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月钉在了原地,僵硬的收回手,里面短暂的停顿过后又是霍恒的声音,他极力隐忍但声音不小,说:“说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围在她身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她现在有身孕不能受刺激,等她生了我会告诉她真相的。”
江恩月拎着食盒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看了眼腕表,里面再没了声音,此时此刻她的大脑是宕机的,两分钟都是漫长的。
深吸一口气眨眨眼弯了弯嘴角这才去敲门,里面听到敲门声后还带着戾气,“进。”
江恩月推开门的时候霍恒靠在桌上脸色很不好,房间就他一个人,刚才应该在打电话。感觉不对劲,霍恒抬眸发现门口是江恩月,脸色一变,抬起脚步就朝她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江恩月,“今天厨房做的西瓜汁和绿豆汤不错给你送些过来,干嘛那么大声吼我?”
霍恒表情不自然了下,“以为是下面的人,要知道是你肯定不会吼。”
霍恒在前楼有很多办公室,这一间就是他的私人办公间,隔壁挨着有各种会客厅和大小不同用途的会议室。就这间江恩月也来的不多,今天来了一回就听到了那么多信息。
霍恒接过江恩月手里的食盒,把人扶着坐在沙发上,说:“以后这种活儿让下面的人送上来就行了,你不要爬楼梯,这里的楼梯又陡又长不安全。”
江恩月也很能忍,霍恒到底没能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异常来。
江恩月说:“大夫都说了这都过了危险期了好么?就你整天大惊小怪搞得下面的人都草木皆兵了,大夫说怀孕后期还是要多运动,不然不好生的。”
霍恒给江恩月倒了一杯水,自己端起西瓜汁准备喝,听到她这么说,便不要脸的凑近她,道:“是吗?那是不是也可以那个了?”他眼神一通乱瞄,以表暗示。
江恩月拧了某人一把,“臭流氓。”
霍恒哈哈哈大笑,揽住江恩月的腰轻轻摩挲,说:“我问过大夫了说可以,就是不要太激烈,体位。啊~别打了疼。”
江恩月又是一顿胖揍,“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露骨的话?有没有一点大帅的样子了你?”
霍恒,“我在自己老婆面前还要装什么绅士圣人啊?你这人怎么总是打击我的热情?这里又没有别人,我搞那么正经给谁看?”
霍恒这人干什么都要干到最好,当丈夫也要尽力做到最好,在外界和外人面前向来高冷禁欲的他自打和江恩月结婚后真是刷新了江恩月的眼界了。
可不是么,霍恒本谋划着哪天把人拐到书房里做点愉快的事情呢,这不还没来得及呢就怀孕了。
江恩月,“你忙吧,我走了。”
霍恒,“再坐会儿嘛!我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一个小时后才开始工作。”
难怪二楼静悄悄的,原来这会儿是他的休息时间。江恩月说,“那我更不能打扰你休息了,赶紧喝点西瓜汁就去休闲间躺会儿,天热你可得注意身体。”
霍恒,“那你和儿子一起陪我休息?”
江恩月拍了一把霍恒不安分的手,嗔道,“讨厌,这怎么行?万一被你侍从室的人看到了像什么话?好了,乖乖去休息,我走了。”
霍恒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那你说要不要?”
江恩月,“你烦人。”
霍恒,“你答应了是不是?我肯定会很小心的。”
江恩月,“我走了。”
霍恒,“慢点儿,我送你下楼?”
江恩月,“不用,栀子在楼下等着的我一到楼梯口她就能看到,你赶紧休息去。”
霍恒锲而不舍,道:“我今天早早忙完回来陪你和儿子吃饭,完了陪你们散步,晚上。”
“你闭嘴吧!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整天张嘴闭嘴都是儿子,我有压力你知不知道?”
霍恒,“行行行,我错了,我就是习惯说儿子,下次一定说闺女行吧?”
江恩月,“你可以说宝宝呀!”
霍恒,“宝宝?这个好,晚饭后我陪你和宝宝散步。”
江恩月被栀子扶着一步一步挪着步子回到小栋楼的。
直到进了卧房躺在床上,栀子才问道,“夫人,您这是咋了?”
江恩月伸手放在栀子脸上,“没怎么,可能是肚子越来越大了走了几步路就觉着累,躺会儿就没事了。来你坐这里,我有话要问你。”
栀子端了个绣蹲坐下,“夫人,您要问什么?”
江恩月拉住栀子的手,“恩泽回来那段时间,你和他的接触比我多,你可有发现什么?”她其实对江恩泽不了解的,栀子对江家大少爷的了解肯定比她多。
霍恒为什么非要杀他?短暂的接触,江恩月除了陌生外没觉得恩泽有什么不好啊?他虽然给羊城那边拿了那么多钱财,但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霍恒和霍家军的事情啊?
他为什么就容不下他呢?
栀子想了想,说:“也没发现什么,就是觉着少爷长大了和没以前那么亲近了,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之前都还是小孩子,我们还经常陪着少爷玩耍呢!我有天还特意跟少爷提了一嘴小时候的事情,然后,他好像不愿意听,冷脸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吓得我再也不敢提小时候的事情了,可能让少爷想起老爷和夫人了吧!”
“……”
栀子,“您怎么忽然问起少爷了?”
江恩月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就问问你,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
栀子说,“您刚才是不是和大帅提起少爷的事情了?”
江恩月摇头,道:“没有,我跟他已经许久不提恩泽这俩字了。”
眯了几分钟后,江恩月说,“你一会儿从后门出去,用公用电话给这个号码打个电话,就说找顾先生,让他给我准备两张到香港的船票。”
栀子,“夫人,您要干什么?这都快五个月了。”
江恩月,“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不要问只管去做就是,记住了你是我的人。”
栀子,“好吧!”
栀子走后,江恩月拿出手枪装好子弹和消声器,放进了首饰盒子里,便开始收拾行李箱,一切就绪,行李箱放进衣橱关上门,继续爬上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