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被筛选出来的狂暴者数量,大约在50多人左右。
而那些跟来的普通人则有十多人。
这群人心里也想明白了。
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会把他们留下来。
被这么多警员包围着,每个警员脸上都是严阵以待的表情,让他们有些惶恐不安。
一位头发有些花白,年龄比较大的老工人小心翼翼的问周围的警员:
“各位领导,不知道我这徒弟是犯什么事了吗?”老工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壮实的年轻人。
“师傅,我啥事都没犯啊,你要相信我啊。”年轻人眼神有些飘忽躲闪,四处乱瞄,想着一会从哪个方向跑机会更大。
自从他知道自己成了狂暴者之后,就连员工宿舍都不住了。
在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城中村,租了个民房住,每天也会把自己绑起来。
可是好几次他都在外面醒来,身上沾着血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血。
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可能杀了人。
但每次在外面醒来,他就会匆忙的换个地方。
日子过得躲躲藏藏,性格也变得有些风声鹤唳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见包围着他们的警员让开了一个通道。
一位身穿黑色运动服,长相颇为俊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磁性的嗓音传入所有人的耳中:“别担心,你们靠拢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做,彼此之间靠得更近了一些。
60多人就如同抱团取暖的羊群一样,神情紧张的缩在一起,满脸困惑。
高叱等了一会。
身后有汽车引擎的嗡鸣传来,一辆绿色的越野装甲汽车开进了包围圈。
赵小萌英姿飒爽的下了车,在车门旁站定。
高叱走到车前,一个攀登纵跃,灵巧的上了车顶。
在所有工人疑惑的目光中,高叱高高抬起两只手臂,手背朝向下方的工人。
随后,两道璀璨的淡金色光芒,在他两手中指戴着的戒指上散发出来。
光芒瞬间就把所有的工人彻底笼罩住。
“啊……”
“啊啊……”
不一会,人群中大部分人身体突然栽倒,开始抱着头剧烈惨叫起来,身体伴随着剧烈的抽搐,仿佛一条条离开水拼命蹦哒的鱼。
那些跟来的普通工人看着身边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就躺了满地,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向高叱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啊啊……师傅,我疼,救……我……”年轻人痛苦地抓着旁边师傅的裤腿。
老工人蹲下身,急切的握住徒弟的手,满脸的悲愤之色。
他怒视着周围的警员,大声地质问:“你们,你们可是官方人员,怎么可以虐待人民群众?”
“还有你,你使的什么妖法,为什么他们都变成这样了?!!”
高叱正在专注释放耀光术,没有回答老工人的话。
灵性催动得越发猛烈,让他的双手就像两颗小太阳似的。
最先等在此处的男工人,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嘴里开始吐出黄色脓液,眼看就要不行了,双眼立刻通红。
他如同暴怒的狮子一样,恶狠狠的冲向了高叱,想要上去把人揪下来。
新晋保镖赵小萌如何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当即唇角一勾,上前一个关节擒拿,瞬间就把男工人按倒在地。
男工人哪里知道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会有这般厉害的身手。
而且力气也贼大,被她按在地上,仿佛被巨石镇压一样,身体动弹不得。
直到所有狂暴者都躺在地上不动弹,每个人嘴角流淌着黄色脓液,氤氲的黑烟汇聚到半空形成异能量云。
其他普通工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以为是眼睛花了。
光芒快速退散,高叱收回了手,在身侧轻轻的甩了甩。
高强度的灵性输出,会让手臂中的灵性回路有阵阵的温热感。
他冲着老工人说道:“这位大爷,他们都是狂暴者,刚才是在给他们治疗,现在他们才是正常人。”
老工人神情巨震,看向身边昏迷不醒的徒弟。
他是真没发现徒弟是个狂暴者。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多迹象都可以表明。
比如他一到下午就不见了踪影,也不在宿舍楼居住。
原来是这样吗……
赵小萌放开了被压制的工人,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实在想不到她居然是狂暴者。
其他工人亦是震惊不已。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警方处理,高叱坐上了赵小萌开的车,这应该是调查局给自己配的车。
高叱让赵小萌前往工业园外的空旷区域。
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调查员在里面探查。
这片空地原本也是作为工业园的开发地,只是后来一直保留着没使用,面积非常宽广。
赵小萌把车开到了中心地段,高叱展开灵性感知探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接着两人往更深的地方开去,找了三个可能会是空间节点的地方,均都是正常的区域。
就在高叱一无所获的时候,赵小萌手中的联络终端响了起来。
(赵队,有异常,坐标xx:xx速来。)
赵小萌连忙朝高叱说道:“高顾问,有队员发现异常,我们现在过去。”
“嗯,走吧。”
坐标是在两人所在位置的另一边,赵小萌一踩油门,装甲车就如同巨兽一般飞驰出去。
当两人按照坐标来到目的地时,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
现场有20多位调查员跟几位军人,正在做着奇怪的事情。
有人脱掉衣服开始大秀肌肉;
有人呼哧呼哧的做俯卧撑;
有人扯着公鸭嗓干嚎着,唱着五音不全的调子;
还有人在地上扑腾,做着自由泳的姿势。
简直可以说是群魔乱舞,仿佛置身在精神病院一样。
高叱刚一下车,立刻感觉精神被一股污浊的气息触动。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穿越过来时的那个雨夜。
耳边有雷声轰鸣,窗外风雨交加。
父亲正在举着菜刀,疯狂肢解母亲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