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绝脉,天生绝脉...”姬无双失神道。
“正是这天生绝脉,致使那灵之本源失去了承载之体,灵力开始不受控制的暴乱,幸而陛下当年及时赶回来,顶着神魂之伤强行用修为稳住了这股灵力,这才使得主人与小少主母女二人幸免于难。”玄老讲道。
“可这之后,每隔五年,小少主的灵力便会躁动不安,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若非主人这些年来使用苏家秘法以消耗自身精血为代价,不断的帮助小少主冲开已经堵塞的经脉,使那灵之本源得以沿着脉络正常运行灵力,恐怕小少主早就...”
“但是即便使用了苏家秘法,小少主的经脉每隔五年便会再次完全封闭。”
每想到这里,玄老便有着深深的无力之感。
“难道就没有解决之法吗?”姬无双问道。
玄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姬无殇神色平静道。
不等姬无双提出心中的疑惑,一旁的玄老便神色一振。
“陛下,是什么解决之法?”
“我这些年不断从族内翻阅古籍,终是让我找出了这解决之法。”
“此法名为圣源丹。”
说到这里,姬无殇面上并无半分喜悦,反倒苦笑一声。
“圣源丹?”这时,苏玉莲刚服下玄元丹,药力开始见效,但面色依旧发白。
“圣源丹,九转丹药。”姬无殇望向玄老,“若想炼成此丹,需要三味药材。”
“哪三味?”
“幽魂草、玄冰莲、血阳花。”
听到前两味草药时,玄老皱了皱眉,可当姬无殇说到第三味草药时,玄老顿时面无血色,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年。
注意到玄老的状态后,苏玉莲不解。
“怎么了?玄老。”
幽魂草,魂族圣物。
玄冰莲,由妖族妖皇镇守。
血阳花,据灵族古籍记载,万年以来只现世过两次。
玄老向苏玉莲解释后,苏玉莲顿时恍惚。前两味药材虽说难以获取,但还算有个方向,而血阳花,万年以来出现两次,根本无迹可寻。
“血阳花,别说是万年出现两次,就是五百年一次,以灵儿现在的情况来看,哪怕是苏家秘法,怕是也只能延续六次,等到了第七次,就是十死无生的境地!”姬无殇似是认命一般,肩膀低垂。
“爹、娘。”
刚刚挺过一劫的少女脸色苍白,软弱的躺在床上,仿佛刚才那一声用出了她最后的力气。
“灵儿。”
苏玉莲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忙是到少女床边,握住少女那纤细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还有深深的自责与无力。
“没事的,灵儿,你只是修炼灵气时出了岔子,调养几天就好了。”
感到自己的神色过于悲伤,苏玉莲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柔和道。
“娘,不要再瞒着灵儿了,灵儿都听到了。”少女虚弱地躺在床上,两眼的泪水不知不觉间泛滥而出,“灵儿已是将死之人,不值得爹娘为灵儿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听到这里,苏玉莲鼻子一酸,紧握少女的双手微微颤抖,泪水不住的涌出。
“灵儿!我可怜的孩子!”
看着苏玉莲悲痛的模样,少女自知自己的生命会在不久的将来走到尽头,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因自己的天生绝脉白白损耗了那么多的元气,内心充满着愧疚和悲伤。
......
次日。
灵族的一处正殿之中。
姬无殇正如往常一样处理灵族内部大小事宜。
此时,一男子手持一封书信闯入正殿内。
“父皇,大事不好,灵儿不见了!”姬无双焦急道。
“唉。”姬无殇叹息道,“她可有留下什么。”
姬无双将少女留下的书信递上。
姬无殇拆开书信:
爹,娘。
灵儿自知命不久矣,不愿爹娘继续在灵儿身上损耗太多,灵儿这些年来向爹娘索取了太多,不能让娘用自身寿命为代价为灵儿续命。
灵儿昨日请教过玄爷爷,传闻那血阳花万年以来皆是在那人族现世。那人族现如今虽说落寞,但传承悠久,灵儿决定去往人族打听那血阳花的下落,爹娘这些年来的照顾,灵儿感激不尽。
还有,记得告诉哥哥那个大头鬼,我就是死在外面都跟他没有关系!不要让他来抓我回去!我的性子他最清楚!略~
不孝女,姬幻灵。
“父皇,灵儿在信中说了什么?”姬无双问道。
听到姬无双问信中内容,姬无殇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看吧。”姬无殇将信交给姬无双。姬无双打开书信,当得知姬幻灵去往人族时,面露担忧,继续往下看...
这死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去把她抓回来。”姬无双满头黑线道。
“罢了,那是她自己的命。”姬无殇感叹道。
“父皇知道她要走?”姬无双不解。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姬无殇讲道,“放心,经过昨天疏通经脉,她的灵力已可以正常运转,也到了修炼的年纪了。现如今灵族、魂族、人族依旧是结盟,她去那里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在她下一次绝脉发作前把她带回来就是了。”
“这五年,就让她好好闯一闯吧,一直囚禁的幼雏可不能展翅。”姬无殇讲道。
“若是有人问起灵儿的行踪,可怎样解释?毕竟灵儿身怀灵之本源,族中的那群老顽固们可不会放任灵儿乱跑。”姬无双问道。
“唉,灵儿自从绝脉以后,那灵之本源就从未显现过真正的神通。”
“至于灵儿的行踪嘛,你就对外说是让你给软禁起来了。哼,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了。”姬无殇瞥了姬无双一眼。
“还不是让父皇和母后惯的。”听到自己的父皇这样评价自己,姬无双不服气道。
“一次嚷嚷着要炼药,把灵田的灵药一把火烧了,有的都已经快达到药王级!”
“一次喊着要吃肉,把一位王公大臣带有一丝上古血脉的绝仙蛟给炖了。”
“最严重的一次,把我师父装有千年佳酿的酒葫芦拿来给我当尿壶用,我师父当时喝了差点没背过气儿去,他还以为是我干的,把我一顿好打,足足三个月下不来床!”
“我再不治治她,灵族的天都要被她掀了。”随着姬幻灵的“罪行”被一一揭露,姬无双愤懑道。