,王少安便神情平静的缓缓走出了牢门,跟着差役走了。
赵罡看着王少安从眼前经过,便忍不住想开口说些什么,王少安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咧嘴一笑,那模样似乎信心满满。
看到他这副模样,赵罡将涌上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王少安在差役的押解下走出地牢,几经辗转,来到一间屋子前。他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屋内空无一物,不见任何家具摆件,连窗户都被木板严严实实地封住。
差役毫不留情地将王少安推进屋内,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唯有那被木板封住的窗户,透过几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为房间提供着些许光亮。
而在新阳城县衙内,陈裕面露纠结的来回走动,而陈荣却是一脸轻松惬意的坐在椅子上,优雅的轻摇手中的羽扇。
“真要这么做?若是事后赵公子怪罪下来,下官可吃罪不起啊…”
陈裕有些纠结的说道,苦着一张脸看着陈荣。
陈荣闭着眼睛,随意的说道
“你也可以不这么干嘛,淮王的意见又不是非要你采纳,这么纠结做什么。”
而后他指着桌上摆开的信纸,说道
“反正这张纸我是没看过,你也别想着拉我下水。”
这封信正是淮王要求处决王少安两人的那封信件,只是这父子两人,一个要保,一个要杀,陈荣又摆出一副作壁上观,事不关己的模样,唯独他陈裕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做了得罪赵元正,不做得罪淮王,一想到这儿,陈裕便哭丧着脸,开口朝着陈荣大声痛哭道
“大公子,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这不是想要我命吗?”
“这两边我哪边都得罪不起啊,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阳城县令,哪里扛得住这么大的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