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每天的报纸都是大篇幅的在报道霍家兄弟俩的战争,但始终没有个结果,感觉都是一团糟的在打仗,江恩月从报纸的信息里完全看不出到底谁在打谁?或者谁是谁的人?
陆笙一直没有消息给她,江恩月也不敢乱打听,赵姨娘那边半句都不透露陆督军在前线的情况,只叮咛江恩月非必要不出门,最近到处不太平。
十多天后的新闻终于发生了转机,霍骁被霍恒赶出了临州,但他占领了一个最好的地方,宁州。宁州督军佟建忠的两员大将一个是霍骁的舅舅,一个是霍骁的大表哥,他们站队霍骁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霍恒坚决不让宁州,宁州跟皖州太近了,如果真让霍骁在宁州站稳了脚跟,那接下来他们的目标一定是皖州,那他这些年的空军和空军机场就全拱手让给他们了。
所以,还在打,报纸上有人分析,霍恒是想把二少的人全灭了。也有人分析说,霍恒想把霍骁赶到赣州。赣州和闽州毗邻。所以,一直有传言有部队向闽州撤退的趋势。
赣州是杨司令也就是杨督军的地盘,霍骁想拿下赣州,那就得先把杨司令归到他的麾下,要么就把杨司令打跑,否则,他入不了赣州。
陆家军一直没有动静,陆督军的命令就是要守住闽州,谁来就给他轰出去。
最终是霍骁的舅舅活捉了他们的司令宁州的督军佟建忠,要胁迫他带着所有佟家军打进赣州去,否则,他们这些支持过霍骁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再后来的消息是,佟建忠落到了霍恒的手里,但霍恒没有杀他,他把整个宁州交给霍恒,霍恒放了他们全家一条生路,佟建忠带着一家人去了香港。
宁州还是霍家的。
被逼到绝路的霍骁和他的舅舅张进堂,表哥张君山等人,一共五万人马一口气打进赣州,活捉了赣州司令杨四海,占领了赣州。
闽州已经有人开始跑路了,都在担心下一步就打到闽州了,这也是事实,逼急了,霍骁只能向闽州进攻了。骂霍恒的人比骂霍骁的人多多了,毕竟霍恒的名声一直不好,霍骁除了花花公子外都是好名声。反正不管你怎么做,都有人不满意,有人不骂霍骁,却说霍恒就没打算弄死霍骁和张家那一窝子贼,否则,就凭霍恒的狠劲儿还灭不了他们?他就是对别人下手狠,对自己的弟弟还是仁慈的。
不管大家怎么口诛笔伐,这仗是不能再继续打了。
到此霍家俩兄弟的战争暂且落幕了。
霍骁通电全国,做了赣州王,脱离霍家军。
而霍恒的通电绝了,霍骁勾结外人造反已经被逐出霍家军,逐出霍家。
霍骁没有杀杨四海,任他做了副总司令,兼他的参谋长。杨四海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他的儿子杨国瑞还在给霍恒效力呢!
到了赣州的霍二叔霍连山给大侄子出的第一个主意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江恩月从闽州抓到赣州来,如此,就彻底把霍恒给拿住了。
杨司令现在着急自己儿子,哪里来的心思帮他们策划如何去闽州抓江恩月?
霍骁对杨司令还是很尊敬的,他说,“杨叔您放心,霍恒不会把国瑞怎么样的,我和国瑞一起在新兵营训练过,我了解他,他看着无所事事对什么都没兴趣,心里清楚着呢!您放心,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机会成熟了,我们想办法把他弄回来就行了。”
霍连山说:“杨兄,霍骁说的没错,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相信他?咱们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把江家那丫头赶紧弄到这里来,否则我们就没有可拿住霍恒那狼崽子的砝码了。”
杨四海不解,“当时霍恒离婚的事情闹的天下皆知,他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下堂妻呢?我不明白?”
霍连山,说:“杨司令,你当真不知道西凉江家有金矿这回事?”
杨四海,“这自然是知道的,不是说那东西一直在江家少爷身上,可这么多年了找不到江家少爷吗?那丫头手里若是有金矿图纸,霍恒当初为何要跟她离婚?那狼崽子是话少人狠,可他不傻啊!总不能因为一个歌女就真不要金山银山了?”
霍骁笑了。
杨四海,“督军笑啥啊?”
霍骁说,“杨叔,您还真如我爹所说,简单。您觉着我大哥是个傻子吗?他当初跟江恩月离婚就是个幌子,他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那金矿图就在江恩月手里。”
杨四海开始骂自己的几个儿子无能,他把杨国瑞放在霍恒眼皮子底下就是为了让他向他这个当爹的随时汇报霍恒的动向,可那傻儿子每次都说霍恒没有任何问题。他竟然还说霍恒离婚就是为了天上人间的那个姓冯的歌女。
霍骁拍了拍杨四海的肩,说:“杨叔,您也别怪国瑞了,他跟您一样,性情中人,哪里是我大哥的对手?不过您放心,国瑞绝对不会有事,这点我拍着胸脯向您保证。”
杨四海发愁啊!
“闽州被陆霖那老小子把守的密不透风,想从那老东西眼皮子底下捉人出来,难度有点儿大,咱们得从长计议才行。”杨四海,道。
霍连山说,“这个杨司令不必担心,我们在那边有内应。”
杨四海,“是吗?那这就好办多了,但也不能说是万无一失。”
杳无音信的多天的陆笙终于出现了,他竟然西装革履,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公馆,哪里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
“傻了吗?”陆笙说着就对几个女佣说,“你们都下去,我跟江小姐说几句话。”
江恩月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笙说,“昨晚就回来了,在我爹那边住了一宿,你怎么样?”
江恩月,“托陆公子的福,很好。”
陆笙看着江恩月,点头,“比我想象的要好,想不想回临州?”
江恩月点头,“想。”
陆笙挑眉,“因为霍恒?”
江恩月瞪了眼陆笙,道:“你明明知道不是,却非要如此说,真是烦人。我的家和店铺员工朋友都在临州,我当然要回去的。”
陆笙,“真的不是为了霍恒?”
江恩月,“当然不是,我跟他就是前夫前妻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最好的前任就是要给彼此一个,对方已死的感觉而存在吗?”
陆笙回味了好一会儿江恩月的这句话,“嗤”的一声,道:“这话听着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行了,收拾收拾跟我走。”陆笙,道。
江恩月,“去哪里?”
陆笙,“带你去玩看闽州的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